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當初執著於靠殺戮升級,現在恐怕連中級神靈術師的門檻都夠不著。
“蘇兄?”
陸小鳳見他久不睜眼,忍不住低聲喚道。
“嗯?”“當然是。”
蘇清風抿了口酒,一本正經道,“這年頭,正人君子容易吃虧,臉皮厚的才能混得開——”他篤定地總結,“所以,你就是在誇我。”
“啪!
陸小鳳絕望地拍額癱倒,“老天爺啊,快把這禍害收了吧!
“咳咳……”蘇清風突然輕咳兩聲,漫不經心道,“我那兒好像還有壇五十年的老酒……”
“嗖——”話沒說完,陸小鳳已經竄到他跟前,兩眼放光:“酒在哪兒?”
“都要被老天收走了,哪還記得酒放哪兒。”
蘇清風笑眯眯地逗他。
陸小鳳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臉:剛才那些話都是我胡扯的,你可彆往心裡去!
他說著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清風手裡的酒壇子。
蘇清風會意一笑:這壇酒送你了。
好兄弟!
陸小鳳激動地摟住蘇清風的肩膀,從今往後你就是我過命的兄弟!有啥事儘管吩咐,我陸小鳳絕不含糊!
花滿樓在一旁搖頭笑道:你倆倒真是投緣。他轉向蘇清風:蘇兄,閒話少說,我來教你撫琴吧。
他耐心地為蘇清風講解指法、識譜和音律。花滿樓教得細致,蘇清風也學得認真,不一會兒就掌握了要領。
這時,蘇清風發現自己的係統裡多了個初級琴師的稱號,還額外獲得了十點經驗值。雖然不多,但總比沒有強。
我會了!
蘇清風自信滿滿地揮手,都閃開,讓我來露一手!
花滿樓有些遲疑:蘇兄,學會基礎不等於就能彈奏......
放心,我可是天才!
蘇清風不以為然。他想起自己學木匠時隻用了三天就達到高階水平,相信彈琴也不在話下。
那......試試看吧。花滿樓無奈地取出一份簡單曲譜放在琴桌上。
蘇清風凝神靜氣,閉目調息。眾人見狀都屏息以待。
片刻後,他猛然睜眼,渾身散發出大師風範!
陸小鳳小聲嘀咕:彆的不好說,裝模作樣這方麵,蘇兄絕對是宗師級。
你這就是嫉妒!
蘇清風白了他一眼,十指輕撫琴弦。
叮咚——琴聲響起。
然而效果......
嘰嘰喳喳!
屋簷下的鳥兒炸了毛,慘叫著四散逃竄。幾隻慌不擇路的,竟撞死在牆上......
“砰!!!
琴聲一響,陸小鳳直接一頭撞上酒壇,抓狂地低吼:“老天爺啊!要殺要剮隨便,彆讓我受這魔音折磨啊!!
“......”邀月和憐星對視一眼,彼此眼中滿是無奈。想誇幾句,可蘇清風這琴技......連彈棉花的都比不上!好歹彈棉花的不要命。不過兩人默契地運功堵住耳朵,假裝陶醉——她們向來護短,不管蘇清風彈得多難聽,麵子必須給足。
最遭罪的是花滿樓。他目不能視,耳朵格外靈敏。此刻聽著這“天籟”,連一向樂觀的他都動了惡念:“是捅聾自己,還是和蘇兄同歸於儘?”
甚至認真權衡起來——沒辦法,蘇清風的琴聲實在......太“絕”了!看那被琴聲震落的死鳥就知道水平。偏偏蘇清風毫無自覺,閉眼晃腦,十指亂刨,活像在演奏仙樂。
院子裡畫麵詭異:蘇清風沉醉撫琴;陸小鳳哐哐撞酒壇;花滿樓攥緊折扇殺氣騰騰;邀月憐星卻作陶醉狀。兩男兩女反差強烈,活脫脫一幅眾生相。
終於,琴聲停了。蘇清風按住琴弦吐氣收勢,笑問:“花兄,我彈得如何?”
花滿樓牙關緊咬,扇骨哢哢響,終究沒吭聲。陸小鳳摔了酒壇撲來,帶哭腔哀求:“蘇爺爺!求您金盆洗手吧!彆琴要錢,您彈琴索命啊!
“胡說八道!
蘇清風正氣凜然地推開他,“如此妙音你竟不懂欣賞?”
說著又摸上琴弦:“我再奏一曲讓你開開耳——”
“嗖!
話音未落,花滿樓已消失在院牆外。
“蘇兄,我想起還有事要辦,先告辭了,你慢慢練。”
“老花等我!
陸小鳳一把抄起地上的酒壇,義正詞嚴道:
“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來幫你!
話音剛落,他抱著酒壇,使出的勁兒追向花滿樓,活像背後有惡鬼攆他似的!
“……”邀月沉默片刻,和憐星對視一眼,溫聲道:
“移花宮還有些瑣事要處理,我們先走了,你專心練琴吧。”
雖然她倆用內力封住耳朵,聽不見琴音。
但看著蘇清風一臉沉醉、手舞足蹈的樣子,實在尷尬,於是也趕緊溜之大吉。
“真是不識貨。”
見四人全跑了,蘇清風撇撇嘴,再次閉眼陶醉地撥動琴弦。
……
第一天。
“叮叮~~咚咚~~”
“唉……”陸小鳳縮在移花宮角落,愁眉苦臉地歎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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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。”
說完,他猛灌一口酒,眼中閃過滿足:
“幸好有酒喝,不然打死我也不待這兒!
一旁的花滿樓早已封住聽覺,麵無表情地喝茶。
他本就看不見,如今連聲音都聽不著,誰能比他慘?
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“大義滅親”了。
至於邀月和憐星……
天一亮就溜出移花宮比試去了。
……
第二天。
“叮叮~~咚咚~~”
“哎?”
喝酒的陸小鳳一愣,推了推呆滯的花滿樓:
“花兄,是我耳朵壞了,還是聽順耳了?蘇兄的琴聲好像變好聽了?”
花滿樓察覺動靜,解開耳穴。
“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