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,溫柔地灑滿沈家溫馨的餐廳。樓下,早已起身的傅梟正陪著沈萬年和姚書鈺用早餐、聊天。經過一夜的休養和靈泉雞湯的溫補,他的氣色明顯比昨日剛來時好了許多,雖然依舊帶著些病後的清瘦,但眉宇間的疲態已消散大半,恢複了往日幾分沉穩矜貴的氣度。
“嗯,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,臉上也有點血色了。”沈萬年放下手中的報紙,打量著傅梟,滿意地點點頭。
姚書鈺立刻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!你沒看昨天剛來的時候,那臉蒼白得跟紙一樣,走路都打飄,真是嚇死個人了!現在看著總算放心了些。”她的語氣裡充滿了真切的關懷。
傅梟微微頷首,語氣恭敬中帶著感激:“讓伯父伯母擔心了。還要多謝二老不嫌我麻煩,肯收留我在這兒養病。”
“哎呀,你這孩子,又說這見外的話!”姚書鈺嗔怪地看他一眼,“一家人,什麼麻煩不麻煩的!你安心住著,把身體養好最要緊。”
沈萬年也笑道:“就是,把這兒當自己家就行。”
幾人聊了一會兒,姚書鈺看了看樓梯方向,疑惑道:“傾傾這丫頭怎麼還沒起來?平時這個點也該醒了,真是越來越懶了。”
傅梟聞言,立刻溫聲替沈傾傾解釋,語氣裡滿是縱容和體貼:“伯父伯母,昨天為了照顧我,傾傾也擔驚受怕,累壞了。就讓她多睡會兒,睡到自然醒才好。以後……以後我們結了婚,在家裡也是這樣,她想睡多久就睡多久,沒那麼多規矩。”
他這話說得極其自然,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婚後生活的美好圖景,言語間全是對沈傾初的寵溺和維護。
沈萬年和姚書鈺聽完,對視一眼,臉上都露出了欣慰又滿意的笑容。還有什麼比女婿如此疼愛自己女兒更讓他們高興的呢?
早餐結束後,姚書鈺習慣性地吩咐張媽:“張媽,給傾傾把飯菜溫著,等她醒了吃。”
張媽笑嗬嗬地從廚房探出頭,聲音裡都帶著喜氣:“夫人您就放心吧!傅少爺早就吩咐過了,粥和小菜都在灶上溫著呢,都是小姐平時最愛吃的那幾樣!傅少爺可真心細,比咱們都想得周到!”
姚書鈺一聽,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,連連對傅梟點頭:“梟兒就是會疼人!傾傾交給你,我們是一百個放心!”這可比那個隻會花她女兒錢、還讓她女兒受委屈的張什麼玩意兒強了千倍萬倍!
……
樓上臥室裡,沈傾傾正睡得香甜,卻被一陣堅持不懈的手機鈴聲吵醒。
她迷迷糊糊地摸索到手機,看也沒看就按了接聽鍵,聲音還帶著濃重的睡意和被打擾的不悅:“喂……誰啊……”
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沈藍衣那故作嬌嗲、實則令人厭煩的聲音,喋喋不休地響起:“傾傾妹妹~你終於接電話了!你看你都多久沒來看燁哥哥了?這都第六天了!燁哥哥可想你了,天天念叨你呢!”
沈傾傾的睡意瞬間被惡心走了一半。
沈藍衣還在繼續她的表演,語氣變得為難又刻意:“還有啊……傾傾妹妹,這邊醫院的治療費……好像又快用完了……你看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嗬!
沈傾傾聽完,心裡瞬間冷笑出聲,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上來!
媽的!這對狗男女!果然是沒錢了才想起她來了!把她當提款機了?真是給臉不要臉!
她徹底清醒了,聲音也冷了下來,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:“哦?這是沒錢了?來我這裡要飯了?”
電話那頭的沈藍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直接,愣了一下,隨即委屈地叫道:“傾傾妹妹!你怎麼能這麼說呢?!燁哥哥他是你的未婚夫啊!你照顧他不是天經地義的嗎?你怎麼……”
“嗬!”沈傾傾直接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,聲音清晰而冰冷,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,“沈藍衣,你沒睡醒吧?在做什麼春秋大夢呢?”
她頓了頓,一字一句,擲地有聲地宣告:“你給我聽清楚了,我沈傾傾的未婚夫,是傅氏集團總裁,傅家現任掌權人——傅梟!跟你們醫院裡那個隻會吃軟飯的廢物沒有任何關係!以後彆再打這種惡心人的電話來騷擾我!否則彆怪我不客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