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杆黑洞洞的槍口死死鎖著樊仁,空氣裡滿是火藥味與雪茄殘留的辛辣,可樊仁眼底那抹駭人的殺氣非但沒被壓製,反倒像沉寂火山般驟然噴發。
他盯著那些人臉上猖獗的笑,手指悄然滑向腰間。
那裡藏著一柄特製短刀,刀身窄而鋒利,裹著黑色防滑柄套,是他無數次從生死邊緣爬回來的依仗。
“名揚四海?”樊仁突然開口,聲音冷得如同從冰窖裡麵發出來一般:“可惜,你們沒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了。”
話音未落,他的身體驟然動了。
沒有任何預兆,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左側最近的紋身打手撲去。
那打手還維持著舉槍的姿勢,嘴角的囂張笑容都沒來得及收斂,隻覺眼前黑影一閃,喉嚨便傳來一陣刺骨的涼意。
樊仁的短刀已經精準劃開他的頸動脈,鮮血如噴泉般湧出,濺在旁邊白襯衫男人的臉上。
“啊!”那白襯衫驚聲尖叫,手指慌忙去扣扳機,可樊仁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。
解決掉第一個人後,他借勢側身,膝蓋狠狠頂在對方小腹上,那男人瞬間彎下腰,劇痛讓他手中的槍脫手而出。
樊仁左手接住槍,右手短刀反手一刺,刀身從男人的後心貫穿,隻留下刀柄在外顫動。
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不過兩秒,兩人已經倒地。
剩下的四人徹底慌了,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局麵瞬間崩塌,他們握著槍的手開始發抖,槍口下意識地朝著樊仁的方向亂指。
可樊仁的動作快得超乎想象,他腳下踩著詭異的步伐,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幾人之間,避開了胡亂射來的子彈。
那些子彈打在牆壁上,濺起陣陣粉塵,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。
第三個目標是右側那個剛才叫囂著要讓樊仁“來得去不得”的黑衣紋身男。
那男人見樊仁衝過來,眼睛瞪得溜圓,嘴裡嘶吼著扣動扳機,可扳機卻卡了殼。
剛才槍械套筒摩擦的聲音雖響,他卻緊張得忘了上膛。
就在他愣神的瞬間,樊仁已經到了他跟前,左手握著從第二人那裡奪來的槍,槍口頂著他的太陽穴,右手短刀則割斷了他握槍的手腕筋。
“哢嚓”一聲脆響,伴隨著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,樊仁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。
消音器讓槍聲變得沉悶,子彈瞬間擊穿男人的頭顱,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眼睛還保持著驚恐的模樣。
解決掉三人,樊仁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。
此時剩下的三個白襯衫已經徹底亂了陣腳,他們互相推搡著,想要往後退,可狹窄的空間根本容不得他們躲閃。
“噗!”第一槍,樊仁擊中了最左邊男人的膝蓋,那男人慘叫著跪倒在地,手中的槍摔在地上。
樊仁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,上前一步,槍口對準他的心臟,又是一槍,男人身體一僵,再也沒了動靜。
中間的男人見同伴接連倒下,徹底失去了理智,他閉著眼睛朝著樊仁的方向瘋狂開槍,子彈在地板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孔。
樊仁側滾到沙發後麵,避開子彈的同時,槍口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