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,沈傾傾隻能憑著耳邊傳來的劈裡啪啦的碎裂聲辨彆方向。她屏住呼吸,指尖在黑暗中摸索著冰涼的牆壁,梟哥哥?聲音細若蚊蚋,卻在死寂的房間裡激起層層回音。
梟哥哥,我是傾傾啊......她的聲音顫抖著,淚水早已在眼眶裡打轉。想起前世墓園那一幕,傅梟毅然決然吞下那枚減少壽命的藥丸,沈傾傾捂住嘴,壓抑著哽咽。
是你連自己命都可以不要也要護著的傾傾......溫熱的淚水終於決堤,順著臉頰滑落,砸在冰冷的地麵上。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帶著濃重的血腥味。沈傾傾僵在原地,心臟狂跳得幾乎要衝破胸膛。她能感覺到一股狂暴的氣息正朝自己襲來,那熟悉的氣息中混雜著令人心悸的瘋狂。
額......脖頸突然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掐住,窒息感瞬間攫住了她。沈傾傾艱難地抬起頭,透過模糊的淚眼,她看到了傅梟猩紅的雙眼。他額頭青筋暴起,臉頰上布滿了血痕,原本俊朗的麵容此刻猙獰可怖。
梟......哥......哥......她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,淚水一滴滴落在傅梟的手腕上。溫熱的淚水似乎讓他有了一絲遲疑,掐著脖頸的手微微鬆了鬆。
沈傾傾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,踮起腳尖,對著傅梟的唇就吻了上去。她先是用唇瓣輕輕廝磨著他冰冷的唇,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,隨即伸出舌尖,試探著撬開他的牙關。
傅梟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,突然爆發出驚人的熱情。他猛地將沈傾傾擁入懷中,雙手捧著她的腦袋,憑著本能瘋狂地親吻著她。沈傾傾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,卻不敢有絲毫鬆懈。她伸出舌頭,溫柔地引導著他,感受著他逐漸放鬆的牙關。就在傅梟再次張嘴要含住她的舌頭時,沈傾傾迅速將手指塞進了他的嘴裡。清涼的泉水一滴一滴流進他的喉嚨,傅梟像是受到某種蠱惑,本能地吸吮著她的指尖。沈傾傾看到他猩紅的雙眼漸漸清明,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。
門外,傅雷和歐陽冶一行人正貼在門上,緊張地聽著裡麵的動靜。歐陽少爺,這真沒事嗎?傅雷急得滿頭大汗,聲音裡帶著哭腔,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,我們怎麼向爺交代啊?
歐陽冶皺著眉頭,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門框,我哪裡知道會這樣......他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,眼角的餘光瞥見走廊儘頭搖曳的燭火。
房間內,傅梟還在吸吮沈傾傾手指裡的靈泉。突然傅梟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的猛獸,沉重的身軀猛地一軟,轟然倒向沈傾傾。眼眸緊緊閉上,長睫在蒼白如紙的臉上投下脆弱的陰影,仿佛剛才那場毀天滅地的狂躁耗儘了他全部的生命力。
“梟哥哥!”沈傾傾被他帶得一個踉蹌,險些摔倒。驚慌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,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她艱難地站穩,用自己纖細的身軀努力支撐著他全部的重量,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和依舊急促卻不再狂暴的呼吸。
她咬緊牙關,攙扶著他,一步一步,極其艱難地朝著那扇緊閉的、象征著安全與隔絕的厚重鋼門挪去。每一步都踩在狼藉的碎片上,發出細微的聲響,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終於挪到門邊,她幾乎用儘了全身力氣,抬起微微顫抖的手,用力地、急促地敲擊著冰冷的鋼門。
“咚咚咚!咚咚咚!”
敲門聲如同擂鼓,重重敲在門外每一個提心吊膽、嚴陣以待的人心上。
傅雷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他立刻掏出權限卡,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,猛地刷過感應區!
“嘀——”的一聲輕響,鋼門鎖扣彈開。
門剛打開一條縫隙,沈傾傾焦急萬分、帶著哭腔的聲音便傳了出來:
“歐陽冶!快!快進來!梟哥哥他……他暈過去了!”
隻見門內,嬌小的沈傾傾正用儘全力支撐著徹底失去意識、麵色蒼白的傅梟,她的發絲淩亂,裙子上沾著點點血跡和灰塵,臉上寫滿了驚慌與擔憂,卻依舊死死地撐著他,沒有鬆開分毫。
門外的眾人看到這一幕,瞳孔驟縮,倒吸一口涼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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