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毒飛刀在武霄指尖微微震顫,青風狼踏過屍魂門殘破的山門,石碑上暗紅的血漬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。
五年前,這裡曾是他們修行的起點,如今門匾上“屍魂”二字被抹上猩紅,歪斜地掛在腐朽的山門上。
張猛皺眉看著如今破敗的宗門,猛二、猛三嗅到空氣中濃烈的情欲與血腥混雜的氣息,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。
“吱呀~”
推開斑駁的演武場大門,眼前景象讓兩人瞳孔驟縮。
曾經莊嚴肅穆的演武場,此刻淪為人間煉獄。
數十名血屍門弟子赤身纏繞在屍魂門幸存者身上,呻吟聲與慘叫聲交織。
中央的祭台上,李月正坐在於森長老身上,她原本清麗的麵容多了些邪魅,指甲深深掐進對方後頸,每一次動作都有灰黑色的屍氣順著指尖注入她體內。
昔日將武霄引入屍魂門的於森長老,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發。
他此刻雙目失神,境界跌落至築基中期的他,如同行屍走肉般癱在祭台上,任由李月采補他的修為和元陽。
“李月!”
張猛怒吼一聲,狼牙棒上被張猛握的吱吱作響。
多年前那個在田埂上為他包紮傷口的溫婉少女,承諾了要做他的新娘!
此刻竟成了這副模樣。
李月動作一頓,緩緩轉頭,眼中閃過一絲錯愕,隨即被瘋狂的笑意取代:“喲,這不是被整個西荒邊緣通緝的武霄和張猛嗎?”
武霄隻是淡淡看著。
張猛怒道:“為什麼!你為何要這麼對我!我有哪裡對你不好!”
李月不屑道:“你對我很好,但光是好可沒用,我要修為,我要資源,我要邁入金丹大道,我要長生,這些你能給我嗎?”
李月回應著張猛,不以為意,竟是沉浸在於森靈氣湧入她丹田的過程中。
似乎一點不在意彆人對於他們的舉動有什麼看法。
武霄眉頭微皺,他總覺得這裡的人狀態有些不對,就像練了什麼功法走火入魔一般,隻知道渴求最原始的欲望。
張猛雙拳緊握:“當時,我和阿爹還有阿媽說過,會帶你回去,就算死,我也會將你帶回去!”
“咯咯咯,猛子,你還是那麼幼稚,此前我幫你們在明浩公子前求過情,早就恩怨兩清了!”
她玉手一揮,數十名血屍門弟子祭出法器,腐臭的屍氣凝成血霧朝著兩人撲來。
李月不屑道:“看看你,還是煉氣期,再看看我,如今已經築基中期,遲早能達到築基巔峰,金丹指日可待!哈哈哈~”
看著衝上來的血屍門弟子,張猛竟是沒有讓猛二和猛三出手!
“讓我自己來!”
張猛雙手各持一個狼牙棒法器,對著迎麵而來的血屍門弟子就是重擊!
嘭!
鮮血四濺,炸在張猛的臉上。
張猛如入無人之境,不斷轟擊在那些血屍門弟子身上。
每響一聲,就會有一人被打爆。
不過半炷香時間,這些血屍門弟子竟是全部被轟成了肉泥!
李月驚愕地看著張猛:“你,築基中期了!這怎麼可能?”
張猛有著武霄灌注的隱息訣,不動用靈力的時候根本看不出真實境界,但戰鬥時還是會暴露真實境界。
於森看到張猛如此勇猛,如死水般的眼神,有了變化。
他還看到了武霄,現在的武霄似乎一潭古井,沒有任何波瀾。
李月連忙施展一些武技朝著張猛打去,但都被張猛輕鬆擊潰!
和張猛連年在山脈中進行生死搏殺不同,李月隻是通過了一部殘缺的合歡穀雜役弟子的功法提升實力,還是一本有缺陷的功法。
沒有一點作戰實力,少數的幾次野外曆練也是和張猛一起的。
不過幾招,李月就敗下陣來!
李月艱難道:“咳咳,大猛哥,彆殺我,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見阿爹和阿媽的?你若殺了我,血屍老人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武霄懸於空中:“屍鱗、屍爆,清場。”
話音未落,屍鱗持槍破風而出,鱗片相撞的聲響如戰鼓擂動,長槍掃過之處,血屍門弟子如同薄紙般被撕碎。
屍爆周身靈力瘋狂凝聚,化作一道黑影穿梭在敵群,掌心的爆炸符文所過之處,血肉與法器一同湮滅。
李月臉色驟變,祭出一麵繡著春宮圖的血色錦幡:
“你們敢壞我好事!血屍老祖不會放過你們!”
錦幡展開,無數淫邪的幻影湧出,試圖迷惑眾人。
張猛卻猛地扯開衣襟,露出胸口猙獰的舊傷,那是李月二人還在村子時,在野外遇到的野獸所傷,當時的張猛為了保護李月,留下的傷痕。
“昔日種種全當喂了狗,今天,我要親手了結這段孽緣!”
狼牙棒裹挾著開山裂石的氣勢,狠狠砸向血色錦幡。
嘭!
血色錦幡應聲而斷!
李月被轟飛了出去!
看著即將砸下的狼牙棒大驚道“大猛哥,我錯了!我錯了!以後我都聽你的,我們回去見阿爹阿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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