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露水還沒乾,農桑組的阿禾就急急忙忙跑到基建組的作坊。她手裡拿著半截斷裂的木耙,眉頭擰成了疙瘩:“李伯,你看這耙齒斷了三根,今天要耙地,沒家夥可不行!”
李伯正在打磨曲轅犁的犁鏵,聞言放下手裡的砂紙,接過木耙看了看:“是木頭太脆了,用的是新伐的樺木,沒乾透。”他抬頭喊了一聲,“阿木,停下手裡的活,先給農桑組修耙子!”
阿木正掄著錘子鍛打鐵條,聞言立刻放下錘子:“來了!”他拿起工具刀,三下五除二就削好了三根新耙齒,又用鬆脂把它們牢牢粘在耙架上,最後用藤條捆緊,前後不到一刻鐘。
“能用了。”阿木把修好的木耙遞給阿禾,額頭還掛著汗珠,“等忙完這陣,我給你做個鐵耙齒,保準結實。”阿禾連聲道謝,抱著木耙匆匆趕回田裡——那裡,十幾個婦女正等著耙地播種。
這樣的協作,從確立分組製度後就成了常態。天宇站在圍欄邊,看著防禦組的阿武指揮著後生們加固圍欄,而基建組的兩個壯丁正幫著他們抬一根粗木杆。“這根木頭夠沉的,多虧你們幫忙。”阿武擦了擦汗,給基建組的人遞過水壺。
“客氣啥。”壯丁喝了口水,笑著說,“你們把圍欄守好,我們在作坊裡乾活才踏實。對了,你們發現東邊的荊棘藤不夠了,我們下午去山裡砍些回來。”
天宇點點頭,轉身走向農田。農桑組的人正在用新做的曲轅犁耕地,黃牛悠閒地走著,犁鏵翻起的泥土又鬆又勻。負責踏龍骨水車的婦女喊道:“阿禾姐,這邊水夠了,要不要把水車停下?”
阿禾正蹲在田埂上查看種子,聞言抬頭喊道:“先彆停!基建組的作坊那邊也需要水,把水引過去一些!”一條分支水槽被打開,清澈的溪水順著新挖的溝渠流向作坊,正好趕上阿木他們要冷卻剛鍛打的鐵料。
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!”阿木看著流進蓄水池的水,高興地喊,“省得我們去溪邊挑了!”
中午歇腳時,各組的人聚在溪邊吃飯,分享著各自的進展。“我們今天種了半畝土豆,”阿禾掰著手指頭說,“用了新犁,比以前快多了,下午打算種豆子。”
“我們的第二台曲轅犁快做好了,”李伯接過話頭,“鐵爐那邊煉出了三塊好鐵,明天就能試著做鐵鋤。”
阿武則皺著眉:“剛才巡邏時,發現北邊的山坡上有野豬腳印,挺大的,估計是個大家夥。”
天宇立刻放下手裡的餅:“阿武,你們防禦組下午多派兩個人去北邊巡邏,帶上石矛和硫磺粉;阿木,能不能趕製幾個鐵刺,釘在北邊的圍欄上?野豬最怕這個。”
“沒問題!”阿木拍著胸脯,“我現在就去做!”
協作機製不僅提高了效率,更讓大家有了“一體”的意識。以前各乾各的,遇到事互相埋怨;現在誰有困難,其他組會主動幫忙,因為大家都明白——農桑組種不出糧食,所有人都得餓肚子;基建組做不出農具,種地就費勁;防禦組守不好圍欄,野獸來了誰也彆想安寧。
傍晚,天宇在木台上掛了塊新的樺樹皮,取名“協作簿”,讓各組把需要其他組幫忙的事記在上麵。農桑組寫著“需要二十捆乾草喂黃牛”,基建組立刻回“明天上午送過去”;防禦組記著“需要五根粗木杆修圍欄”,農桑組回應“我們下午去山裡砍”。
夕陽西下,勞作了一天的人們臉上帶著疲憊,卻難掩笑意。阿禾看著田埂上整齊的豆種,阿木摸著剛做好的鐵鋤雛形,阿武檢查著加固好的圍欄,心裡都透著踏實。天宇望著這一切,知道“屯長”製度和分組協作,不僅理順了人力,更凝聚了人心——這,才是青山屯最堅實的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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