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顧淮安半是提醒半是盤問地堵在巷口聊完,蘇禾心裡頭堵著股說不出的悶勁兒。
這氣倒不是衝顧淮安來的——人家也是職責所在,把事情問清楚也沒毛病。
她氣的是自己這破運氣:不過是想往黑市探探新路子,怎麼就偏偏撞上抓特務這種能寫進報紙的大事?
差點被卷進去沾一身腥,那股後怕混著憋屈,像團泡了水的棉花堵在嗓子眼,上不去下不來,攪得她不得安寧。
總得找點什麼順順這口氣才行。
蘇禾琢磨著,還有什麼比一頓專屬於自己的熱乎大餐更能熨帖人心的?
回了蘇家那間小房間,反手鎖上門,往門板上一靠,深吸了口氣才召喚出係統。
這會兒,也就美食能把那些驚惶和不快都給衝散。
手指在係統界麵上劃得飛快,帶著點“報複性”的痛快:先撈了魚塘裡最肥的草魚,片成魚片做酸菜魚,酸辣勁兒一衝,準能開胃。
養殖區的牛肉切大塊燉上,爛到一抿就化的那種。
雞肉剁成丁,裹上澱粉炸得金黃,再拌上辣椒炒成辣子雞丁,紅亮誘人。
豆坊的豆腐嫩得能掐出水,和鯽魚一起熬湯,奶白的湯頭看著就暖和。
就連餅坊也沒閒著,烙了幾張南瓜餅,甜絲絲的當飯後點心。
不大的小桌子很快被擺得滿滿當當——盤子疊著碗,碗沿碰著碟沿,幾乎看不見桌麵原本的顏色。
屋裡飄滿了食物的香氣,牛肉的醇厚、魚肉的鮮、辣椒的辛香混在一起,把之前那點沉悶氣全趕跑了。
蘇禾坐下來,拿起筷子先夾了塊燉牛肉。肉香在舌尖一化開,鹹鮮味兒剛好,緊繃的神經瞬間鬆了半截;又舀了勺鯽魚湯,溫熱的湯滑過喉嚨,連心裡頭的寒意都散了。
她吃得慢,每口都細細品著——辣子雞丁的辣勁兒夠足,酸菜魚的酸菜夠酸,連豆腐都吸滿了魚鮮,一口下去滿是滿足。
其實她一個人根本吃不完這麼多,但這都不是事兒——心念一動,沒吃完的菜連帶著碗碟一起收進係統廚房,下次拿出來還是熱乎的,跟剛出鍋沒兩樣。
肚子裡揣著滿當當的暖意,蘇禾才算徹底緩過勁兒來。
窗外的天還是陰的,但她心裡亮堂多了——果然啊,美食這東西,最能治人心。
這會兒再想起顧淮安的眼神、特務的事兒,也沒那麼慌了,隻想著趕緊攢夠錢,早點離開蘇家。
——
一想到要開學,蘇禾心裡頭那點連日來的悶勁兒總算散了點,跟透了口氣似的。
這意味著她能名正言順地搬去學校宿舍,不用天天待在蘇家了。
學校宿舍是幾個人住的上下鋪,條件肯定比不上蘇家小樓,但蘇禾一直期盼疰夏——至少那兒沒有林婉秋挑剔的眼神,沒有蘇雪柔拐彎抹角的話,不用時刻提著心。
對她來說,那擁擠的小空間,反倒像個能喘氣的自由地兒。
報完到,繳了費,找到自己之前的鋪位把行李歸置好,蘇禾才想起放假前跟同桌周曉娟的約定——開學要互相帶好吃的。
她往教室走,剛進門就看見周曉娟趴在桌上寫東西,“曉娟。”蘇禾喊了一聲。
周曉娟猛地抬頭,看見她就笑開了,眼睛亮晶晶的:“小禾!你可算來了!我給你帶好東西了!”
蘇禾彎了彎嘴角,從斜挎的舊布包裡摸出個乾淨的鐵皮盒——那布包邊都洗得發毛了,跟周曉娟鼓鼓囊囊的新書包比,看著實在不起眼。
打開鐵盒,裡麵碼著幾塊糕點:淺綠色的綠豆糕透著豆香,金黃色的南瓜餅泛著甜勁兒,形狀方方正正,看著就有食欲。
“哇!好香啊!”周曉娟湊過來吸了吸鼻子,趕緊放下筆,從自己背包裡掏出個油紙包,獻寶似的遞過來,“給你!我媽特意給我做的豬肉乾,就是有點硬,得使勁嚼,不過越嚼越香,配飯吃絕了!”
她一邊說,一邊捏起塊綠豆糕,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。
細膩的糕體在嘴裡化開,綠豆的清香味混著淡淡的甜,一點都不膩。
周曉娟眼睛一下子亮了,含著糕含糊不清地說:“唔!小禾,這也太好吃了吧!又軟又細,甜度也剛好!你在哪兒買的?是副食品店新上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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