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痣裂開一道血線，她臉色瞬間蒼白，隨即低喝：“它怕‘守’字成立。”
“啥？”寧紅夜一臉懵。
“它是殘念，不是入侵者。”顧清寒喘了口氣，“是舊規則的最後一口氣。隻要新的守護機製沒成型，它就能賴著不走。但現在——”
她看向三人。
“你們有了各自的守契，它沒資格再待下去了。”
仿佛回應她的話，光門猛然擴張，七彩氣流卷起三人的衣角，吸力驟增。吳晨曦差點被拽離劍柄，寧紅夜單膝跪地，槍杆插進地縫才勉強穩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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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走了！”陳曉琳大喊。
“等等。”顧清寒卻沒動，反而後退半步，離開了三人站的位置。
“你不一起？”吳晨曦扭頭。
“我送你們到這兒。”她看著光門，眼神平靜，“裡麵沒有寒冰殿，也沒有複仇。我不屬於那兒。”
“放屁！”寧紅夜吼她，“你剛才分的是結界，不是遺書！分完了就想跑？”
“我不是跑。”顧清寒笑了笑，“是交接。”
她抬起手，指尖劃過眉心血痕，低聲念了一句誰也聽不清的話。刹那間，三人的武器同時震鳴，符文光芒大盛，彼此呼應，竟在空中連成一個三角回路，將光門前的空間牢牢鎖住。
“現在。”她退到最後，“進去。”
吳晨曦盯著她，握劍的手緊了緊。
“你要是敢在後麵搞小動作……”她頓了頓，“我回來削你。”
“我等著。”顧清寒抱著手臂站著，血袍獵獵，“新世界見。”
三人不再猶豫。
吳晨曦拔劍，陳曉琳抬手護住左眼，寧紅夜長槍一甩，赤鏈繞身。她們並肩上前，一步，兩步——
光門中央再次浮現三個名字：
吳晨曦。
陳曉琳。
寧紅夜。
名字一閃即逝，漩渦中心猛然爆發出強光，吸力達到頂峰。三人身體離地，腳尖懸空，衣服獵獵作響，連呼吸都被拉長。
就在第三步即將落下時，吳晨曦眼角餘光瞥見——
顧清寒站在原地，沒退，也沒揮手。
但她眉心那道血痕，正緩緩滲出一滴血。
血珠極慢地滑下來，經過眼角，落在唇邊。
她沒擦，隻是輕輕抿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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