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璃霜咬了口糖葫蘆,忽然沉下臉:“彆玩了,我們得趕緊找玉清真訣。”
沈銀秋愣了下,嘟囔道:“急什麼呀,剛到這兒呢。”
燕七鷹收回看洛璃霜的目光,沉聲道:“找玉清真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我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。”
沈銀秋聽了這話,嘴巴悄悄抿成一條線,嘴角卻微微向上揚著,心裡偷偷樂起來:燕大哥這是在維護我吧,知道我不想太趕,才故意說沒頭緒的。她沒再多說什麼。
燕七鷹全然不知,自己這句無心之言,讓沈銀秋對他的誤會越來越深。
洛璃霜眉頭緊鎖:“你們不知道,這玉清真訣必須儘快找回來。要是真被溫之行拿去,用裡麵的心法煉丹藥或者毒藥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溫硯棠走過來,點頭道:“我小時候聽爹說過,昆侖派的心法很特彆,既能煉解毒的藥,也能製厲害的毒。”
燕七鷹看向洛璃霜:“那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,順便打聽溫之行的消息。”
在一座不知名的地宮裡,牆壁每隔一段就嵌著蠟燭,昏黃的光映著潮濕的石壁,卻照不清這地方的來處。
地麵正中央是個八卦形的石質圓盤,紋路深深刻在上麵,周圍圍著三層台階,一層比一層向外鋪開。圓盤中央擺著個黑黝黝的煉丹爐,爐身還沾著些褐色的藥渣。
那五十多歲的老者就坐在八卦圓盤上,頭發花白卻梳得整齊,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紅色真氣。他緩緩收了功,那紅色真氣漸漸散去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老者忽然笑起來,聲音在空蕩的地宮裡撞出回聲,“玉清真訣果然名不虛傳!”
他捏了捏拳頭,眼裡閃著光:“自打練了這心法,修為一天一個樣。再等些日子,就能用它來煉丹藥了……”
老者起身,走到地宮儘頭。那裡是麵厚重的石門,他伸手在壁上按了下,機關“哢嗒”輕響,石門緩緩打開。
門外站著三人。中間那人衣著華麗,玉佩在腰間晃著光。左右兩人手持寶劍,站姿挺拔,眼神裡泛著殺氣,一看便是護衛。
老者對著中間那人鞠躬道:“參見殿下。”
那人背對著他,沒回頭,聲音冷硬:“玉清真訣練得如何了?能開始煉丹了嗎?”
老者躬身應道:“回殿下,心法已入門,隨時可煉。”
“很好。”那人指尖摩挲著腰間玉佩,“再過三個月是父皇上壽辰,我要你煉出獻禮的丹藥。”他頓了頓,語氣更沉,“順便,也煉些能解決礙眼之人的東西。”
老者連忙應道:“殿下放心,三個月內,老夫定能煉出供奉的丹藥,還有助殿下除礙的毒藥。”
那人“嗯”了一聲,依舊沒回頭,冷聲道:“最好如此。若是到時候拿不出,就休怪本王無情了。”說罷,抬腳往遠處走去。
老者走出地宮,吹了聲口哨。三個黑影從暗處閃出,單膝跪地拱手行禮。
“殿下來了,為何不通報?”老者沉聲道。
其中一人忙道:“是殿下不讓說,怕打擾您修煉。”
老者突然一掌拍在他胸口。那人倒在地上,痛苦哀嚎,皮膚迅速發紫,嘴唇發黑,顯然中了毒。
老者掃過另外兩人:“下次再犯,下場和他一樣。”
那兩人忙磕頭道:“屬下不敢了!”
老者冷哼一聲,問:“最近江湖上有什麼消息?”
其中一人起身回道:“回主人,聽組織的弟兄傳來消息,燕雲山莊莊主燕七鷹、溫家家主溫硯棠,還有兩位姑娘,正在查二十年前溫家的叛徒溫之行和玉清真訣的下落。”
他們顯然不知道,自己的主人就是溫之行。
老者眼神一沉:“安排人手,在暗處解決他們。多派些武功高強的人去,彆說燕七鷹,就是溫硯棠也不好對付,萬萬不能失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