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陣雨,給青山屯的協作機製來了場“突擊測試”。清晨還晴朗的天,中午突然烏雲密布,豆大的雨點砸下來,打在木屋頂上“劈啪”作響,很快就彙成了水流,順著屋簷往下淌。
“不好!東邊的農田積水了!”農桑組的一個婦女尖叫著,指著新種的土豆田——雨水已經沒過了壟溝,再淹下去,種子會爛在地裡。
阿禾立刻帶著人往田裡跑,想挖溝排水,可手裡的工具不夠,石鋤挖泥太慢。她急得直跺腳,突然想起“協作簿”,轉身就往木台跑,抓起炭筆在上麵寫道:“農桑組急需幫忙挖排水溝,越多越好!”
字跡還沒乾,基建組的阿木就帶著五個壯丁跑來了,每人手裡都拿著鐵鍁昨天剛做好的)。“彆慌!”阿木大吼一聲,率先跳進田裡,鐵鍁插進泥裡,猛地一撬,就挖開一道深溝,積水立刻順著溝往低處流。
防禦組的阿武也帶著人來了,他們沒拿工具,卻扛著幾捆粗藤條:“阿禾姐,我們把藤條鋪在田埂上,能擋擋雨水衝刷!”果然,鋪了藤條的田埂,泥土不再被雨水衝垮,溝裡的水排得更順暢了。
雨停時,土豆田的積水已經排乾,雖然有些種子被泡了,但總算保住了大半。阿禾看著渾身是泥的阿木和阿武,眼眶有點紅:“今天多虧了你們。”
“謝啥,”阿木抹了把臉,泥水順著下巴往下滴,“協作簿上寫著呢,就得互相幫。”
這場雨也暴露了不少問題。天宇在雨後召集三個組長開會,木棚裡的地上攤著淋濕的協作簿,字跡有些模糊。“首先,農桑組的排水溝挖淺了,”天宇指著農田的方向,“以後挖溝要深過半尺,寬兩尺,才能防住大雨。”
阿禾點點頭,在本子上記下:“明天就組織人加深排水溝,順便把所有田埂都鋪上藤條。”
“基建組的木屋,”天宇轉向阿木,“東邊那間漏雨最厲害,屋頂的樹皮沒鋪好,得重新鋪,用鬆脂把接縫處粘牢。”
阿木撓了撓頭:“是我沒檢查仔細,下午就帶人修,保證下次不漏。”
“防禦組的圍欄,”天宇最後看向阿武,“北邊有段被雨水泡得有點歪,雖然沒倒,但得加固,用石頭把底部墊牢。”
阿武應聲:“我已經讓弟兄們去撿石頭了,今天就能修好。”
天宇拿出新的樺樹皮紙,上麵畫著幾個新符號:“我想加幾個‘緊急信號’,以後遇到急事,不用跑回木台寫協作簿。比如農桑組需要幫忙,就舉一麵紅旗;基建組需要,舉黃旗;防禦組舉藍旗,遠遠就能看見,省時間。”
三個組長都覺得這個主意好。阿禾立刻說:“我這就讓婦女們縫旗子,紅布用茜草染,黃布用梔子,藍布……靛藍草還有些,能染出一麵。”
還有個問題是工具不夠。基建組的鐵鍁隻有五把,今天農桑組要用,基建組自己就沒法乾活了。“得加快做工具,”天宇看著李伯,“除了鐵鍁,還要做些鐵鎬、鐵鏟,每個組至少備三把,誰用誰拿,用完放回作坊,登記在冊。”
李伯點頭:“我算了算,再煉五塊鐵就能做出來,三天內保證完成。”
會議結束後,各組立刻行動起來。農桑組的人拿著新做的鐵鎬,在田裡挖著又深又寬的排水溝,阿禾還讓人在溝邊插了些樹枝,標記位置,方便以後檢查;基建組的人爬上漏雨的木屋,揭掉舊樹皮,重新鋪上厚實的新樹皮,接縫處抹滿了融化的鬆脂,像給屋頂加了層防水膜;防禦組的人則在圍欄底部墊上大石塊,用藤條把木杆和石塊捆在一起,搖了搖,紋絲不動。
傍晚時,三麵新縫的旗子掛在了木台上,風吹過,獵獵作響。天宇站在木台旁,看著夕陽下忙碌的人們,心裡很清楚,製度不是一成不變的,得根據實際情況調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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