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彩紋章在她手腕上劇烈跳動，像是在回應某種遙遠的信號。
“那不是我。”她低聲說，“可為什麼……我會覺得熟悉？”
顧清寒走過來：“你在看什麼？”
“沒什麼。”她搖頭，目光卻仍盯著虛空某處，“隻是……有點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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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逸看著祭壇方向：“他們撐住了第一波，但不會這麼簡單結束。”
果然，因果枷鎖者再次抬手。
這一次，攻擊的目標不再是單一記憶，而是所有人的身份認知。它開始抽取最深層的執念，扭曲成武器。
吳浩右臂的冰鱗又開始震動，裂縫重新出現。這次不隻是寒氣外泄，而是有東西從裡麵往外掙——一條細小的冰蛇狀物體在皮下遊走，撞擊著封印。
“心魔？”吳晨曦皺眉。
“不。”吳浩按住手臂，“是我的另一段記憶，被封住了。”
“你要放出來？”
“不想也得放。”他閉眼，“它快破封了。”
話音落下，冰鱗轟然炸裂。
一道透明身影從他右臂衝出，懸浮半空——正是玄冰螭的模樣，但眼神空洞，周身纏繞著斷裂的因果線。
“這是……”吳晨曦後退一步。
“我過去的一部分。”吳浩盯著那身影，“被神尊殘念汙染過的劍意。”
玄冰螭虛影轉頭看向他，忽然開口：“你還在堅持？明明已經失敗過一次。”
“我沒輸。”吳浩握緊劍，“我隻是還沒完成。”
“可九界終將重歸混沌。”虛影冷笑，“你救不了任何人。”
吳晨曦突然衝上前，一掌拍向虛影。噬魂劍體瞬間吞噬其散發的怨氣，壓縮成冰粒吐出。
“吵死了。”她說，“有本事彆躲在記憶裡，正麵打一架。”
虛影被擊散，化作寒霧消散。吳浩右臂的傷口滲血，但他感覺輕鬆了些。
“你又幫我擦屁股。”他說。
“誰讓你是我哥。”她笑了笑，“不過下次能不能彆總把自己搞得這麼慘？”
“我儘量。”他靠在祭壇邊，“但麻煩還沒完。”
因果枷鎖者懸於高空，鐮刀再次舉起。這一次，它的目標明確——徹底瓦解吳浩的精神防線。
吳晨曦站起身，擋在他前麵：“來啊，我還沒打夠呢。”
寧紅夜也走了過來，七彩紋章光芒微閃。她沒說話，但站位已經表明態度。
顧清寒和林逸並肩而立，各自握緊武器。
五人再次形成陣型，雖然疲憊，但沒人後退。
因果枷鎖者緩緩放下鐮刀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由無數名字編織而成的鎖鏈。每一個名字都閃爍一下，隨即熄滅。
第一個亮起的是——吳晨曦。
她身體一僵，瞳孔收縮。
第二個——寧紅夜。
她捂住頭，低聲呻吟。
第三個——吳浩。
他仰頭，鮮血從鼻腔流出。
鎖鏈開始收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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