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陽宮的太極殿內,熏香嫋嫋,魏明帝曹叡正端坐龍椅,聽太傅鐘繇奏報關中糧草調度之事。殿下文武百官列立兩側,氣氛肅穆——自司馬懿接管西線兵權後,朝堂上下都盼著他能扭轉戰局,將蜀軍逼回漢中。
“陛下,”鐘繇剛奏完糧道修繕進度,抬頭躬身道,“司馬懿將軍已傳信回洛陽,說已穩住渭水南岸軍心,隻待糧草齊備,便要與龐統決戰。假以時日,定能收複陳倉,保關中無虞。”
曹叡聞言,臉上露出幾分笑意,指尖輕輕敲擊龍椅扶手:“司馬懿果然不負眾望。傳朕旨意,再調五萬石粟米送往關中,務必讓前線將士無糧草之憂。”
“陛下英明!”百官齊聲附和,殿內氣氛剛緩和幾分,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伴隨著內侍驚慌的呼喊:“急報——陛下!西線急報!”
眾人聞聲皆驚,目光齊刷刷投向殿門。隻見一名斥候渾身是塵,甲胄上還沾著暗紅的血跡,跌跌撞撞衝進殿內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聲音帶著哭腔:“陛下!大事不好!陳倉糧道被蜀軍截斷,曹真將軍……曹真將軍被俘,魏軍退守長安,陳倉外城已被蜀軍占領!”
“什麼?!”曹叡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身,臉色瞬間慘白,手中的玉圭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“你再說一遍!曹真被俘?陳倉丟了?”
斥候趴在地上,聲音顫抖:“是……是薑維率蜀軍襲了糧道,曹真將軍拚死抵抗,卻寡不敵眾……司馬懿將軍見糧道被斷,又聞合肥、江夏同時遇襲,無奈之下,隻得放棄陳倉外圍,退守長安……”
“合肥、江夏也遇襲?”曹叡踉蹌一步,扶住身旁的龍柱,才勉強站穩。
殿下文武百官早已亂作一團,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。鐘繇捋著胡須的手頓住,臉上滿是難以置信:“怎會如此?司馬懿剛接管兵權,怎就敗得這般快?曹真久經沙場,竟會被俘?”
司徒王朗氣得臉色發青,上前一步道:“陛下!龐統詭計多端,東吳又背信棄義,竟與蜀軍聯手夾擊!此乃奇恥大辱!臣請陛下即刻調兵,馳援長安、合肥,定要將蜀軍、吳軍趕回去,救回曹真將軍!”
“調兵?調哪的兵?”太尉華歆皺著眉反駁,“關中兵力已被司馬懿帶去大半,洛陽守軍不過三萬,若再調走,洛陽空虛,若蜀軍或吳軍來襲,如何是好?再說,合肥、長安相隔千裡,兵力分散,怕是顧此失彼啊!”
百官頓時分成兩派,一派主張即刻出兵馳援,一派堅持固守洛陽、再做打算,爭吵聲越來越大,太極殿內亂得像菜市場。
曹叡看著眼前的亂象,隻覺得頭痛欲裂。他原本以為換了司馬懿,西線戰局能好轉,卻沒料到短短幾日,竟連遭大敗——曹真被俘,陳倉丟失,合肥、江夏告急,曹魏東西兩線同時吃緊,這是他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危機。
“夠了!”曹叡猛地大喝一聲,殿內瞬間安靜下來,“吵有什麼用?傳朕旨意,急召司馬懿回洛陽議事!合肥方向,令揚州刺史滿寵暫代統帥,死守壽春,不許吳軍再前進一步;長安方向,令夏侯霸率部馳援,務必守住長安,等待司馬懿歸來!”
內侍忙躬身領命,快步跑出殿外。曹叡望著殿下垂首而立的百官,語氣中滿是疲憊:“今日之事,爾等都需謹記——龐統、孫權已成我曹魏心腹大患,若再不能同心協力,他日江山不保,爾等皆無葬身之地!”
百官聞言,皆躬身應道:“臣等遵旨!”
太極殿內的熏香依舊嫋嫋,卻再沒了往日的肅穆。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,落在地上的玉圭上,折射出冰冷的光——曹魏的危機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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