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槽...”趙羽卿忍不住爆粗口。
趙老爺子現在還有時間分神，聽著她說的那句話，忍不住打了一下她。
但趙羽卿顧不上，她緊緊盯著趙羽生。
難怪哥哥這段時間總是催她。
這下好了，有了王牌，不用趙羽生催，她自己都得賣力了。
拿起手機就開始催促舅媽，抓緊時間。
甚至在看機票，研究要不要飛回去……
他毫不避諱的說出來，洛羨予忍不住揪著他後腰，麵上的紅潤，都不用打腮紅。
哪有這麼直白的爆出來的。
她才第一次上門拜訪。
萬一被誤會怎麼辦。
“卿卿，陪你嫂子逛逛。”在老爺子左看看右瞧瞧後，他終於開口。
“我跟你哥哥去書房聊聊。”
老爺子發話，趙羽卿忙放下手中牛奶，將老爺子的拐杖遞給他。
將他扶起身後，才換了個位置。
上前推開趙羽生，“起開，彆壓到我小侄子。”
以前沒發現，他剛才擋住洛羨予時，才驚覺他竟然這麼大隻。
借著趙羽卿拉人的勁起身，“為什麼不能是女孩？”
“你彆管。”男孩女孩，她都喜歡。
這是哥哥的孩子，她一定會保護好ta。
就像哥哥保護她一樣。
趙羽卿搶了他的位置，坐在洛羨予旁邊，兩眼發光看著洛羨予的肚子。
算算日子，好像正是她過來的那段日子。
“什麼時候發現的？”
“就是你回來後兩天。”洛羨予喝了口牛奶，壓下遲來的羞意。
趙羽卿一驚，“那不就是你出事那一天？”
“嗯。”
嘶....“趙翎昕的腿好像有點便宜她了。”
趙羽卿說著就將袖子擼起，像是要去大乾一場。
她們的聲音不算大，但他們走的不遠，自然是聽到了。
“你看，我真的沒冤枉她。”趙羽生學著妹妹慣用的表情，向老爺子叫屈。
他被關了兩天的祠堂，老爺子還不給他吃飯。
要不是趙羽卿回來，會看顧洛洛，他早就闖出去了。
老爺子自知理虧。
“那你說，怎麼做。”這句話一出，便是徹底將選擇權給了趙羽生。
想起他好不容易盼來的曾孫差點出事，老爺子眼皮直跳。
“也不用做什麼，反正我妹妹已經幫我報仇了。”話裡話外，帶著滿滿的炫耀。
你瞧，妹妹還是最護著他。
“你好像很緊張。”客廳裡隻剩下她們兩個。
趙羽卿開口調侃。
“嗯。”
“我上次來這裡，是趙老先生讓人帶我過來的。”
隻有趙羽卿在，洛羨予放開了一點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不止知道，還親眼所見。
洛羨予愣了一下，“嗯？”
是哦，當時卿卿是在港城的。
“……我不是想拿孩子做籌碼…”洛羨予後知後覺。
她跟趙羽生在這方麵都沒有經驗，發生了的事，便隻想著麵對。
但趙羽生對著家人直來直往慣了，完全沒有在外時的委婉。
就像剛才，他們那副樣子，像是在拿孩子威脅趙老先生同意一般。
趙羽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，“你放心，爺爺巴不得你拿孩子做籌碼要多點東西。”
不然那小老頭可要愧疚了。
她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。
“要逛逛這老宅嗎？”趙羽卿起身，靠在沙發的上。
“好。”雖然剛才趙羽生已經帶著她轉了一圈，但大多的匆匆一瞥。
“爺爺是經曆了兩個時代的變遷，年輕時又是在東歐那邊發展，所以家裡全是新中式的格局。”
趙羽卿拍了拍她靠著的實木沙發，“說實話，我總覺得這沙發實在太硌人。”
也不知道老一輩是不是都有懷舊心理，不止是爺爺，外公那邊也是習慣這些實木家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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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羨予捂嘴輕笑，“多有氣派呀。”
“氣派有了，整個人都要端著了。”趙羽卿聳肩。
想了想，她拿了件外套。
“外麵逛逛吧。”
天氣這麼好，可不能浪費。
“好。”
老宅位於半山腰，背靠山麵朝海，雖然離市裡遠點，但私密性絕佳。
經過歲月的洗禮，外麵的牆體已經有了痕跡。
趙羽卿帶她去了園子。
“看到那個小秋千了嘛？”
“我爹地給我做的！”趙羽卿語氣中毫不掩飾的炫耀。
“趙先生跟我說過。”
洛羨予看著旁邊的趙羽卿，“他說，小叔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，他以後會跟小叔一樣。”
趙羽生從不過多談論他父親。
但說到小叔，他總有說不完的話。
“那當然。”她毫不懷疑父親對她的愛。
“哥哥會是一個好父親的。”
雖然大伯有點拎不清，但幸好還有爺爺。
“你知道爺爺為什麼這麼反對你們嗎？”
“因為我出身不好？”
港城最重門第了。
“爺爺自己就叛逆，又怎麼會真的看重出身。”趙羽卿隨手摘下一片葉子。
“嗯？”
趙家的事太遠了，知道的沒幾個了。
年輕時家裡安排爺爺相親，但小老頭倔強，一腔熱情跑了出國。
闖出了點成績，遇上了真愛，有了大伯才回來。
後麵…哦，真愛其實是相親對象。
一腔熱血變烏龍。
兩人正是事業起步的時候，生下大伯後，又出了國。
但這些事，不用跟她說。
所以當大伯在江南遇上了伯母時，老爺子是讚同的。
“但好景不長，大伯婚內出軌，伯母不久後鬱鬱而終。”
“奶奶跟伯母最好，所以哥哥被奶奶親自帶在身邊。”
“後來，奶奶的離開，也是因為對伯母的愧疚而病情加重，為了哥哥，也是為了爺爺，讓爺爺親自教導，不許假手於人。
更是要求，在哥哥沒有自保能力前，誰也不許將外麵的人放進來。”
“奶奶離開後，爺爺的性子就變了，沒那麼愛笑了，人也嚴肅了許多，對哥哥，就更加嚴格。”這些都是爹地告訴她的。
“所以，在我回來前，哥哥基本上都是跟著爺爺生活在這偌大的老宅裡。”
“哥哥接觸的都是成人的世界，完全沒有一點童真。”
“性子也越來越孤僻。”
母親能讓父親將她帶回港城，或許就是因為跟爹地看到哥哥的孤僻，所以留下她作伴。
說到最後……
“遷怒吧，遷怒伯母帶走了奶奶，遷怒你搶走了他養護多年的孫子。”
“這偌大的老宅，太冷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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