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刀槍不入!水火不侵!咱們的箭射到他身上,就跟撓癢癢一樣!”
“何止!他還能召喚鷹和狼給他帶路!他是山神的兒子!”
“他專門生撕活人!巴特爾萬夫長,就是被他像撕燒雞一樣撕開的!”
“他搶了左賢王大人的王旗當圍脖!現在又把單於的王旗搶走了!”
“他不是魔神……他是‘巨靈神’!漢人的巨靈神下凡了!”
“巨靈神”這個稱呼,迅速取代了所有其他描述,成為了趙鈺在匈奴軍中的代名詞。
恐懼,如同最濃重的陰霾,籠罩在每一個匈奴士兵的心頭。
他們不怕強大的敵人,不怕慘烈的廝殺,但他們害怕這種無法理解、無法抗衡的存在。那是一種源自未知和絕對力量差距的、最原始的恐懼。
軍營裡,開始出現逃兵。尤其是來自後方、聽說過“巨靈神”傳言的部落戰士,更是人心惶惶。
晚上站崗的士兵,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亂放箭,甚至出現了好幾起因為過度緊張而引發的營嘯事件,雖然被及時彈壓,但惡劣的影響已經造成。
前線攻勢幾乎完全停滯。將領們催促進攻,士兵們卻畏縮不前,任憑將領如何打氣、甚至斬殺怯戰者,都無法驅散那股彌漫在軍中的寒意。
“怕什麼!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!我們有幾萬大軍!”一個千夫長在陣前試圖鼓舞士氣。
底下的士兵們低著頭,心裡卻在想:一個人?一個人能拔起王旗?一個人能殺穿萬人軍陣?一個人能讓鷹狼引路?你管這叫一個人?
左賢王伊稚斜的帥帳內,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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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廢物!都是廢物!”
伊稚斜臉色鐵青,看著下麵噤若寒蟬的將領們,胸口劇烈起伏。他引以為傲的草原雄鷹,竟然被一個“傻子”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打得士氣崩潰!
“大王……不是兒郎們不勇敢,實在是……實在是那趙鈺,非人力可敵啊!”一個將領硬著頭皮說道,“軍中皆傳其為漢人巨靈神下凡,專為懲罰我等南下……軍心……軍心已亂啊!”
“狗屁的巨靈神!”伊稚斜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案幾,狀若瘋魔,“那是南朝皇帝生的兒子!是個傻子!不是什麼神!”
可他咆哮完之後,看著帳外那些士兵眼中難以掩飾的恐懼,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。
他知道,不管那趙鈺是神是鬼,他的目的達到了。自己這支大軍的脊梁,已經被那“巨靈神”的恐怖傳說,生生打斷了!
若不解決掉這個心腹大患,彆說攻破雁門關了,他這八萬大軍能不能安然退回草原,都是個問題。
“傳令……”伊稚斜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疲憊,“前線……暫緩進攻,固守營寨。另,派出所有精銳斥候,不惜一切代價,找到趙鈺的蹤跡!”
他眼中閃過狠厲之色。
“本王……要親自會會這個‘巨靈神’!”
而此刻,被匈奴人視為“巨靈神”的趙鈺,正扛著那麵巨大的單於王旗,走在隊伍最前麵。巨大的旗麵拖在後麵,像一條金色的尾巴。
“這個旗子太大,不好戴了。”趙鈺有些苦惱地對侍衛長說。
侍衛長看著那麵象征匈奴單於無上權威、如今卻像塊破布一樣被自家王爺拖在泥地裡的王旗,嘴角抽搐,不知該作何表情。
巨靈神?嘿,這名頭夠響亮的!不過,被幾萬人當成怪物害怕的感覺……還挺帶勁?
趙鈺想了想,突然有了主意:“算了,這個大的不好玩,還是戴小的那個吧。”
他把巨大的旗杆隨手扔在地上,像丟一根柴火,然後珍惜地整理了一下脖子上那麵小的金色王旗圍巾。
“還是這個好看。”他滿意地點點頭,繼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走向草原深處,尋找下一個“好玩”的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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