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銀秋不再理會他,轉身就往巷子外走。她走得很急,想擺脫身後那個令她厭煩的目光。
藍燼寒看著她決絕的背影,咬牙切齒道:“沈銀秋,你遲早會是我的。”
南宮言在洛璃霜的房中,守著床上的二人,心裡卻始終放不下溫月寧。
他心裡打定主意,今晚夜探燕寧王府。可又放心不下眼前的這對璧人。
南宮言正糾結著,段榮跨門而入,見他一臉糾結。
以為他是怕燕七鷹和洛璃霜會一命嗚呼,便安慰道:“南宮兄,你放心。燕兄不會有事的。”
南宮言擺了擺手,說:“段兄,我不是擔心他們。我是放心不下溫月寧那丫頭,我打算今晚去燕寧王府看看她。隻是又放心不下燕七鷹和洛姑娘。”
段榮聽後,拍了拍胸脯道:“南宮兄,你就安心去吧。這裡有我守著,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。”
南宮言感激地看了段榮一眼,道:“那就有勞段兄了。”
剛入夜,燕寧王府西側牆角,一道黑影掠過夜空,落在房頂上。
南宮言裹著夜行衣,伏在瓦片上瞅著巡邏侍衛走遠,輕手輕腳挪到屋簷下,翻身跳入院內,落地後四處掃了眼,沒被察覺。
南宮言在院子裡四處亂竄,心裡急得發慌:燕寧王府這麼大,他們到底把月寧藏哪了?
他琢磨著,燕寧王的寢殿和書房是最私密的地方,說不定這兩處就有密道或密室。
要是溫之行真跟他勾結,肯定不會把人放明麵上,多半藏在這。可他不熟地形,隻能找人問。
瞥見個丫鬟路過,他幾步竄過去捂住對方嘴,按在牆上狠聲道:“彆喊!敢出聲我就殺了你!”
丫鬟嚇得渾身發抖,連連點頭。
他鬆了鬆手,又問:“你們王爺的書房和寢殿在哪?”丫鬟抖著手指向西北方:“書…書房在西北院,寢殿在正院後殿…”
溫月寧被捆在石室角落,手腳都纏著重繩,對著正在煉毒的溫知行怒喝:“老匹夫,快放了我!不然我讓我哥用溫家家規處置你!”
溫之行回頭,哈哈大笑:“家規?”
他手裡把玩著毒瓶,眼神陰鷙:“我早已被你祖父逐出溫家,如今就是個外人,溫家家規對我有什麼用?”
溫月寧氣得臉漲紅,咬牙道:“你彆得意!我哥和南宮大哥定會找到這裡,拆了你的石室,將你碎屍萬段!”
溫之行眼神一沉,罵道:“臭丫頭,要不是這毒對你沒用,我早把你毒死了,省得你在這嘰嘰歪歪,讓我心煩意亂!”
溫月寧梗著脖子回懟:“你嫌我吵,用毒又治不了我,那還不趕快放了我?這樣你清淨,我也省事,多好!”
溫之行冷聲道:“放了你還不是時候。”
溫月寧眼神一凜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是想拿我牽製我哥、南宮大哥和燕大哥吧?我告訴你,想都彆想!”
見溫之行不搭理她,她急得朝著石室門口大喊:“南宮大哥!你在哪呀?快來救我!再不來我就要被這老頭氣死了!”
溫之行怒瞪溫月寧,剛要開口,突然聽見密道外有動靜。他皺緊眉嘀咕:“奇怪,王爺今晚該在宮裡陪太後,怎麼回來了?”
疑心剛起,又傳來密道石門被推開的聲響。溫之行臉色一沉,瞬間警覺起來,手悄悄摸向桌邊的毒粉罐,眼神死死盯著密道入口。
溫月寧也不傻,聽溫之行念叨王爺在宮裡,立馬猜到進來的是南宮言。她故意拔高音量,對著溫之行怒斥:“溫之行!你個老匹夫,快放了我!”聲音洪亮,就盼著南宮言能聽見。
南宮言在密道外聽見這聲喊,心頭一緊,立刻循著聲音輕步摸索。
溫之行怒吼:“死丫頭,給我閉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