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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白淺輕輕地點了下頭，神情柔和了些：“妾身也不算慘，還有一個舅舅蔣奮在京都。他……自辭官後開還了個學宮，醉心詩書禮樂，最是崇拜星辰祖師。父母去後，是舅舅時常接濟妾身，還送妾身入杏林齋學醫。隻是……後來我執意離開京都，遊曆行醫，才與舅舅分彆。他定是……十分掛念的……”
說到此處，白淺心中想起與表姐小時候的戲言，也不知道到時候表姐會不會怪她……
秦放點頭：“好，等墨氏姐妹幫我造出些防身武器，我便陪你去京都，探望你舅舅。也讓他老人家安心。”
京都，權力中心，信息彙聚之地，身為一個穿越者，必須要去一趟的。
白淺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：“真的？多謝公子！”
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，墨家工坊——
油燈徹夜未熄，兩個不知疲倦的精靈在加班加點的乾活。
墨若煙的眼睛亮得驚人，她按照秦放給的“七十五、十五、十”的秘方，一絲不苟地研磨著硝石粉、木炭粉和硫磺粉。
“姐，你看！這次磨得夠細了吧？”
研磨好的三種粉末分彆攤在油紙上，粉末細膩均勻。
“嗯……細……”墨如夢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，她的注意力全在調整一個微小的彈簧片角度上，不過還是提醒道：“小心煙火……”
弩臂上加裝了更牢固的金屬箍，又在秦放指點過的那套齒輪傳動機構周圍，用硬木和薄鐵片設計了一個精巧的防護外殼，隻露出關鍵的擊發和上弦部位。
墨若煙吐了吐舌頭，將配好的火藥分成幾小份，用紙輕輕包好，又裹上幾層厚布，再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密封的小陶罐裡。
“這種‘定裝火藥包’，用的時候直接塞進銅管或者……嗯……姐，你說我們能不能做個專門裝它的東西？像……像夢裡那個會噴火的鐵管子？”
墨如夢停下手中的活，歪著頭想了想，似乎在努力回憶夢境中那些模糊的片段：“鐵管子……難密封……炸膛……危險……”
她比劃著，意思是以現在的手藝，做不出密封的槍管，反而容易炸開。
“也對哦……”
墨若煙有點泄氣，但馬上又振作起來：“那就在箭頭裡放進火藥和白磷，不需要點燃，射擊的途中發熱，白磷著火，引爆火藥……”
她拿起墨如夢放在旁邊打磨好的幾支金屬短箭：“還有箭頭，要磨成三棱的！這樣放血快，破甲也厲害！比鎮上賣的那些破鐵箭頭強一百倍！”
墨如夢拿起一支三棱箭，仔細看了看鋒刃和重心，點點頭。
“姐，你說……我們這些東西，師父會不會喜歡？”
“嗯……嗯……你話……太多了……聒噪……”
“哼！悶葫蘆一個，話多有什麼不好的？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姐妹倆一個專注於機械的改造，一個配比著火藥，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和偶爾低聲的交流，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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