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梟靜靜地聽完,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,這沉默卻比任何斥責都讓傅雷感到壓力。
幾秒後,傅梟一個字也沒說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傅雷聽著手機裡傳來的“嘟嘟”忙音,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,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,對著空氣低聲嘟囔抱怨道:
“張玄燁你個作死的鱉孫!老是上趕著往爺的槍口上撞什麼?!害得我跟著提心吊膽!”
與此同時,醫院的高級病房內,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本該靜謐的病房裡,氣氛卻有點詭異。
西門州半靠在原本屬於慕容峯的病床上,雙手枕在腦後,看著地板上那個正在吭哧吭哧做俯臥撐的身影,臉上已經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。
慕容峯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病號服上衣,下麵穿著自己的休閒褲,正光著腳丫子在地板上進行他的“康複訓練”——標準而迅速的俯臥撐,一起一伏,動作流暢有力,背部和手臂的肌肉線條賁張,哪裡看得出半點重傷員的影子?
他甚至一邊做一邊低聲計數:“……98,99,100!”
做完一百個,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輕鬆躍起,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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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門州看著他這精力過剩的樣子,忍不住壓低聲音抱怨:
“峯哥,我的親哥!你這哪是養傷?你這是來醫院搞體能儲備的吧?你這麼有精力,我看你晚上也彆睡了,乾脆值個通宵班,明天白天再補覺算了!”
沒想到慕容峯一聽,眼睛瞬間亮了,興奮地湊過來:
“好呀好呀!這個主意好!州子,那你和阿冶睡,晚上我守著!保證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!”他正愁這漫漫長夜無處發泄這身使不完的力氣呢!
說完,他也不等西門州反對,興衝衝地跑到門口,“啪嗒”一聲把病房裡的大燈全都關了,隻留下牆角一盞光線極其微弱、僅供起夜用的地腳燈。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適合“密謀”的昏暗之中。
然而,這份“寧靜”還沒持續五分鐘,輕輕的、有節奏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:
“叩,叩,叩。”
“州哥,是我,阿冶。”
門外傳來歐陽冶壓低的聲音。
慕容峯如同獵豹般悄無聲息地滑到門邊,警惕地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,確認無誤後,才將門拉開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。
歐陽冶像條泥鰍一樣迅速閃了進來,然後慕容峯立刻將門重新關緊反鎖。
歐陽冶在門口站了幾秒鐘,才勉強適應了房間內的黑暗。
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,差點沒忍住笑出聲——隻見西門州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,一臉“我已安息”的表情;而本該是病人的慕容峯,正在房間中央伸胳膊抻腿,活動筋骨,那生龍活虎的樣子,比來查房的醫生精神頭還足!
他哭笑不得地小聲說道:
“峯哥,瞅瞅你這架勢…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我們醫院參加運動會熱身呢!哪裡像個病人?”
慕容峯嘿嘿一笑,壓低聲音,語氣卻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:
“來,阿冶,你和州子抓緊時間休息,晚上我值班!保證完成任務!”
歐陽冶看著他這摩拳擦掌、恨不得立刻上崗放哨的興奮勁兒,無奈地搖了搖頭,也壓低了聲音:
“行吧,反正我也跟護士站交代過了,這間vip病房晚上不用他們管,一切由我親自‘監護’。你想守就守著吧,不過動靜小點,彆真把保安招來了。”
於是,在這間看似平靜的醫院病房內,一場由“病人”慕容峯擔任主守、兩位兄弟“被迫”休息的彆樣守夜,就在這片昏暗與靜謐中,悄然開始了。
窗外的月光悄悄灑落,映照著病房內這荒誕又充滿兄弟情誼的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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