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生之城西線的迷霧與靜默區的低語,如同沉重的枷鎖,壓在每個人心頭。在情報不明、內部不穩的情況下,林逸做出了一個務實的決策:暫緩西進與深入靜默區,集中力量,先解決眼皮底下、看得見摸得著的威脅——肅清“鎖喉”高地以東區域,那些不斷滋生、騷擾前沿哨所、甚至開始有小規模集結跡象的屍潮。
“大牛!”林逸的命令清晰有力,“你熟悉城外作戰,也帶過冒險者團隊。這次由你帶隊,組織一支精銳的聯合清剿部隊。目標:掃平‘鎖喉’高地以東十五公裡內所有成規模的變異體聚集點!記住,是掃平,不是擊潰!我要這片區域徹底乾淨!”
“是!指揮!保證把那群雜碎的窩都給揚了!”大牛興奮地捶了下胸口,聲如悶雷。他早就憋著一股勁了。
任務在公會發布,立刻吸引了大量渴望戰鬥和資源的冒險者。大牛精心挑選,組建了一支強大的混合部隊:
這支由數百名彪悍冒險者組成的“東進鐵拳”,在大牛的咆哮聲中,如同出閘的猛虎,衝出“鎖喉”高地的防禦工事,撲向東部廢墟。
戰鬥從一開始就異常激烈。
東部廢墟的變異體似乎感知到了這支隊伍的威脅,抵抗遠比預想的要頑強和有組織。
部隊在推進至一個大型十字路口時,遭遇了伏擊!數以千計的喪屍從兩側的廢墟高樓中蜂擁而出,其中混雜著大量的“噴吐者”和“獵殺者”,腐蝕液和骨刺如同雨點般落下!
“穩住!重裝隊頂上去!盾牌陣!火力隊,給我狠狠地打!偵察兵,把樓裡的雜種給我揪出來!”大牛站在一輛改裝皮卡的車鬥裡,操起一挺車載重機槍,對著屍潮最密集處瘋狂掃射,粗壯的臂膀穩如磐石,槍口噴吐的火舌映照著他猙獰而興奮的臉。
重裝隊員們頂著盾牌,硬生生扛著腐蝕液,用噴火器開路;火力組瘋狂傾瀉彈藥;獵人們如同靈猿般攀上兩側建築,用冷箭和砍刀清理著窗口的“噴吐者”。
戰鬥持續了半個多小時,十字路口鋪滿了厚厚的屍體殘骸,才勉強打通。首戰告捷,但彈藥消耗和輕傷人員已開始出現。
根據偵察,一個大型地下停車場是附近區域的一個主要巢穴。入口被廢墟堵塞,隻留下幾個狹窄的通道,裡麵盤踞著大量喪屍,包括數隻“坦克”。
“給老子炸開它!炸大點!”大牛吼道。
工程隊熟練地安置炸藥。
轟隆!
一聲巨響,停車場入口被炸開一個巨大的豁口。煙塵尚未散儘,裡麵就傳出了震耳欲聾的嘶吼,黑壓壓的屍潮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!
“來的好!跟老子衝!”大牛非但不退,反而興奮地大吼一聲,抄起一柄沉重的動力戰錘,一馬當先,帶著重裝隊員們逆著屍潮發起了反衝鋒!
他如同人形坦克,動力戰錘揮舞間,帶起一片腥風血雨,喪屍觸之即碎!重裝隊員們緊隨其後,噴火器、霰彈槍、破甲錘……各種近戰重武器發揮到極致,硬生生將湧出的屍潮又頂了回去!雙方在狹窄的入口處展開了慘烈的拉鋸戰和肉搏戰!
最終,在付出十餘人傷亡的代價後,巢穴被成功清除。大牛渾身沾滿粘稠的黑血和碎肉,站在屍山血海中,喘著粗氣,獨眼中卻閃爍著駭人的戰意。
清剿行動並非一帆風順。東部廢墟區域廣闊,地形複雜,變異體數量遠超預期,且似乎受到某種無形的調動,不斷從更深處補充過來。
戰鬥變成了殘酷的拉鋸戰。冒險者們需要逐街、逐樓、逐巷地清理,經常剛清空一片區域,側翼或後方又冒出新的敵人。
“媽的!沒完沒了!這幫雜種殺不完嗎?”有冒險者開始抱怨,疲憊和傷亡開始影響士氣。
大牛也殺紅了眼,他的親衛隊始終頂在最前麵,承擔著最重的壓力,傷亡也不小。但他毫不退縮,每次戰鬥都衝鋒在前,用狂暴的戰績激勵著其他人。
“才哪到哪?!這就慫了?想想西邊失蹤的兄弟!想想家裡的老婆孩子!不把這些狗娘養的殺乾淨,誰都彆想安生!給老子殺!”他的怒吼如同戰鼓,一次次提振著隊伍的士氣。
數天過去了,部隊向前推進了數公裡,拔除了十幾個大小巢穴,消滅了成千上萬的變異體,但距離徹底肅清整個目標區域,還差得很遠。戰線被拉長,補給線開始受到小股遊擊喪屍的騷擾,部隊不得不分兵駐守已奪取的關鍵節點,導致前線突擊力量減弱。
清剿行動,陷入了僵持階段。
在一次清剿一個廢棄工廠時,偵察兵發現了異常情況。
工廠深處的一個車間,被改造成了一個簡陋卻功能詭異的“孵化場”!裡麵發現了大量未成熟的卵狀物和粘液池,以及一些被啃噬殆儘的人類骸骨和裝備殘骸——其中一些裝備殘骸的樣式,不屬於新生之城,也不像磐石基地的製式裝備。
更令人不安的是,他們在現場捕捉到了一段極其短暫、扭曲的非標準通訊信號殘留,其加密方式與已知的任何一方都不同。
消息傳回大牛那裡,他皺緊了眉頭,直覺感到不對勁,立刻將情況和樣本送回“鎖喉”高地指揮部。
“指揮,東邊這攤子水,可能比我們想的要渾。”大牛在通訊裡甕聲甕氣地報告,“不光有殺不完的喪屍,好像還有彆的東西在摻和。發現了一些沒見過的骨頭和信號。”
東線的清剿戰取得了階段性成果,大大緩解了“鎖喉”高地的正麵壓力,消滅了大量有生力量。但距離“徹底肅清”的目標還遙遙無期,部隊陷入了消耗戰的泥潭。
大牛和他的冒險者們,如同釘子般楔在東部的廢墟中,與仿佛無窮無儘的變異體進行著日複一日的血腥搏殺。勝利是局部的,代價是持續的。
而那個關於陌生裝備殘骸和異常信號的發現,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,雖然細微,卻預示著東線的混亂背後,可能隱藏著更複雜的因素。是西線敵人的觸角?是新的未知勢力?還是靜默區影響的另一種體現?
林逸接到報告後,神色凝重。東線的戰事膠著,西線的迷霧未散,靜默區沉默依舊,內部排查仍在繼續……
新生之城,仿佛一個同時多線作戰的巨人,每一處傷口都在消耗著它的精力。下一波風浪,會從哪個方向先到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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