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月已中天。
宴上醉倒的卸嶺漢子或歪斜退席,或趴在桌上鼾聲如雷。
主桌諸人亦未能免俗——除鷓鴣哨外,其餘四人皆麵泛紅霞,連素來端莊的花靈也眼波。
酒意愈濃,話匣漸開,席間談興正酣。
咕咕咕...
陳玉樓仰脖飲儘碗底酒漿,目光在方餘與鷓鴣哨之間遊移:
發丘印早已失傳,當世僅存摸金、搬山、卸嶺三家。
今日三脈聚首,倒似冥冥中自有定數。
方餘與鷓鴣哨相視默然。
莫說他們這等名門子弟,便是江湖草莽相遇,三派同席亦是罕事,平素碰麵多是刀兵相向。
不待二人回應,陳玉樓又滿上酒樽:二位日後有何打算?若無要務在身,不如...
這風雨飄搖的世道,危局中藏著機緣。常言時勢造英雄,何不與陳某大事?
他日位列三公,青史留名,方不負平生所學!
三脈合力,必能滌蕩這渾濁世道!
方餘指節輕敲桌麵。
這位卸嶺總把頭當真百折不撓,途中數次招攬被拒,此刻竟仍不肯罷休。
若他與鷓鴣哨當真披上官袍,眼前這位怕是要坐那龍椅了。
字字珠璣,話裡有話。
陳玉樓確實不凡,家學深厚又有統領之才,實乃亂世中的豪傑。
見方餘沉思不語,鷓鴣哨拱手笑道:陳兄的好意我心領了。
我這人沒什麼大誌向,隻求找到雮塵珠解除族人的苦難。等心願達成,便退隱山林。
言語真誠,陳玉樓聽後神情莊重,舉杯道:祝賢弟早日成功。
他日若得償所願,彆忘了來陳家莊——咱們以茶代酒,再敘舊情。
酒杯相碰,清脆聲響中陳玉樓轉頭看向方餘。
方餘忽然展顏一笑,指了指身邊醉眼朦朧的花靈:陳兄誌在朝堂,我卻隻向往江湖。
這丫頭身中詛咒,尋找雮塵珠是我們必須完成的約定。
話音剛落,向來不沾酒的鷓鴣哨手指微抖,望著正專心啃肉骨頭的花靈,眼中流露出溫柔。
陳玉樓輕歎一聲,飲儘杯中酒。
陳玉樓長舒一口氣,臉上隨即顯出敬佩之色。
二位...真是豪傑...
我陳某一向自視甚高,今日卻自愧不如。
這杯酒,敬兩位兄弟!
餘日頭高照。
方餘起床後,長長呼出一口氣。
休息兩天後,他精神煥發,手上的傷也快好了,再過一兩天就能痊愈。
院子裡,花靈和兩位師兄正圍著一個木箱低聲交談。
醒啦?
花靈笑眼彎彎,快步走過來。
方餘拉著她走到桌前,指著木箱問:
這是什麼東西?
老洋人掀開箱蓋,推到他麵前。
藥材是師妹專門為你準備的,不過看你這氣色,估計用不上了。
其他都是卸嶺送的,全是那元朝將領珍藏的寶物。
箱中物品琳琅滿目。除了貴重藥材,還有紫金玉帶、墨玉扳指等珍品。可惜係統空間不夠,這些藥材怕是裝不下了。
大家吃過早飯了嗎?
方餘忽然眼睛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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