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……救了她和整個商隊的蒙麵恩公,竟會是他嗎?!
這個念頭太過荒謬,也太過不可思議!
可此時手中的玉佩,那獨一無二的造型,卻又像鐵證般灼燒著秦菀的掌心!
“不可能……這怎麼可能……”
秦菀低聲喃喃,握著玉佩的手不自覺地收緊,指節微微發白。
她回想起周芮之前提醒她“小心身邊人”的話語,想起他那時無奈又無語的表情……
難道,他並非信口雌黃,而是早有察覺?而自己,卻愚蠢地將他拒之門外?
強烈的懷疑如同藤蔓般瞬間纏繞了她的心。
“李叔!”
秦菀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,聲音恢複了商隊主事者的冷靜:“清點傷亡,救治傷員,整理還能用的貨物車輛!動作要快!”
“是,小姐!”李榮劍雖然也受了傷,但精神振奮,立刻領命而去。
秦菀站在原地,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周芮的馬車,她看著那緊閉的車簾,仿佛要將其看穿。
片刻後,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衫,抱著玉盒,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那輛馬車走去。
走到車前,她停下腳步,深吸一口氣,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:“周公子?方才山匪襲擊,場麵混亂,不知周公子可曾受到驚嚇?秦菀特來探望。”
車簾紋絲不動。
幾息之後,車簾才被掀開一角,露出殷殃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,他站在車轅上,微微躬身,擋住了看向車廂內部的視線。
“多謝秦小姐掛懷。”殷殃的聲音平淡無波,“我家少主方才受了些驚嚇,此刻正在車內閉目養神,不便見客。”
“少主說,區區山匪,不足掛齒,讓秦小姐費心了,小姐還是快去處理善後事務吧。”
其實,真正原因是周芮根本就沒在馬車裡,他還沒來得及進馬車呢,所以也根本無法露麵。
受了驚嚇?閉目養神?不便見客?
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!也太刻意了!
殷殃越是阻攔,越是找理由搪塞,秦菀心中的疑雲就越發濃重,她緊握著那枚彎月玉佩的手心,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,她緊緊盯著那緊閉的車簾,仿佛要透過那層布看到裡麵那個人的真實麵目。
真的是他嗎?
可若真是他,她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,為何要隱藏身份,甘願被自己誤會成一個紈絝的追求者?又為何……不願承認救了自己?
他……到底是誰啊?
秦菀沒在糾纏,轉身離開。
半晌之後,周芮趁眾人注意,回到了馬車裡。
此時,秦家商隊已經繼續趕路了。
“少主,那秦菀似乎已經猜到可能是您救了她!”殷殃如實稟報。
周芮淡然一笑,道:“猜到又如何?又不是親眼所見,眼下還不是能暴露身份的時候,等真正時機成熟,她想知道的自然什麼都會知道。”
殷殃再度稟報道:“少主,這段時間在商隊裡,屬下又打聽出一些事情,很有可能與葉芸有關!”
“秦家確實沒有一個叫葉芸的人,不過卻有一個叫秦韻的女人,她是秦巒的義女,也就是秦菀的義姐,這個女人之前在秦家的地位很高,也一直在幫助秦家走南闖北地做成了很多生意!”
“可就在一年前,這個女人忽然從秦家消失了,秦家對外宣稱,秦韻得了疾病死了,還風風光光地給她操辦了喪事,而秦韻死亡的時間與葉芸消失的時間十分接近,這應該不是巧合吧?”
殷殃理性分析著,周芮若有所思:“看來,等到了惠州城,得重點打探一下有關於這個秦韻的事情!你猜的沒錯,這個秦韻很有可能便是葉芸!”
此時,前方的馬車裡,秦菀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後方周芮緊密的馬車簾子,手中握著那枚彎月玉佩,心中越來越迷惑……
到底是不是他救了自己和整個秦家商隊?
秦菀懷中抱著那個裝有夜明珠的盒子,眼中又變得期待起來,這顆夜明珠就是秦家生存的希望,而一切希望的根源就是那個傳說中素未蒙麵的大覲朝的武威王殿下!
他,會喜歡這顆夜明珠嗎?
隊伍越來越接近惠州城,傍晚時分,在一處山坳紮營。
夕陽即將落下,為山坳營地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邊,篝火劈啪作響,驅散著落日的寒意。
周芮半倚在厚軟毛皮的太師椅上,姿態慵懶,手中捧著一杯殷殃剛剛沏好的清茶,嫋嫋熱氣氤氳了他深邃的眼眸。
他望著天邊那輪巨大的、緩緩沉入山脊的落日,神情平靜而祥和。
就在這時,秦菀的身影出現在夕陽的餘暉裡,她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些,但眉宇間仍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與憂慮。
秦菀看著周芮,眼神複雜,已不複之前的疏離和厭煩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探究。
“周公子。”秦菀的聲音放得很輕,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柔和。
周芮的目光從夕陽收回,落在秦菀身上:“秦小姐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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