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吧。”沈皎潔笑了笑,“試試?”
正式排練時,張濤扯信封的動作剛起,舞台上方的小風扇被碰歪了,一陣風恰好吹向繁漪。社長飾演的繁漪發絲飛揚,眼神更顯癲狂,效果出奇地好。
“完美!”導演拍案叫絕,“這風來得太是時候了!皎潔,你這‘天氣預報’當得比氣象局還準!”
排練廳裡響起笑聲。沈皎潔望著台上的尹如月——她正幫道具組收拾碎景片,發梢沾著點木屑,卻笑得比誰都甜。他忽然覺得,所謂“詛咒”,或許隻是他給自己套的枷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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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後,沈皎潔和李傑在操場散步。
“皎潔,你最近咋總往話劇社跑?”李傑啃著烤腸,“王莉說你成了社團團寵,連社長都誇你‘有導演天賦’。”
“哪有。”沈皎潔踢飛腳邊的石子,“就是幫著改改調度。”
“得了吧,”李傑撇嘴,“我都看到尹如月給你送奶茶了!兄弟,坦白從寬!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?”
沈皎潔的腳步頓住。月光下,他的耳尖泛紅:“我……”
“彆你啊我的!”李傑勾住他肩膀,“我跟你說,尹如月這姑娘看著安靜,其實外柔內剛。上次我見她幫流浪貓搭窩,蹲在地上弄了倆小時,手都磨紅了。”
沈皎潔想起尹如月給他貼創可貼的樣子——那天排練時他劃破了手指,她從包裡翻出小藥箱,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什麼。
“她很好。”沈皎潔輕聲說。
“那你倒是追啊!”李傑推他,“彆光送奶茶,得製造點浪漫!比如……在圖書館告白?或者在話劇社後台?”
沈皎潔瞪他:“你當演偶像劇呢?”
“偶像劇咋了?”李傑理直氣壯,“你倆現在這狀態,就差一句‘我喜歡你’了!”
兩人正鬥嘴,沈皎潔的手機突然震動。是顧明川的消息:【明天有空嗎?我請你喝咖啡,聊聊你的能力。】
沈皎潔的手指攥緊手機。他想起顧明川之前的威脅,想起那些被曝光的病曆,胃裡一陣發緊。
“怎麼了?”李傑湊過來,“又是那個顧明川?”
沈皎潔把手機鎖屏:“沒事。我回宿舍了。”
宿舍裡,沈皎潔坐在書桌前,盯著顧明川的消息。他打開抽屜,裡麵躺著尹如月送的鑰匙扣,還有那本夾著便簽的《飛鳥集》。
他忽然想起顧明川說的“能力是詛咒”。可此刻,他摸著鑰匙扣上的籃球紋路,感受著便簽上殘留的墨香,卻覺得那些“詛咒”都變得模糊了。
他拿起筆,在《飛鳥集》的空白頁上寫:“世界以痛吻我,我卻報之以歌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,主動選擇與過去和解。
而窗外的月光,正溫柔地灑在他的臉上。
另一邊,顧明川坐在書房裡,看著監控畫麵裡沈皎潔發呆的側影。他冷笑一聲,撥通了一個號碼:“計劃第二步,該讓他嘗嘗‘失去’的滋味了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電子音:“目標情緒波動值67,符合誘導條件。‘燈塔’計劃啟動。”
顧明川掛斷電話,目光落在桌上的病曆複印件上。沈皎潔的名字,被他用紅筆圈了又圈。
“沈皎潔,”他輕聲說,“你會感謝我的。”
沈皎潔不知道,顧明川的“燈塔計劃”已經進入第二階段。他不知道,自己即將失去的,是那個他最想守護的人。他隻知道,明天要早起去圖書館,給尹如月占個靠窗的位置——那裡陽光最好,最適合看《飛鳥集》。
青春的故事,總在甜蜜與危機中交織。而沈皎潔的“預知”,終將成為他最鋒利的劍,也是最溫柔的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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