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是……順帶問問你與師兄聊了什麼……
見少女羞態可掬更添靈動,方餘忽地展臂將她攏至膝頭。
花靈還未醒神,已跌坐方餘懷中。
隻覺心如擂鼓,頰似火燒。
心底卻泛起蜜意,索性環住方餘腰身,抬眸與他相視。
眼波交彙處,似有暖泉在二人胸臆間流淌。
過了良久,方餘緩緩收緊雙臂,在她耳邊低聲道:師兄囑咐我要好好待你。
嗯...
我自幼失去雙親,師兄待我勝似血親。
長兄為父...既是師兄的意思,就這樣吧。
花靈強作鎮定地頷首,嘴角卻不受控製地微微翹起,悄悄將纖手放入方餘掌中。
突然她像記起要緊事,猛地掙脫懷抱正色道:
還有雮塵珠!尋得此物是我平生所願。
縱然將整顆心都交予你,若找不到此珠,便不能與你成婚...這樣不完整的我,你可還願意接受?
說罷眼中泛起淚光,攥緊的手指關節發白,倔強地望向方餘。
雮塵珠啊...
方餘心頭驀地一疼。
他怎會不知其中緣由,那世代相傳的宿命無人能解。
將強忍悲傷的姑娘重重摟回懷中,輕撫青絲後,在她唇上落下輕吻。
找,當然要找。
既然承諾相助,絕不反悔。
摸金與搬山聯手,莫說雮塵珠,就是赤丹避塵二珠也不在話下。
淨會吹牛...
花靈轉悲為喜,輕輕捶打他胸口,又緊緊抱住他。
夜色漸濃,陳玉樓前來相邀。
慶功宴已備好,專程請方餘他們赴宴。
陳家果然富可敵國,短短一個時辰內,偌大練武場已被收拾出來,擺了上百桌酒席。
陳兄,怎麼不見羅老歪那夥人?
方餘環視四周,宴席間坐滿了卸嶺弟兄,卻未見羅老歪及其手下兵痞。
陳玉樓淡然笑道:羅帥說家中有急事,帶著人馬匆匆走了。
不過,他特意從自己那份明器裡拿出兩成,說是送給方兄,以謝傳訊之情。
說完,他嘴角微翹,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兩成?方餘略顯詫異。
羅老歪向來摳門,竟會這般慷慨?
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——自己早已說明隻挑幾件喜歡的,羅老歪自然不會勉強。
這兩成,多半是給陳玉樓的。
此番瓶山之行收獲之豐,連羅老歪這等見慣世麵之人也瞠目結舌。
自從馬正邦那檔子事後,他行事愈發小心。
想到湘西地界終究是卸嶺陳家的天下,唯恐陳玉樓見財起意,暗中使絆子獨吞寶藏。
權衡再三,他果斷讓出部分好處,先安撫住陳家,待分到自己那份便火速離開陳家莊。
廳內,陳玉樓正引著方餘與鷓鴣哨師兄弟入座主桌。
這位置正對演武場與內院過道,四下情形一覽無餘。
宴席依著慣例進行。
陳玉樓先舉杯敬過眾卸嶺弟兄,這才與方餘等人把盞言歡。
令人稱奇的是,身為搬山首領的鷓鴣哨竟始終以茶代酒。
經花靈抿嘴解釋,方餘方知這位冷麵高手沾酒便醉,酒量可謂深不可測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