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情經曆不算豐富?”
憐星沉默片刻,忽然抓住重點,眯起眼睛,像隻小狐狸一樣盯著蘇清風:
“你的意思是,你以前還有其他女人?
要是我把這事告訴姐姐,你覺得她會怎麼對你?”
“威脅我?”
蘇清風眉頭一挑,直視著她。
“對,我就是在威脅你!
憐星毫不退讓,理直氣壯道:
“隻要你乖乖治好我的左手左腳,我就當沒這回事。
不然,我立刻告訴姐姐。”
她笑得甜美,眼神卻依舊充滿威脅,像一朵帶刺的花:
“你應該知道我姐姐有多霸道吧?
要是讓她知道你以前的事,她肯定會殺了你和那個女人!
“她不會。”
蘇清風搖頭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
“這還得謝謝你。
是你讓邀月以為她已經愛我愛得無法自拔。”
他望向遠處,輕歎一聲:
“感情這東西最傷人,也最難捉摸。
一個不懂愛的人一旦陷進去,就會變得瘋狂。
所以,就算邀月知道我的過去,也隻會去找那個不存在的女人算賬,不會動我一根手指頭。”
他聳聳肩:
“但那女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,邀月再生氣也沒辦法。”
他的前女友都在前世,邀月去哪兒找?
“那個女人死了?可惡!
憐星聽完,氣得跺了跺腳。
憐星惡狠狠地瞪著蘇清風:你真能治好我?
千真萬確!
蘇清風迎上她的目光,隻要你坦白你的計劃,我保證藥到病除。
好,我說!
憐星凝視他許久,忽然咬牙道,但醜話說在前頭——要是你敢耍我,就算拚著被姐姐打死,我也要拉你墊背!
蘇清風渾不在意地擺擺手:省省吧,你傷不到我。說罷打了個響指,四周骷髏兵瞬間消失無蹤。他轉身就往屋裡走,來我房間細說。
望著空蕩蕩的庭院,憐星攥緊裙角,終是快步跟上。
茶香氤氳間,蘇清風輕叩桌沿:現在可以交代了。
憐星盯著杯中浮沉的茶葉,半晌才幽幽道:我不過是想...讓姐姐真正成為姐姐罷了。
你是說...蘇清風挑眉,要讓邀月像尋常人家姊姊那樣疼你?
她指尖摩挲著杯沿,從前我以為天下姊妹都如她那般冷酷。可闖蕩江湖後才明白...聲音漸低,原來旁人姊妹會互相梳頭說貼心話,會...
茶湯映出她發紅的眼眶:我也想要那樣的姐姐。
所以你要拽她下神壇?蘇清風若有所思。
憐星突然抬頭,眼中燃起異樣的光:你出現後,我終於看到希望!姐姐待你不同,我就要把這分特彆變成情愛,讓她嘗遍相思苦、求不得——她倏地站起,衣袖帶翻茶盞,我要九天玄女跌進紅塵裡,做個為情所困的俗人!
這樣一來……這樣一來……”
此刻的憐星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幻想:“這樣姐姐一定會特彆疼我!
“所以這是個腦袋有問題的姐控?”
蘇清風表情古怪地看著憐星,心裡嘀咕。
他現在也摸不清憐星的情況。
她既像是被關久了,對自己的人產生依賴,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;又像是個單純的瘋狂迷戀姐姐的神經質。
“我都說完了,快給我治傷。”
憐星坐回椅子,雙眼發亮地盯著蘇清風。
“這事得先告訴你姐。”
蘇清風慢悠悠喝了口茶,“隻有她同意,我才能給你治。”
“你要反悔?還是說……”憐星“騰”地站起來,死死盯著蘇清風,“你根本治不好我?!
她聲音都在發抖。
一次次滿懷希望找大夫,又一次次失望。就在她快要絕望時,蘇清風出現了,給了她新的希望。
要是蘇清風敢掐滅這希望……
她一定會發狂!
“治好你不難,不過……”蘇清風依舊淡定,邊喝茶邊說,“你對邀月的誤會太深了。”
他放下茶杯,深深看了憐星一眼:“有沒有可能,其實你姐也很在乎你?”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
憐星像受了驚嚇,臉色大變,拚命搖頭。
姐姐那麼冷酷無情,怎麼會關心我?!
憐星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。她對姐姐邀月的感情很矛盾。
既渴望得到姐姐的寵愛,又不希望姐姐改變。因為她崇拜的就是那個無情的邀月!
這很正常,人總是會向往自己做不到的事情。麵對強勢霸道的姐姐,憐星雖然深受其害,卻也不由心生仰慕。
正因如此,即使被邀月害得殘疾,她依然願意追隨姐姐。她發自內心地仰慕著這個無情的強者。
如果邀月真的在乎她,那豈不是說明姐姐並非想象中那般冷酷?這讓憐星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。
想知道真相,直接問本人不就行了。蘇清風笑了笑,朝門外說道:邀月宮主,聽了這麼久,該現身了吧?
一道白影閃過,邀月飄然而至。
姐、姐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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