淩雲這才想起,他還要在慶典上表演劍法。他深吸一口氣,走到青雲台中央,拔出腰間的長劍——那是師父給的“青雲劍”,劍身泛著淡淡的藍光,劍柄上刻著雲紋。“諸位道友,”他雙手握劍,躬身行禮,“我為大家表演一套‘青雲劍法’,祝道宗大慶。”
隨著他的話音落下,劍聲響起。青雲劍法講究“輕靈飄逸”,淩雲的動作行雲流水,劍光如練,時而像青雲繚繞,時而像流星趕月,引得台下陣陣喝彩。他一邊舞劍,一邊注意著台下的動靜——柳千絕正低著頭,手指在桌下快速敲擊,像是在傳遞消息;赤烈則盯著他的劍,眼神裡滿是貪婪,似乎想趁機奪取青雲劍;還有幾個穿著普通衣服的人,看似在看表演,目光卻一直盯著法壇上的長明燈,手裡悄悄握著暗器。
就在劍法表演到最精彩的部分——“青雲出岫”時,淩雲突然感覺到一股極陰的靈氣從法壇方向傳來。他餘光一瞥,隻見柳千絕的隨從悄悄走到法壇後,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瓶子,正往長明燈裡倒東西——那是“幽冥水”,隻要摻進長明燈裡,就能讓火焰變成幽冥火,燒傷接觸到的人。
淩雲心裡一急,劍法猛地一變,原本輕靈的動作變得淩厲起來,劍光直指法壇後的隨從。那隨從沒想到淩雲會突然攻擊,嚇得連忙後退,手裡的瓶子掉在地上,幽冥水灑了一地,地上的青石板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個小洞。“你想乾什麼?”柳千絕猛地站起來,手裡的茶盞重重地摔在地上,“道宗慶典,竟敢當眾傷人,難道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?”
清玄真人走了過來,目光落在地上的幽冥水上,臉色沉了下來:“柳道友,這幽冥水是你帶來的吧?你口口聲聲說前來道賀,卻暗中用幽冥水汙染長明燈,居心何在?”周圍的人也紛紛指責柳千絕,剛才還熱鬨的青雲台,瞬間變得劍拔弩張。
柳千絕卻絲毫不慌,反而冷笑起來:“清玄真人,你可彆血口噴人。這幽冥水是誰的,還不一定呢?說不定是你道宗自己人帶來的,想栽贓陷害我幽冥魔宗,好讓天下人都指責我們。”他說著,指了指剛才那個送桃子的女子消失的方向,“剛才那個小姑娘就很可疑,她不僅破壞了赤烈道長的赤焰鳥,還故意撞我的隨從,說不定她才是奸細。”
就在這時,後山突然傳來一聲尖叫。眾人循聲望去,隻見剛才那個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,衣服上沾著血跡,手裡還拿著一個黑色的令牌:“不好了!後山有埋伏!是幽冥魔宗的人,他們想偷襲藏經閣!”
清玄真人臉色一變,立刻下令:“清風,你帶一隊弟子去後山支援藏經閣;淩雲,你帶一隊弟子守住山門,彆讓敵人進來;其餘弟子,保護好諸位道友,嚴防死守!”眾人紛紛行動起來,青雲台上瞬間亂作一團,賓客們有的拿出武器準備幫忙,有的則躲在桌子後麵,生怕被波及。
柳千絕見計劃敗露,猛地掀翻桌子,手裡出現一把黑色的彎刀,朝著清玄真人砍去:“清玄老賊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清玄真人早有防備,手裡的玉如意一揮,一道金光擋住了彎刀。“柳千絕,你以為憑你這點本事,就能打贏我?”清玄真人的聲音冰冷,“三年前落霞山一戰,我饒了你,你卻不知悔改,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,除了你這個禍害!”
兩人瞬間打了起來。清玄真人的功法偏向純陽,每一招都帶著金光,而柳千絕的功法則是極陰,彎刀上裹著黑色的幽冥氣,一金一黑兩道光芒在青雲台上碰撞,震得周圍的桌子都在搖晃。賓客們見狀,也紛紛加入戰鬥——蜀山派的弟子拔劍衝向幽冥魔宗的隨從,蓬萊島的弟子吹起玉笛,笛聲化作利刃,攻擊敵人;丐幫的人則舉起酒壇,將酒灑向敵人,再用火折子點燃,形成一片火海。
淩雲帶著弟子守住山門,剛想關門,卻見一群穿著黑褐色衣服的人衝了過來——是赤焰門的人,他們趁著混亂,想從山門偷襲道宗的內門。“攔住他們!”淩雲大喝一聲,拔劍衝了上去。赤烈也在其中,他手裡拿著一把火焰刀,朝著淩雲砍來:“小崽子,剛才壞我好事,今日我定要殺了你!”
淩雲不敢大意,使出青雲劍法的“流雲訣”,劍身化作一道藍光,擋住了火焰刀。兩人你來我往,打得難解難分。淩雲年紀雖小,但劍法精湛,又有青雲劍加持,漸漸占了上風。赤烈心裡著急,想使出赤焰門的禁術“焚天訣”,卻沒想到剛才沾到的純陽水還在身上,禁術剛要發動,就被純陽水反噬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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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雲抓住機會,一劍刺穿了赤烈的肩膀:“赤烈長老,束手就擒吧!”赤烈卻不肯認輸,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符紙,往地上一扔,符紙瞬間化作一團火焰,將他包裹起來:“我就算是死,也要拉你墊背!”淩雲沒想到赤烈會這麼瘋狂,連忙後退,卻被火焰燎到了衣角。
就在這時,一道青色的身影衝了過來,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瓶,往火焰上倒了些液體——那是純陽水,火焰瞬間熄滅。淩雲抬頭一看,是剛才那個送桃子的女子。“小心點,”女子說著,遞給淩雲一張符紙,“這是‘鎮火符’,能擋住赤焰門的火焰。”
淩雲接過符紙,心裡滿是感激:“多謝你,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?”女子笑了笑:“我叫蘇清月,是道宗外門弟子,這次是奉師父之命,來對付幽冥魔宗和赤焰門的眼線。”她說著,指了指後山的方向,“清風道長已經解決了後山的埋伏,我們快去幫清玄真人吧!”
淩雲點點頭,跟著蘇清月往青雲台跑去。此時青雲台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,柳千絕被清玄真人打傷,跪在地上,嘴角流著血。他的隨從要麼被殺死,要麼被俘虜,隻剩下他一個人。“清玄老賊,”柳千絕喘著氣,眼神裡滿是不甘,“今日我栽了,但幽冥魔宗不會放過你的,總有一天,我們會踏平道宗!”
清玄真人看著他,眼神冰冷:“冥頑不靈。”他舉起玉如意,正想動手,卻聽到一陣破空聲——一支黑色的箭朝著他射來,箭上裹著極陰的靈氣,是幽冥魔宗的“噬魂箭”。“小心!”淩雲大喊一聲,衝過去想擋住箭,卻被蘇清月拉住。蘇清月從懷裡掏出一麵銅鏡,往箭的方向一照,銅鏡裡射出一道金光,將箭擋了下來。
眾人循聲望去,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站在青雲台的角落裡,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弓箭——那是幽冥魔宗的護法,“黑影”。他見偷襲失敗,轉身就想跑,卻被張玄清攔住:“想跑?沒那麼容易!”張玄清手裡的鎮妖羅盤一轉,一道紅光射向黑影,黑影慘叫一聲,倒在地上,顯露出真麵目——那是一個臉上滿是傷疤的男人,手裡還握著一張紙條,上麵寫著“今日動手,奪取道宗的青雲劍”。
清玄真人撿起紙條,看了一眼,遞給身邊的弟子:“收好,這是幽冥魔宗謀反的證據。”他走到柳千絕身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:“柳千絕,你蓄意破壞道宗慶典,還想偷襲藏經閣,按江湖規矩,當廢去修為,打入天牢。”他說著,舉起玉如意,一道金光射向柳千絕,柳千絕發出一聲慘叫,修為被廢,癱倒在地上。
戰鬥終於結束了。青雲台上一片狼藉,桌子被掀翻,地上滿是血跡和屍體,但道宗弟子和賓客們的臉上卻滿是勝利的喜悅。清玄真人走到青雲台中央,聲音洪亮:“諸位道友,今日多謝大家相助,才擊退了幽冥魔宗和赤焰門的偷襲。道宗會記住大家的恩情,日後若是有需要,道宗定當鼎力相助!”
眾人紛紛鼓掌,蜀山派掌門站起來:“清玄道友客氣了,護佑天下蒼生,是我們每個門派的責任,道宗有難,我們豈能坐視不理?”蓬萊島的弟子也附和道:“沒錯,以後若是幽冥魔宗再敢作亂,我們定當聯手,共同對抗他們!”
清玄真人點點頭,心裡滿是欣慰。他看向淩雲和蘇清月,眼神裡帶著讚許:“淩雲,蘇清月,今日你們表現得很好,為道宗立了功,我會論功行賞。”淩雲和蘇清月連忙躬身行禮:“多謝宗主!”
此時太陽已經升到了空中,陽光灑在青雲台上,驅散了戰鬥的陰霾。道宗弟子們開始清理戰場,賓客們則重新坐下,繼續慶祝慶典。雖然剛才經曆了一場廝殺,但大家的興致卻更高了——經過這次戰鬥,道宗與各大門派的關係更加緊密,而幽冥魔宗和赤焰門則受到了重創,短期內再也不敢作亂。
淩雲坐在蘇清月身邊,手裡拿著一塊青雲糕,笑著說:“今天真是驚險,幸好有你幫忙,不然我可能就被赤烈的火焰傷到了。”蘇清月也笑了,拿起一個桃子遞給淩雲:“彆客氣,我們都是道宗弟子,互相幫忙是應該的。對了,這個桃子你吃吧,裡麵的純陽水還能補靈氣呢。”
淩雲接過桃子,咬了一口,果然清甜多汁,還帶著一股溫暖的靈氣,剛才戰鬥的疲憊瞬間消散了不少。他看著蘇清月,心裡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——他覺得,今天的慶典雖然驚險,但因為有蘇清月的存在,變得格外有意義。
而在青雲台的角落裡,一個穿著普通衣服的人悄悄收起了手裡的暗器,眼神裡滿是陰鷙。他不是幽冥魔宗的人,也不是赤焰門的人,而是與道宗有隙的“萬毒穀”的眼線。他這次來,本想趁機下毒,卻沒想到幽冥魔宗和赤焰門先動了手,打亂了他的計劃。“等著吧,道宗,”他心裡想著,“萬毒穀的報複,才剛剛開始。”
夕陽西下,慶典漸漸落下帷幕。賓客們陸續離開,道宗弟子們也開始收拾東西。清玄真人站在青雲台上,望著遠處的群山,眼神裡滿是深思。他知道,今天的戰鬥隻是一個開始,幽冥魔宗、赤焰門、萬毒穀……還有很多勢力對道宗虎視眈眈,未來的路,還很長。但他相信,隻要道宗弟子團結一心,再加上各大門派的支持,一定能度過所有的難關,守護好道宗的傳承
《神主天途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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