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島綾的辦公室,與其說是教師辦公場所,更像一個融合了和式雅致與現代冷感的私人茶室。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,與月島綾身上那股危險而迷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。江淮站在門口,感覺自己像是踏入了一個精心布置的結界。
“小淮,很準時。”月島綾坐在一張寬大的實木書桌後,鼻梁上架著那副無框眼鏡,鏡片後的目光銳利而帶著一絲玩味。她今天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裝套裙,與那晚在校園裡慵懶戲謔的姿態判若兩人,但那份掌控全局的氣場卻絲毫未減。
“月島老師。”江淮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。
“坐。”月島綾指了指書桌對麵的椅子。江淮依言坐下,身體依舊緊繃。
月島綾沒有立刻開始所謂的“輔導”,而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,指尖偶爾劃過紙頁,發出輕微的沙沙聲。這沉默的壓迫感,比直接的質問更讓人難熬。
“我聽說了些有趣的事情,”她終於開口,聲音平穩,聽不出情緒,“關於你在咖啡館的兼職,以及……林芷同學家的私人‘遊戲沙龍’。”
江淮的心猛地一沉。果然,消息還是傳到了她這裡。
“老師,我……”
月島綾抬手,打斷了他的解釋,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:“不必緊張。年輕人,多點社會體驗是好事。隻不過……”她話鋒一轉,目光如手術刀般精準地落在江淮臉上,“要懂得權衡利弊,分辨哪些體驗是‘養分’,哪些……是可能讓你消化不良的‘毒素’。”
她站起身,繞過書桌,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,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。她沒有靠得太近,隻是停在他身側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“比如,蘇玖玖同學的控製欲,林芷同學的偏執,還有那位……伊麗莎白同學的非同尋常。”她每說出一個名字,江淮的心臟就緊縮一分,“這些過於強烈的‘情感’,對你現階段的心智成長而言,負擔是否太重了些?”
她的語氣像是真的在關心學生的心理健康,但江淮卻從中聽出了更深層的意味——她清楚地知道每一個人的存在,甚至可能了解她們與他的具體糾葛。
月島綾微微俯身,手臂撐在江淮的椅背上,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包圍圈。那股混合著淡淡香水與檀香的、屬於成熟女性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。
“小淮,”她的聲音壓低,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磁性,“你知道,在這個複雜的‘生態’裡,有時候需要一個……更穩固的支點嗎?”
她的指尖,不知何時捏起了一支鋼筆,冰涼的金屬筆尖,輕輕點在了江淮攤開在桌麵上的手背。沒有用力,隻是若有若無地接觸著,順著他的指骨線條,緩緩向上滑動,帶來一陣細微而清晰的戰栗。
“一些不必要的麻煩,或許可以通過更……有效率的途徑來規避。”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江淮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指,“比如,一份恰到好處的‘社會實踐’評定,或者,某些可能引發誤會的‘偶遇’……我可以讓它們消失。”
筆尖停在了他的手腕內側,那裡皮膚最薄,能清晰地感受到脈搏的跳動。
“當然,”月島綾的唇幾乎貼到了他的耳邊,用氣聲低語,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,“這需要你表現出相應的……‘誠意’和‘信任’。”
江淮渾身僵硬,手背上那冰涼的觸感與耳邊溫熱的氣息形成了詭異的對比,讓他大腦一片空白。他明白月島綾的意思——她在提供“保護”,但代價是他的服從,是成為她棋盤上更聽話的棋子。這種以知識和權力為包裝的誘惑,比直接的威脅更令人難以抗拒,也更為致命。
他猛地抽回了手,動作之大差點帶翻了椅子。
“月島老師!”他站起身,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顫,“如果……如果沒有其他學業上的問題,我想我先回去了!”
月島綾直起身,看著他慌亂的樣子,臉上並沒有被冒犯的怒意,反而露出了一個更加深邃、更加玩味的笑容。她推了推眼鏡,鏡片反射出冰冷的光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她語氣依舊平和,“今天的‘輔導’就到這裡。不過,小淮……”
她看著江淮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輕輕補上了一句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鑽入他的耳中:
“記住,我的‘輔導’,通常不會隻有一次。下次,我們或許可以探討一些……更‘深入’的課題。”
江淮幾乎是踉蹌著衝出了那間令人窒息的辦公室,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。月島綾沒有像蘇玖玖那樣直接威脅,也沒有像林芷那樣赤裸要挾,但她那種將一切掌控於股掌之間、用知識和地位作為籌碼的從容,讓他感到一種更深沉的、無所遁形的恐懼。
他的“課後輔導”,根本不是關於學業,而是關於屈服,關於如何在更大的危機麵前,選擇依附於一個更強大的“扭曲”之源。
而他知道,月島綾給出的“選擇題”,他恐怕……遲早都要麵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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