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穗勸過,但老太太堅持。
“南州,組織上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近人情。”秦書記沒有正麵回答,但給了暗示。
溫南州放下了一半的心。
剩下的一半主要是因為秦書記自己都混到這地步了,也不知道說話還管不管用。
但開弓沒有回頭箭:“還有件事,溫旺家有兩個藏東西的地方,一個在關中公社固安大隊,另一個在長勝公社勝利大隊。”
“這件事我知道。”秦書記接了一句,斯文告訴過他。
溫南州也不意外他會知道,比起自己來,秦斯文當然是更相信秦書記:“固安大隊那裡,在斯文告訴我之前,我和母親就知道了,甚至從那裡拿到了一些東西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秦書記目光一凝,認真起來了。
“一盒金條,外加一把槍。”說完溫南州才發現落了一樣:“盛放在一個梳妝盒裡,而在梳妝盒的夾層,還有一座宅子的地契,宅子的地址在渝城,名字則是溫旺家前妻莊如芸的。”
“除此之外,還有一箱掩人耳目的糧食。”
“我還在溫旺家的二兒子溫南山那裡試探出,溫旺家曾經有過舉家搬遷廣城的念頭,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。”
這些,都是組織上未曾查到的,秦書記心思一動,怪不得組織上會同意他先跟南州進行溝通的想法。
有些消息,尤其是最後一條,外人是不容易得知的。
“梳妝盒在哪?”
“在家裡。”雖然那是好大一盒金子,但能脫手出去,溫南州隻覺得輕鬆,沒有任何不舍。
不過既然說到梳妝盒了,那麼有一個人,溫南州覺得自己也有必要跟組織上彙報一下,他心裡捋了捋前因後果:
“還有就是,我拿到這個梳妝盒以後,家裡遭了兩次賊,一次是用鑰匙開的門,我們是經過蛛絲馬跡才發現的,第二次就是破門而入了。”
“而在這期間,溫旺家的女兒溫南珍,曾經多次找我討要過那個梳妝盒。”
說到溫南珍,又得提起另外一件事:“幾個月之前,溫南珍的愛人在外地犯了流氓罪被當地的割尾會抓了起來,抓的現成,抵賴不得的那種,但沒過多久,溫南珍的愛人竟然好端端的回來了。”
“據她所說,是徐工幫忙走的關係。”
“而徐工說自己是溫旺家生前的至交好友,在溫旺家死後,多次出入我家,跟溫南珍的關係也走的很近。”
溫南州自己說著都覺得不可思議,他們這段時間竟然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,這日子過的真是有夠精彩的。
“哪個徐工?”
“機械廠的徐才閔工程師。”
“你懷疑他?”秦書記很敏銳,這個徐才閔,可不在他們的審查名單上,如果不是南州說起,他們都未曾查到,溫旺家竟然和徐才閔是好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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