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補貼啊。”黃大娘更高興了。
她這一輩子,還沒自己親手掙過錢呢,雖然這補貼不多,但也是給她徐小蝶的不是?
“有的,總不能讓你們白折騰不是。”
楊桂蘭也是開心的。
補貼不補貼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這一份榮譽。
“就是有一點啊,您兩位是我一力擔保的,錢主任也幫著背了書,您兩位要是出了岔子,可就是得我和錢主任擔責了。”這話還是要說在前頭的。
“穗穗,你放心。”
“沒錯,我和桂蘭我倆一定不會給你掉鏈子的。”黃大娘哪裡看不清楚這裡頭的門道。
細想以前,那些婦女代表和三八紅旗手之類的,哪一個不是鐵娘子,哪一個不是把自己當男人使,也不知道小五子媳婦用了什麼辦法,才把她和桂蘭兩個家庭婦女推上的。
雖然小五子媳婦應該隻是為了桂蘭,她是捎帶的。
但這種好事,能記得捎帶上她,已經是她沾了光了,她得記住,心想著聽桂蘭說小五子媳婦喜歡吃水果,正好她婆家大隊裡的果園到了摘的時候了,明兒就讓老四回去弄點回來。
接下來,沈穗又跟兩個人說了一下廠裡其他五個被選上的人。
也不用她說的太詳細,隻說了名字,黃大娘就比沈穗了解的還多,不負大嘴的外號。
黃大娘在溫家待了有半個小時,就提出了告辭。
正是晚飯的點,哪裡能一直在人家家裡坐著,那太沒眼色了。
她走後。
楊桂蘭才露出一絲擔憂來:“穗穗,對你真的沒有影響嗎?”
端看她們朝夕相處的鄰居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,楊桂蘭就能推算出消息一傳出去,外頭那些人會怎麼說穗穗。
“媽,你放心。”沈穗洗了手,開始盛湯:“咱們的關係又不是秘密,錢主任也是知道的,我估計她應該也跟市婦聯的領導提過,既然領導批了,那就沒事,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,舉賢不避親。”
楊桂蘭勉強被安慰住了。
後來一想,事已至此,她隻有表現的更好,讓人覺得穗穗的眼光不錯,才是她目前應該做的。
懷揣著這樣的念頭。
楊桂蘭和黃大娘在排練的時候比誰都認真,比誰都刻骨。
吃飯琢磨,做飯琢磨,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夢裡都是排練的內容。
勤能補拙,亙古不變的真理。
兩個人的刻苦,就連錢主任都有所耳聞了:“小沈,你回去多勸勸楊大姐和徐大姐,排練重要,身體也要注意。”
她的老領導告訴她,這兩個人是婦女代表裡歲數最大的,身體條件最差的,但卻是所有人裡最拚的,頂著大太陽都不肯休息。
“勸勸她們,熬壞了身體更是得不償失。”
雖然說入秋了,但秋老虎也不容小覷呢。
沈穗還真不知道兩個老太太能這麼拚,但大概率也能猜到兩個老太太的心思:“主任,我試一試吧,不過兩個老太太都倔,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勸得動,畢竟您也知道,她們第一次被黨和組織肯定,心裡都憋著一股勁呢,想要證明自己不比彆人差。”
“那也得勸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。”錢主任這樣說。
“成,我回家就強硬的讓兩個老太太休息。”沈穗也心疼自家婆婆啊。
下班以後。
沈穗先去了一趟副食品店,在肉攤前站定。
晚上了,肉攤上已經沒多少東西了,隻剩下一副大腸,一塊肺,一根光潔的棒骨,沒有沈穗想要的肉:“同誌,棒骨我要了,麻煩給我剁開,大腸也給我拿上吧。”
大腸在這個年代並不受歡迎,因為麻煩,洗乾淨麻煩,做著也麻煩,還要票,有那錢票不如買半斤肉吃。
但溫南州好這一口,沈穗回到家以後,先把大腸放到鹽水裡泡著,又在煤爐子上燉上大棒骨,最後從儲物格裡偷渡出一塊肉來,準備包餃子,鮮肉蘑菇玉米粒的。
她今晚上有興致,主要是饞了,就穿上圍裙戴上套袖,開始忙活開了。
一直到月明星稀。
楊桂蘭和黃大娘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,一上樓,就嗅到了縈繞在樓道裡的這股霸道的肉香,本就饑腸轆轆的肚皮,鬨騰的更歡了:“誰家燉肉了?這麼香。”
一輪循著香味到了溫家門口,黃大娘羨慕了:“桂蘭,還是穗穗心疼你。”
她家那兩個兒媳婦,都不知道給她留沒留晚飯。
“大嘴,進來吃一口吧,你回家還得折騰。”
“不了,我家去吃去。”她哪能這麼沒眼色。
剛要轉身回自己家,溫南州拉開了門:“媽,黃大娘,你們回來了,正好穗穗說有點事想跟你們說。”
有事說,黃大娘這才跟著進了溫家。
溫家裡。
餐桌上擺著一菜一湯還有一大盤的餃子,沈穗看到兩個人進來,給兩個人拿了筷子:“一邊吃一邊說吧。”
“我就不吃了,家裡給我留著飯呢,你要跟我們說什麼事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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