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淩城的市邊緣,一座看似尋常的商場大廈靜靜佇立。往昔,這裡人潮湧動,是市民們購物休閒的不二之選,如今卻淪為陰森鬼蜮,令人聞風喪膽。大廈所處之地,原是一片古老墳地,開發商為了拿地更加便宜選擇在這裡建設大廈,為了保工程順遂,竟施行“打生樁”這一古老且殘忍的儀式,試圖鎮壓地下邪祟。然而,事與願違,大廈建成伊始,詭異恐怖之事便如潮水般接連不斷。
張德開一家本與大多數人無異,過著平凡安穩的日子。張德開在一家普通公司擔任職員,每日朝九晚五,為家庭生計奔波。妻子趙美美溫柔體貼,將家中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。女兒曉妍正值天真爛漫的年紀,活潑可愛,在學校裡成績優異,一家人生活得其樂融融。
一次偶然,張德開一家機緣巧合搬到了商場大廈附近的小區。初來乍到,他們對大廈背後的恐怖傳聞一無所知,隻覺此地購物便捷又便宜,憧憬著未來更加愜意的生活。
大廈的保安老王,是最早察覺異樣的人。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班,商場早已打烊,整座大廈漆黑一片,唯有走廊上昏暗的應急燈散發著微弱光芒,仿佛隨時都會熄滅。老王如往常一般,手持手電筒開始巡邏,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沉悶聲響,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。
“這鬼地方,一到晚上就陰森森的。”老王低聲嘟囔著,裹緊了身上的保安製服,“今天怎麼感覺格外冷?”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當他踏入地下停車場,一陣刺骨陰風吹過,凍得他渾身一顫,心中莫名湧起強烈不安。他下意識用手電筒四處掃射,刹那間,一個白色身影如閃電般一閃而過。
“什麼東西?”老王瞪大了眼睛,揉了揉眼睛再次照去,卻空無一物。“見鬼了,一定是我眼花了。”他暗自思忖,強壓心中不安,繼續前行。
沒走幾步,一陣若有若無、似人低聲哭泣的聲音傳入耳中。老王瞬間緊張起來,雙手緊緊握住手電筒,那手電筒在他顫抖的手中,光線也跟著搖曳不定。
“誰?誰在那兒?”老王聲音發顫,緩緩朝著聲音來源靠近。在停車場的一個陰暗角落裡,看到一個身著白色衣服的小男孩,背對著他靜靜佇立。
老王長舒一口氣,心想或許是哪家頑皮孩子偷偷溜了進來。他上前輕聲說道:“小朋友,這麼晚了,你怎麼在這兒?你家人呢?”小男孩仿若未聞,絲毫沒有回應,依舊背對老王。
老王愈發覺得奇怪,伸手去拍小男孩肩膀。“小朋友,跟叔叔說話呢,你怎麼不……”就在他指尖觸碰到小男孩的瞬間,小男孩竟緩緩轉過頭來。
老王定睛一看,眼前的景象令他毛骨悚然——小男孩的臉上沒有五官,隻有一片血肉模糊,好似被殘忍剝去了麵皮。鮮血正從那模糊的創口處汩汩流出,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,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滴答聲。更可怖的是,那小男孩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,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擰斷。
“啊!”老王驚恐地尖叫起來,轉身拚命朝著出口跑去。然而,詭異的事情發生了,他發現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儘循環,無論怎麼跑,周圍的場景始終不變,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熟悉的停車位和昏暗角落。四周的牆壁上,似乎隱隱浮現出一些扭曲的人臉,他們張著嘴,發出無聲的呐喊,那一張張臉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與冤屈。
“怎麼回事?怎麼一直跑不出去?”老王邊跑邊哭喊道,聲音裡滿是絕望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特殊,又說不上來的氣息,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提醒他正身處噩夢之中。他不知疲倦地奔跑著,直到體力耗儘,雙腿一軟,重重地倒在地上。此時,黑暗中伸出無數雙蒼白的手,它們拉扯著老王的四肢,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膚,仿佛要將他拖入無儘的深淵。
第二天清晨,其他保安發現老王時,他早已沒了氣息,眼睛瞪得滾圓,臉上的恐懼神情仿佛被定格,訴說著生前遭遇的恐怖。
這件事被保安公司當作意外草草處理,賠了些錢後便不了了之。商場依舊照常營業,可沒過多久,新一輪的恐怖事件再度降臨。
服裝店老板林姐,向來勤勞能乾。每天清晨,她總是第一個來到店裡,麻利地整理貨物、打掃衛生,為新一天的生意做準備。
那天早上,她如往常一樣打開店門,一股濃烈且怪異的腐臭氣息撲麵而來,熏得她眉頭緊皺,胃裡一陣翻江。那股味道仿佛是從腐爛的屍體上散發出來的,混合著血水與腐肉的腥氣,讓人作嘔。
“這什麼味兒?”林姐捂住口鼻,心中疑惑,“莫不是店裡有什麼東西壞掉了?”她放下手中東西,開始仔細查看店內每個角落。
當她走到試衣間時,發現試衣間門半掩著,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晃動。林姐滿心好奇,緩緩走近,輕輕推開試衣間門。隻見一個女人身著店裡的紅色連衣裙,背對她站在鏡子前。那紅色連衣裙紅得刺眼,像是被鮮血浸染過一般,裙子上還不斷有暗紅色的液體滴落,在地上彙聚成一灘血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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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姐以為是有顧客提前進店挑選衣服,便禮貌說道:“您好,您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?”女人沒有回應,如同木雕般靜靜佇立。
林姐愈發覺得奇怪,小心翼翼走近女人,想要看清她的反應。“小姐,您要是喜歡的話,我可以給您拿個合適的尺碼……”就在她靠近女人的瞬間,女人猛地轉過頭來。
林姐隻覺眼前一黑,女人的臉已然腐爛不堪,眼睛裡爬滿了蠕動的蛆蟲,那些蛆蟲正從女人眼眶裡鑽出來,沿著臉頰緩緩蠕動,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。女人的嘴巴大張著,黑洞洞的口腔裡滿是黑色的黏液,一條肥碩的蛆蟲正從她的喉嚨裡緩緩爬出。
女人張開嘴,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,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,在狹小的試衣間裡不斷回蕩。緊接著,女人伸出雙手,那雙手慘白慘白的,指甲又黑又長,朝著林姐瘋狂撲來。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,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,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蟲子。
“救命啊!來人啊!”林姐嚇得癱倒在地,拚命呼救,聲音在空蕩蕩的商場裡回蕩。然而,此時商場裡顧客寥寥無幾,等其他人聞聲趕來時,林姐早已沒了氣息,她的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抓痕,像是被某種凶猛野獸瘋狂抓撓過,鮮血染紅了她周圍的地麵。那些抓痕極深,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,場麵慘不忍睹。
這些恐怖事件如同病毒般迅速傳開,商場的生意一落千丈,曾經熙熙攘攘的場景不複存在,顧客越來越少。而張德開一家由於剛搬來不久,還未聽聞這些駭人的傳聞,依舊如常前往商場購物。
一日,張德開帶著女兒曉妍去商場購買文具。商場內冷冷清清,幾乎看不到幾個顧客,往日的熱鬨喧囂被一片死寂取代。張德開和曉妍走進一家文具店,老板是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,麵容和善,看到他們進店,立刻熱情地打招呼。
“歡迎光臨,看看需要點什麼?”老板笑著說道。張德開與老板閒聊幾句後,便開始認真挑選文具。曉妍則在店裡四處打量,突然,她的目光被角落裡一個精致漂亮的筆記本吸引。
曉妍滿心歡喜地走過去拿起筆記本,就在她指尖觸碰到筆記本的瞬間,一股寒意順著手臂襲來,她感覺有一隻冰冷刺骨的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。那隻手冰冷得如同冰塊,仿佛帶著千年的寒意,而且那隻手上的指甲又尖又長,深深刺進曉妍的皮膚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“啊!”曉妍驚恐地尖叫起來,那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店內的寂靜。張德開和老板聽到叫聲,急忙跑過來。
“曉妍,怎麼了?”張德開看著曉妍驚恐萬分的表情,焦急問道。
“爸爸,有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!”曉妍哭著說道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張德開仔細查看曉妍的手腕,上麵卻沒有任何痕跡。老板也笑著安慰道:“小朋友,是不是你看錯啦,這裡怎麼會有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