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大學日語係的特聘教師月島綾,是個傳奇般的存在。傳聞她出身日本極道世家,背景深厚,學識淵博,氣質冷豔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儀。她教授的課程一座難求,不僅因為她的身份神秘,更因為她那銳利如刀的眼神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壓迫感。
江淮因為對日語和日本文化感興趣,也選修了她的《日本社會文化解析》。他本以為這隻是一門普通的選修課,卻沒想到自己會因此被卷入一場由權力和欲望編織的、無聲的“潛水”遊戲。
月島綾很快注意到了江淮。他身上的某種特質——或許是那份在直播中鍛煉出的、在壓力下試圖保持鎮定的樣子,或許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、潛在的野心——引起了她的興趣。這種興趣,並非出於欣賞,更像是掠食者發現了值得花些心思的獵物。
起初是課後的單獨“輔導”。月島綾會用她那帶著獨特韻律的日語,詢問他一些超出課本範圍的問題,關於他的未來規劃,關於他對“力量”和“捷徑”的看法。她的問題總是切中要害,眼神帶著審視,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。
然後,“機會”開始降臨。月島綾“無意中”向他透露了一些重要的校內競賽信息,或是“順手”幫他解決了某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比如一次與行政部門的溝通障礙)。這些幫助看似不經意,卻精準地卡在江淮需要的時候。代價是隱形的,但江淮能感覺到,一條無形的絲線正悄然纏繞上他。
直到一次關鍵的專業競賽前夕。月島綾將江淮叫到了她那間布置得極具和風、卻隱隱透著肅殺之氣的辦公室。
“江同學,”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,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裝,指尖輕輕點著一份文件——那是競賽內推評委的名單和傾向分析,足以讓任何參賽者瘋狂,“你對這次競賽,很有把握嗎?”
江淮心跳加速,他知道這份資料的價值。“我會儘力,月島老師。”
月島綾微微傾身,冷豔的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、卻帶著絕對掌控感的笑容:“儘力?在這個世界上,很多時候,‘儘力’遠遠不夠。你需要的是……‘推力’。”她的目光如同實質,掃過江淮略顯緊張的臉,“而我,可以給你這個‘推力’。”
她站起身,繞過辦公桌,走到江淮麵前,身上淡淡的、帶著冷感的香水味彌漫開來。她伸出手,保養得宜的、卻帶著無形力量的手指,輕輕拂過江淮的衣領,動作曖昧,卻更像是一種丈量和確認。
“我很看好你,江淮。”她的聲音壓低,帶著蠱惑,也帶著不容拒絕的威脅,“但我的‘看好’,從不無償。你應該明白,任何深層次的‘合作’,都需要遵守一些……水麵下的規則。”
她的意思,昭然若揭。這不是請求,是通知。是利用她作為特聘教師的權力、她背後可能存在的勢力,進行的一場赤裸裸的“潛規則”。她將之稱為“潛水規則”,仿佛這隻是一場你情我願的、各取所需的深水遊戲。
江淮感到一陣屈辱和寒意。他想拒絕,想奪門而出。但他看著月島綾那雙仿佛能凍結血液的眼睛,想到唾手可得的競賽榮譽、可能因此打開的更廣闊的未來,以及……拒絕她可能帶來的、無法預料的後果無論是學業上還是其他方麵),他動搖了。
月島綾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猶豫。她並不急於逼迫,隻是重新坐回座位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,如同看著網中掙紮的魚。
“你可以慢慢考慮。”她將那份文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,“不過,競賽的截止日期,可不等人。”
那一刻,江淮感覺自己仿佛站在深不見底的水域邊緣,水下是未知的危險,也是誘人的寶藏。月島綾就是那個引導他“潛水”的人,告訴他規則,也掌控著他的氧氣閥。
是堅守尊嚴,冒著沉淪的風險拒絕?還是接受這“潛水規則”,換取眼前的捷徑和“安全”?
在巨大的誘惑和無形的壓力下,內心的天平開始傾斜。
最終,競賽結果公布,江淮的名字赫然列在榜首,風光無限。沒有人知道,在頒獎典禮的後台,月島綾以一個看似祝賀的擁抱,在他耳邊留下了如同烙印般的話語:
“聰明的選擇。記住,‘潛水’時,要始終跟緊引導者。否則,深海的壓力,會撕碎擅自脫離的人。”
從此,江淮的生活進入了一種看似光鮮,實則身不由己的狀態。他得到了許多同齡人難以企及的機會和資源,但每一次“得到”,都伴隨著對月島綾更深的依附。他成了她權力遊戲中的一環,一個被精心包裝、用於展示她“投資”成功的作品。
他依舊在“潛水”,在月島綾劃定的規則和深度內活動,享受著深水區的資源,卻也徹底失去了浮出水麵的自由。他不再是單純的江淮,他是月島綾“潛水規則”下的產物,一個被權力和交易塑造的、精致的共生體。
而月島綾,這位危險的引導者,始終在水麵上方,冷靜地觀察著、掌控著,確保她的“潛水員”永遠在她的規則內,為她探索和獲取她想要的一切。
if線:月島綾結局「潛水規則」·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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