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穗給她碗裡夾了一個餃子:“黃大娘,您就當陪著我媽吃一點。”
“大不了等下次您家包餃子,也喊我媽過去吃就是了。”
這可不隻是餃子的事,還有油汪汪的大腸和酸菜燉大棒骨,都是硬菜。
“你就彆推辭了,咱們兩家什麼關係啊。”楊桂蘭也跟著勸。
最終黃大娘沒扛住,拿起了筷子,實在是這一桌菜太饞人。
沈穗看她吃下餃子,才笑著說:“這才對嘛,要不然您二位整日裡這麼拚,再吃不好,身子不是要垮了嗎,這可就是我的罪過了。”
楊桂蘭和黃大娘對視一眼,兩個人都聽出了沈穗的言外之意。
“咳咳~穗穗,有人找你告狀了啊?”
“就是擔心您倆的身體。”沈穗清楚,消息都被傳到她這邊來了,可見這兩個老太太的拚命程度,但是就算彆人不說,看到她們倆回家的越來越晚,心裡也有數。
“媽,黃大娘,我不反對你們刻苦,但還是要注意身體,要不然,您倆訓練了這麼半天,結果到了末了身子撐不住了,去不了了,那您倆不憋屈啊。”
當然是憋屈的,還得憋屈壞了。
“所以啊,我建議您倆適度的放鬆一二,這眼瞅著可就是國慶了。”
楊桂蘭和黃大娘聽到心裡去了:“穗穗,你放心,我們曉得了。”
“這才對嘛,吃飯吃飯。”
沈穗也沒有多說,點到為止,讓兩個老太太知道顧惜自己就好。
“對對對,吃飯。”
溫南州和沈穗之前就吃過了,這會就是陪著兩個老太太吃。
兩個老太太也確實是餓了,風卷殘雲一頓吃,吃完溫南州主動攬過洗碗筷的活來,讓楊桂蘭和黃大娘早點去休息了。
他洗完碗筷回來,楊桂蘭屋裡已經傳出了輕微的鼾聲,可見是真的累了。
溫南州悄悄的兌了熱水,端進屋裡去,給沈穗泡腳按摩:“穗穗,家裡最近怎麼樣?徐工又來過嗎?”
他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車間,滿心滿眼都撲在了工作上,難免忽略了家裡的事情。
辛苦穗穗和老太太了。
“還行,徐工來過幾次,不過十次有九次是撲空的,媽忙著呢,我又在上班。”
隻有幾次姓徐的趕著晚飯的點來,才能堵到人:“不過我跟媽還是那個說辭,沒見過梳妝盒。”
說到這,沈穗蹙了蹙眉頭:“我總感覺姓徐的好像越來越急躁了。”
嗯~雖然徐工的表麵已經是端肅寡言的樣子,跟之前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,但沈穗就是感覺到他的氣場變了,這幾次來他們家的時候,打著的都是關注盜竊案的進度,不過話裡話外都是溫旺家,和溫旺家留下的東西。
“你說他是不是當我們是傻子,或者認為根本不需要在咱們麵前裝?”
就算是傻子,徐工話裡話外的提了這麼多次,她們也該反應過來了啊。
溫南州傾向於是後者:“彆忘了,嚴格意義上來說,咱們都應該算是跟姓徐的是一根藤上的螞蚱。”在這個一人犯錯牽連全家的年代,他們和徐工一樣不願意溫旺家的事情暴露出來。
提起這個沈穗就憋屈的慌,但也沒辦法,顧忌太多,就是會束手束腳,瞻前顧後。
“還有那小偷,至今沒有落網。”
保衛科在抓,派出所也在抓。
甚至保衛科都拿出了兩個犯罪嫌疑人的畫像,請鄰居們辨認過,已經做到有七成像了,聯合了其他派出所發出了協查通告,但已經沒找到人。
“你覺得這倆人還活著嗎?”
這麼長時間過去了,但凡在四九城露過麵,都該留下蛛絲馬跡啊,現在倒好,好像自從那晚洗劫過溫家以後,再也沒露過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