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包間內,氣氛在美食與敘舊中漸漸升溫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沈美蘭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,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名牌手包旁邊,取出了一個包裝極其精美、深藍色絲絨質地的方形禮盒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。
沈美蘭臉上帶著慈愛又有些許炫耀的笑容,動作輕柔地打開了盒子上的金色搭扣。
盒蓋掀開的瞬間,包廂頂燈的光線灑落,裡麵黑色的天鵝絨襯墊上,靜靜地躺著一條流光溢彩的項鏈。
那是一條設計極為精巧繁複的項鏈,主材是鉑金,但最奪人眼球的,是中間那顆足有鴿子蛋大小、被無數細小碎鑽眾星拱月般環繞著的主石——一顆色澤極其純正、粉嫩欲滴的鑽石!
那粉色並非豔俗,而是一種極為柔和、通透的粉,水頭極好,在燈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光暈,每一處切麵都閃爍著璀璨奪目的火彩,一看便知價值不菲。
“傾傾呀”
沈美蘭將盒子往沈傾傾麵前推了推,語氣帶著長輩的關愛和一絲不易察覺的、想要彌補多年未見的急切,“大姨這麼多年不在國內,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都喜歡什麼。這是目前鷹國那邊皇室和名流圈裡最流行的款式,粉色鑽石,象征著甜蜜和寵愛。你看看,喜不喜歡?”
沈傾傾看著那條美得幾乎不真實的項鏈,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豔。
她並非沒有見過世麵,傅梟送她的珠寶每一件都獨一無二,但這份來自長輩的、突如其來的厚重禮物,還是讓她感到有些意外和壓力。
她連忙站起身,雙手接過盒子,語氣真誠又帶著幾分不好意思:
“大姨,您能回來參加我的婚禮,我們就已經非常高興了。這禮物太貴重了,您太破費了。不過……真的很漂亮,我很喜歡,謝謝大姨。”
她的話得體而周全,既表達了感謝,也委婉地暗示了禮物的昂貴。
姚書鈺在一旁看著,也微微蹙了下眉,隨即笑著開口,語氣帶著親近的埋怨,試圖將這份過於厚重的禮物“推”回去一些:
“蘭姐,你看你!人能回來就是天大的喜事,我們姐妹能團聚比什麼都強。給小孩子家家的,哪裡用得著準備這麼破費的東西?快收回去,太見外了!”
沈美蘭聞言,卻像是被這話刺了一下,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,帶著點較真兒的情緒,看向姚書鈺:
“書鈺,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!什麼叫破費?我給我自己的親侄女準備點嫁妝,怎麼了?這怎麼就破費了?”
她的語氣激動起來,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執拗,“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不拿我當親姐姐看?覺得我不是傾傾的親姨,所以不能送?”
這話就有些重了。
姚書鈺立刻白了沈美蘭一眼,帶著嗔怪和無奈,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臂:
“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!幾十歲的人了,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鑽牛角尖?我什麼時候不拿你當親姐姐了?咱們雖然不是血親,但比很多血親還親!我是覺得這禮物太紮眼,怕小孩子心性不穩,你把她慣壞了!”
沈美蘭聽到姚書鈺這話,神色才緩和下來,但依舊堅持。
她轉向沈傾傾,語氣變得語重心長,甚至帶著點追憶往昔的感慨:
“傾傾,你彆聽你媽的。姨跟你說,當年要不是你姥姥心善,從福利院把我領回家,給我吃穿,供我讀書,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,我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受苦受罪呢!”
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,聲音也低沉了些許:“乾媽……你姥姥,當年對我真的是好得沒話說!你媽媽有的,不管是衣服、零食,還是上學用的文具,你姥姥必定得給我也準備一份,從不偏心。這份恩情,姨這輩子都記在心裡!”
她深吸一口氣,目光灼灼地看著沈傾傾,“所以,在我心裡,我就是你親姨!你結婚,我送你什麼都是應該的!”
沈傾傾看著沈美蘭激動的神情,能感受到她話語裡那份對姥姥深切的感恩和對自己身份的執著認同。
她心中動容,連忙點頭,聲音柔和地安撫道:“嗯嗯,大姨,您就是我親姨。”
見沈傾傾如此懂事,沈美蘭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,帶著點炫耀似的對姚書鈺說:
“就是!你看傾傾多明白!我跟你說,傾傾小時候,我可沒少哄她抱她,那時候她可黏我了!”
姚書鈺見拗不過她,也知道這是姐姐表達情感的方式,便不再堅持,隻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,拿起公筷,給沈美蘭夾了一塊色澤紅亮、香氣撲鼻的八寶鴨,放到她麵前的碟子裡,試圖轉移話題:
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是親姨,最疼傾傾了!快彆說那些陳年往事了,嘗嘗這個八寶鴨,可是這家酒店的招牌菜,看看合不合你口味?你在國外可想吃這一口了吧?”
包間裡的氣氛重新變得熱絡起來,沈母與沈美蘭這對多年未見的姐妹,開始有說有笑,回憶著共同的過去,分享著各自這些年的生活點滴,時而開懷大笑,時而感慨萬千。
而沈藍衣,則一直安靜地坐在沈美蘭身側,臉上始終掛著溫婉得體、恰到好處的微笑。她時而體貼地為沈美蘭布菜,輕聲提醒“乾媽,這個清淡,您嘗嘗”;時而在兩位長輩談到有趣處時,適時地插上一兩句得體的話,既顯示了存在感,又不喧賓奪主,將一個懂事、貼心的乾女兒乾侄女角色扮演得無可挑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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