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戰敗!是主將被陣前虐殺!是全軍覆沒式的崩潰!
“趙!鈺!”冒頓單於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,雙眼瞬間布滿血絲,滔天的殺意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交織在一起,讓他幾乎失控!
那個名字!那個最近如同噩夢般纏繞在匈奴人心頭的名字!……
竟然殺了他最得力的臂膀,用這種最羞辱、最恐怖的方式!
而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——
野馬灘,距離這狼居胥山王庭,已不足百裡!
伊稚斜的大軍,是他布置在通往王庭最後、也是最堅固的一道屏障!
如今這道屏障,碎了!被人家用最粗暴的方式砸得粉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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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接下來……
冒頓單於猛地抬頭,目光仿佛要穿透金帳,望向東南方向。
他似乎已經能感覺到,一股攜帶著血腥與毀滅氣息的風暴,正朝著他引以為傲的王庭,朝著他準備祭告長生天的聖地,呼嘯而來!
“報——!”
又一名斥候驚慌失措地衝進金帳,聲音淒厲:
“東南方向三十裡外,發現南朝軍隊蹤跡!人數約五六百,打著……打著一麵破爛的金狼王旗,正朝著王庭疾馳而來!為首一騎,看裝扮……疑似雍王趙鈺!”
來了!他真的來了!
在撕碎了左賢王之後,馬不停蹄,直撲王庭!
金帳內,瞬間亂成一團!
“五六百人?他就帶著五六百人,就敢來衝擊王庭?”
“瘋子!他是個瘋子!”
“快!快調兵保護大單於!”
“祭天儀式怎麼辦?”
部落首領們驚慌失措,有的叫嚷著調兵,有的則眼神閃爍,似乎在考慮退路。
左賢王的慘死,像一盆冰水,澆滅了他們所有的狂熱和自信。
“都給本王閉嘴!”冒頓單於暴喝一聲,如同雄獅怒吼,暫時壓下了帳內的混亂。
他臉色鐵青,胸膛劇烈起伏,但作為匈奴帝國的主宰,他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。恥辱和憤怒如同毒火灼燒著他的心,但更多的,是一種麵對未知強敵的凝重和……
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懼怕。
那個趙鈺,能用幾百人擊潰伊稚斜一萬五千大軍,能陣前生撕左賢王……
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猛將了,這是怪物!是必須傾儘全力才能應對的生死大敵!
他深吸一口氣,眼中重新燃起狼王般的凶光,一字一句地下令:
“傳令!祭天儀式暫停!”
“所有王庭衛隊,即刻集結!封鎖媼水河岸,依托營地工事,組織防禦!”
“派出快馬,命令周圍百裡內所有部落,立刻率所有能戰的勇士,前來王庭護駕!”
“告訴兒郎們!”冒頓單於的聲音傳遍金帳,帶著一種決絕,
“來的,不是南朝的軍隊,是一個魔鬼!一個褻瀆聖山的魔鬼!長生天在上,今日,不是他死,便是我們亡!守住王庭,砍下趙鈺頭顱者,封右賢王,賞奴隸萬口,牛羊十萬頭!”
重賞之下,必有勇夫!
儘管恐懼依舊彌漫,但王庭的戰爭機器,還是在冒頓單於的強令下,倉促而高效地運轉起來。
號角聲變得急促而淩厲,一隊隊精銳的金狼衛和金帳武士奔跑著衝向預設的防禦陣地,弓箭手爬上臨時搭建的箭樓,整個王庭營地,瞬間從節日的喧囂,轉變為臨戰的肅殺!
冒頓單於穿上沉重的金甲,手握象征至高權力的金刀,走出了金帳。
他望著東南方向揚起的淡淡煙塵,眼神冰冷而殘忍。
“趙鈺……本王就在這裡等你!看你如何用五六百人,踏平我這萬軍守衛的王庭!”
而與此同時,三十裡外。
趙鈺一馬當先,看著遠處那隱約可見的、如同白色海洋般的龐大營地和後方巍峨的狼居胥山輪廓,興奮地揮舞著拳頭:
“看到啦!看到啦!好大的營地!比之前那些都大!那個最大的壞蛋頭子肯定在裡麵!”
他脖子上的金狼王旗和身後士兵打著的那麵殘破的左賢王大纛,在風中獵獵作響,充滿了挑釁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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