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鋤的成功讓冶鐵小組信心大增,天宇決定趁熱打鐵,趕製一批鐵鐮刀。麥地裡的冬麥已經泛黃,穗子飽滿得快要垂到地上,用石刀收割不僅慢,還容易割傷麥穗,浪費糧食。
“鐮刀得做得輕薄些,刃要鋒利,還得有個彎度,方便割麥。”天宇在圖紙上畫著鐮刀的形狀,指尖劃過刀刃的曲線,“握柄要短而粗,方便發力,長時間割麥也不累手。”
阿木拿著圖紙,在鐵塊上比量著:“這比鐵鋤難打,刃要薄,還不能崩口,得反複鍛打,把鐵煉得更勻。”他把鐵塊放進爐膛,加了些硝石,“火要更旺,溫度得比打鐵鋤時再高兩成。”
李伯則在一旁打磨模具,用硬木刻出鐮刀的雛形:“等鐵塊鍛打得差不多,就按這個模具塑形,保證弧度合適。”他眯著眼看模具的刃口,“這裡得磨得薄如紙,才能鋒利。”
鍛打鐮刀比打鐵鋤更費功夫。鐵塊要在火裡燒得發白,拿出來後迅速鍛打,趁著高溫把多餘的雜質擠出去,再一點點敲出鐮刀的形狀。阿木的胳膊掄得發酸,額頭上的汗滴進爐膛,“滋”地一聲化成白煙,卻絲毫不敢懈怠——這鐮刀關係到冬麥的收成,半點馬虎不得。
五天後,第一把鐵鐮刀完成了。它比石刀輕一半,刃口泛著銀亮的光澤,彎曲的弧度正好貼合手掌,握在手裡格外順手。阿禾拿著鐮刀走到麥地邊,選了一叢最密的麥子,手腕輕輕一揚,鐮刀像一道銀光閃過,麥稈應聲而斷,麥穗完好無損地落在手裡。
“太利索了!”阿禾驚歎道,又連著割了幾下,動作越來越快,割過的麥茬又齊又短,比石刀割的整齊多了。旁邊用石刀割麥的老人看得眼睛發直,他割一把的功夫,阿禾已經割了三把,而且毫不費力。
“給我試試!”一個後生搶過鐮刀,學著阿禾的樣子割起來。起初還有些生疏,練了幾下就找到了竅門,割麥的速度越來越快,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:“這鐵鐮刀簡直是神器!以前割一畝麥要一整天,現在怕是兩個時辰就夠了!”
冶鐵小組加足馬力,又趕製了十把鐵鐮刀。麥地裡很快就出現了奇特的景象:用鐵鐮刀的人動作飛快,身後留下整齊的麥茬;用石刀的人則慢吞吞地跟在後麵,急得直跺腳。
“換工具!都用鐵鐮刀!”阿禾當機立斷,把石刀全收了起來,讓大家輪流用鐵鐮刀。雖然十把鐮刀不夠人手一把,但輪流使用下來,效率還是比全用石刀時提高了一倍多。
割麥的速度快了,晾曬和脫粒也得跟上。農桑組的人分工合作:年輕力壯的用鐵鐮刀割麥,婦女們把割好的麥子捆成束,老人和孩子則把麥束搬到曬場。曬場裡,新做的木枷用鐵環連接的木板)派上了用場,兩個人抬著木枷,在麥束上反複敲打,麥粒簌簌落下,比用石臼舂快多了。
天宇看著曬場上堆積如山的麥粒,飽滿的顆粒在陽光下閃著金輝。他拿起一把鐵鐮刀,掂量著這看似簡單的工具——正是這小小的鐵器,讓青山屯的收割效率實現了飛躍。以前要半個月才能收完的冬麥,現在看來,七天就能搞定,還能省下不少力氣。
阿木扛著新做好的鐮刀走過來,臉上沾著黑灰,卻笑得開心:“天宇,再做幾把鐮刀送過去不?農桑組說不夠用呢!”
天宇點點頭,望向冶鐵作坊的方向,那裡的爐火還在燃燒,映紅了半邊天。他知道,鐵製農具的時代才剛剛開始,除了鋤頭和鐮刀,還有鐵犁、鐵鎬、鐵鏟……每一樣工具,都將為青山屯的農耕帶來新的變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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