貞觀殿內,香爐嫋嫋。
聽完了北疆戰事的詳細稟報,武則天鳳目含威,轉而問起另一樁心頭大患:“蛇靈逆黨,近來可有消息?”
狄仁傑拱手回道:“回陛下,幽州之戰後,臣與李元芳曾帶人探查城外的蛇靈總壇。但已人去樓空,一無所獲。想必肖清芳等核心逆黨已提前轉移。不過,此次在崇州和幽州,我們根據蘇顯兒提供的線索,拔除了蛇靈大量據點,給予其沉重打擊,其元氣必然大傷。”
狄明在一旁補充道:“陛下,蛇靈與契丹、突厥勾結,妄圖亂我北疆,其心可誅!然經此一役,其勢力已大幅收縮。兒臣與父親推斷,其殘部很可能蟄伏於神都附近,圖謀不軌。”
武則天聞言,眼中寒光一閃,對蛇靈這夥如同附骨之疽的逆黨更是恨得咬牙切齒:“一群無君無父、勾結外族的敗類!懷英,此事仍由你全權負責,明兒從旁協助,若有需要,可調動兵馬,務必將這夥逆賊連根拔起,朕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!”
“臣兒臣)遵旨!”狄仁傑與狄明齊聲應道。
接著,武則天看向狄明,語氣緩和了些許:“明兒,朕此番讓你兼任隴右道節度使,你可知深意?”
狄明心念微轉,已然明了:“陛下是擔憂西線?吐蕃與西突厥?”
“不錯。”
武則天讚許地點點頭。
“隴右道東北接突厥殘部,南臨吐蕃,西控西域,乃戰略要衝。近來吐蕃蠢蠢欲動,西突厥亦不安分。你在北疆連戰連捷,威震塞外,朕希望借你之勢,穩住隴右,若有必要……亦可再度揮師,揚我國威於西陲!”
狄明心中豪氣頓生,安西、北庭的丟失一直是他心中的遺憾,若能在此界重塑漢唐榮光,與中亞強權爭鋒,豈不快哉!他當即肅然拱手:“兒臣領命!必不負陛下重托,護我西疆安寧!”
.......
彙報完畢,狄明與在殿外等候的太平公主一同返回郡公府。上官婉兒與蘇顯兒等人早已先行回府。
太平公主孕肚愈發明顯,行動間更添幾分雍容與母性的光輝。狄明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,一路細語溫存,羨煞旁人。
回到熟悉的府邸,狄明自然是紮進了嬌妻美妾的溫柔鄉中,好生休息了幾天,以慰藉彼此的思念之情。在外征戰雖不至風餐露宿,但終究不如家中安逸舒適。
這日,太平公主尋到正在花園品茶的狄明,美眸流轉,帶著一絲狡黠與得意:“我的大將軍,歇也歇夠了,是不是該去慰問一下你的‘梅夫人’了?順便告訴你個好消息,本宮出馬,豈有不成之理?你那對血靈姐妹花,如今可都在明珠園裡,等著你這‘采花人’去收納呢!”
狄明聞言,故作驚訝地挑眉:“哦?夫人竟如此能乾?連那小鳳也拿下了?”
他雖通過係統知曉小梅歸心,卻沒想到太平動作如此之快,連向來謹慎的小鳳也說服了。
太平公主傲嬌地揚起下巴:“那是自然!本宮親自出馬,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再加上你那‘洗髓丹’的神奇功效,由不得她們不動心!快去吧,莫讓人家姐妹等急了。”
明珠園內,陳設雅致,卻隱隱透著一絲清冷。
小梅與小鳳這對孿生姐妹,身著相似的淡紫色衣裙,宛如並蒂蓮花,正坐在廳中,神色間帶著幾分不安與期待。雖然太平公主已給予承諾,但未得狄明親口認可,心中終究難安。
狄明信步走入園中,見兩女僵坐原地,不由輕笑打趣道:“怎麼?我這主人來了,連杯熱茶都討不到嗎?還是不歡迎我?”
小梅聞聲,連忙起身,略顯慌亂地福了一禮:“相…相公。”聲音細若蚊蚋。她上前為狄明斟茶,動作雖顯生疏,卻格外認真。
狄明接過茶盞,順勢一拉,在小梅的低呼聲中,將她攬入懷中,坐在自己身側,笑道:“臨走時不是說了麼,你已是郡公府的四夫人,怎麼還如此拘謹?放輕鬆些。”
他目光轉向一旁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戒備的小鳳,“這位便是小鳳姑娘吧?果然與小梅如同鏡中影,難分彼此。”
小鳳見狄明舉止自然,對姐姐態度親昵而不輕浮,心中戒備稍減,斂衽一禮,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倔強:“民女小鳳,與姐姐一樣,曾是蛇靈的血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