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日後,淮南王城。
淮南王府。
“郡主,小郡主既已安然回返王城,老身便告退了!”老嫗朝著林青黛躬身。
林青黛柳眉並未舒展,問道:“你方才說,小玉在回來的途中,碰到了一個姓周的公子,與她相處非常融洽,剛剛還把他帶進了王府?她要做什麼?”
老嫗微微一歎,說道:“小郡主說,這個周公子是郎中,她要讓對方給王爺診病!”
“胡鬨!”林青黛眼中怒氣升騰,“她這麼隨意就把一個外人引進王府,父王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嗎?她到底長沒長腦子?”
麵對暴怒之下的林青黛,老嫗無奈道:“郡主,屬下已經仔細觀察過了,這個周公子之前並不像是知道小郡主的身份,並不是有意接近小郡主,應該不是彆有用心之人!”
林青黛冷哼了一聲,說道:“彆有用心之人會把‘彆有用心’寫在自己臉上嗎?小玉現在在哪?”
“回郡主,小郡主應該正在王爺的臥房,那姓周的公子應該正在給王爺診病!”老嫗如實答道。
“胡鬨!”林青黛終於坐不住了,推開殿門便快步走了出去。
淮南王的臥房內,已經換成一身女兒裝扮的淮南小郡主林青玉,此時正焦急地站在周芮身後,等待周芮被淮南王林靖診脈。
半晌,周芮才緩緩收回診脈的手,心中卻在思量著……
這個淮南王確實傷的極重,不過,也不是到了完全無可救藥的地步,如果以壽元丹續命,外加三顆天香愈體丹,至少可以為淮南王續命兩年應該不成問題,但想要完全治愈,是不可能的!
“周公子,怎麼樣?我父王的病可還有救?”林黛玉把周芮引到偏廳,便急切問道。
然而,還不待周芮回答,門外卻忽然傳來嗬斥的聲音。
“小玉,你胡鬨什麼!隨便找個不知來曆的庸醫,就能把父王的病治好?你這樣做隻會讓父王的狀況越來越差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?”
說話間,林青黛便俏臉含怒地走進偏廳,一副質問的模樣。
小玉咬著銀牙,眼中淚花閃爍,搖頭道:“姐,我不信!我不信父王再也不會醒過來了!”
林青黛看著妹妹眼中滾動的淚珠和那份近乎固執的期盼,心頭終究是一軟。
她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騰的怒意,聲音放緩了些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來人,送小郡主回房休息,沒有我的命令,不得擅離。”
“姐!”林青玉還想爭辯,但被兩名健壯的女侍從左右攙扶住,強行帶離了偏廳,她掙紮著回頭看向周芮,眼神充滿了歉意和未儘的哀求。
林青黛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,直刺向周芮,她認定眼前這個看似沉穩的年輕人,與之前那些打著神醫幌子、隻想騙取王府賞銀的江湖騙子並無二致。
“至於你,”林青黛的聲音冰冷,帶著上位者天然的審視與不屑,“是現在拿了銀子自己滾出去,還是等著本郡主讓人把你‘請’出去?”
見周芮依舊無言,林青黛眼中輕蔑之色更濃,下巴微抬,示意寒霜。
寒霜會意,麵無表情地從腰間解下一個沉甸甸的錢袋,手腕一抖,便精準地朝周芮腳下拋去。
錢袋落在地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,幾枚小銀錠從敞開的袋口滾落出來,銀光刺眼。
周芮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未因林青黛的誤解或金錢扔在腳下的“侮辱”而改變分毫,他隻是對殷殃遞了一個極其輕微的眼神。
殷殃會意,上前一步,將那袋沉甸甸的錢袋子撿了起來,卻不是收起,而是原封不動地遞還給寒霜,動作乾脆利落,不卑不亢。
“郡主,”周芮這才開口,聲音平穩清晰,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,“無功不受祿,既然未能為王爺診治病痛,這銀子,在下斷然不能收。”
林青黛冷哼一聲,雙手抱臂,一副“果然如此,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”的嘲諷表情。
周芮微微拱手,目光直視林青黛那雙盛滿懷疑與不耐的眸子,繼續說道:“臨離開之前,在下有一言,或許郡主會認為我信口雌黃,危言聳聽,但周某行醫問診,隻憑本心。令尊王爺的沉屙,並非無藥可救,或許還有續命的可能!”
“嗬!”林青黛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精致的臉上滿是譏誚,“好大的口氣!連聖唐國手李時臻老先生都束手無策,斷言藥石無靈,你一個籍籍無名之輩,竟敢誇此海口?真當本郡主是三歲孩童,由得你信口開河,招搖撞騙?”
她越說越氣,袖袍一甩:“送客!再讓本郡主在王府見到此人,打斷腿扔出去!”
周芮不再多言,對林青黛最後那番刻薄的嘲諷置若罔聞,再次微微頷首示意,與殷殃一前一後,步履從容地離開了淮南王府。
周芮的背影依舊挺拔,沒有絲毫狼狽與慌亂,仿佛隻是結束了一次尋常的拜訪。
林青黛看著那消失在回廊儘頭的背影,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感並未消散。
“你能治?哼,鬼才會信!”林青黛仍舊一臉鄙夷,轉身走向父親臥房的方向,眉宇間的憂色更濃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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