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的不行,那就隻能……
皇帝強行壓下心頭的煩躁和那絲荒謬感,臉上擠出一個極其勉強、堪稱扭曲的笑容,用一種哄三歲小孩的語氣,含糊地應道:
“哦?賈家的姑娘?嗯……朕知道了。鈺兒若是喜歡……嗯,待你從江南回來,若還想得起,朕……朕再賞你些更好的玩意兒,如何?”
他試圖轉移話題,用“更好的玩意兒”來搪塞。
誰知趙鈺根本不吃這套,他認死理,使勁搖頭:“不要玩意兒!我就要那個姐姐!她會剝橘子!好看!”他強調著“好看”和“會剝橘子”這兩個在他簡單世界裡至關重要的優點。
皇帝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。他深吸一口氣,繼續糊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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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,要要要。朕記下了。不過呢,那位姐姐如今家裡有事,不能立刻跟你走。
你看,你明天就要去江南玩了,江南有更多好看的好玩的,對不對?先乖乖去江南,等玩夠了回來,朕再幫你想辦法,好不好?”
他使出了拖延大法,指望這傻兒子去了江南,見識了新鮮事物,就把這茬給忘了。
趙鈺狐疑地看著皇帝,似乎在判斷這話的真假。他腦子慢,但不代表完全沒直覺。他覺得這個“老爸”好像在忽悠他。
“真的?”他追問了一句。
“君無戲言。”皇帝端起了架子,心裡卻虛得很。跟兒子玩文字遊戲,這皇帝當得也是沒誰了。
趙鈺盯著皇帝看了半晌,似乎沒看出破綻,這才勉強接受了這個方案,但還不忘強調:“那說好了哦!回來就要!父皇你不能騙人!”
“不騙你,不騙你。”皇帝連連保證,心裡想的卻是:傻小子,等你回來,天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回事。
總算把這棘手的話題暫時糊弄過去,皇帝趕緊趁熱打鐵,又叮囑了幾句南下要注意的事項雖然知道說了也白說,便揮揮手,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讓趙鈺趕緊退下:
“快去再看看行李收拾得如何了,缺什麼立刻讓內務府添上。”
趙鈺得了皇帝的“承諾”,心滿意足,也不再糾纏,抱著他的魯班鎖,高高興興地走了。
臨走前,還因為轉身太急,袖子又帶倒了門口的一個青花瓷瓶,幸好旁邊的戴權眼疾手快,險險扶住,才避免又一場“碎碎平安”。
看著兒子消失在門口的背影,皇帝像是打了一場大仗般,長長地、疲憊地籲了口氣,癱坐在龍椅上,揉著發痛的太陽穴。
戴權小心翼翼地湊上來,低聲請示:“陛下,那賈家二姑娘的事……”
皇帝閉著眼,揮揮手,語氣帶著濃濃的倦意和煩躁:
“暫且擱下。小孩子胡話,豈能當真?或許過幾日他就忘了。賈家那邊……不必提起,免得徒生事端。”
“是。”戴權躬身應道,心裡卻明鏡似的。陛下這是既怕皇子鬨起來無法收拾,又不想真應下這種荒唐事損了皇家顏麵,更不想因此與賈府生出不必要的齟齬,隻能采用“拖”字訣。
“對了,”皇帝忽然睜開眼,眼神變得銳利,
“龍禁尉再加派一隊人手,暗中跟著。務必確保皇子安危,也……給朕盯緊了,他在江南的一舉一動,每日密報!尤其是……類似今日這種‘討要’之舉,務必及時報於朕知!”
“奴才遵旨!”戴權心中一凜,知道陛下對這傻皇子的忌憚和關注,又提升到了新的高度。
皇帝重新看向桌案上關於江南鹽政的奏折,眼神幽深。
讓這傻兒子去江南,這步棋,到底是是對是錯?他這無法無天、隨心所欲的性子,到底會攪起怎樣的風浪?
皇帝忽然覺得,也許江南那些鹽商貪官,並不是最讓他頭疼的問題了。
而此刻,趙鈺正蹦躂著往回走,心裡美滋滋地盤算著:等從江南回來,就能把那個好看又安靜的剝橘子姐姐帶回宮裡玩了!真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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