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帶你離開這裡。”謝飛走向她,“我們回家,回到那個小房子裡。雖然窮一點,但至少乾淨。”
“你怎麼帶我走?”謝雨搖頭,“你現在也是豹哥的人了。而且,你殺了疤臉,警察隨時可能......”
“我不怕警察。”謝飛打斷她,“我隻怕失去你。”
兄妹兩人對視著,空氣中的煙味更濃了。
“小飛,你知道今晚為什麼豹哥這麼快就接受了你嗎?”謝雨突然問道。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他早就知道我有個弟弟。”她掐滅香煙,“他讓人調查過你的底細,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。”
謝飛心中一沉:“什麼意思?”
“意思是今晚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。”謝雨的聲音變得冰冷,“包括疤臉的死。”
“不可能!疤臉明明是要......”
“要強暴我?”謝雨冷笑,“小飛,你太單純了。疤臉是豹哥的人,他敢動豹哥的女人?”
謝飛如遭雷擊。
“那是一出戲,目的是讓你殺死疤臉。”謝雨繼續說道,“豹哥需要一個聽話的手下,而你殺了人之後,就隻能聽他的了。”
“為什麼告訴我這些?”謝飛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因為我不想看著你也變成他的傀儡。”謝雨走到他麵前,輕撫他的臉頰,“小飛,你還年輕,還有機會。”
“機會?”
“明天你會住進豹哥安排的地方,會有人教你規矩。”她的手很涼,“但你要記住,永遠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,包括我。”
謝飛抓住她的手:“姐,我們一起想辦法!”
“沒有辦法的。”謝雨輕輕抽回手,“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複雜。豹哥不是普通的黑道大哥,他背後有很多人。”
她走向臥室方向,在門口停下:
“小飛,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,請你原諒我。有些時候,人身不由己。”
說完,她推開一間客房的門:“你今晚睡這裡。早點休息,明天還有很多事要麵對。”
房門關上,留下謝飛一個人站在客廳裡。
魚缸裡的熱帶魚還在遊來遊去,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困在玻璃缸中。
謝飛看著它們,突然明白了什麼。
原來從踏進這間屋子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經成了魚缸裡的魚。
而豹哥,就是那個投放魚食的人。深夜兩點,謝飛躺在客房的床上,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牆壁很薄,隔壁傳來姐姐的低聲啜泣。那聲音斷斷續續,像是在拚命壓抑著什麼。
他翻了個身,盯著天花板上那道裂痕。
豹哥真的算計了一切?包括疤臉的死?
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。疤臉當時的表情,那種驚恐不像是裝出來的。但如果一切都是戲......
“媽的。”他低聲罵了句臟話。
突然,客廳傳來開門聲。
謝飛屏住呼吸,從門縫往外看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。
是豹哥。
他穿著黑色風衣,手裡拎著個公文包。動作輕得像貓一樣,完全沒發出腳步聲。
豹哥徑直走向姐姐的房間。
謝飛心臟狂跳,手心全是汗。他想衝出去,卻發現自己的腿在發抖。
姐姐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。
“小雨,睡了嗎?”豹哥的聲音很輕,但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。
“豹哥?”姐姐的聲音帶著哭腔,“這麼晚了......”
“有些事要和你商量。”
房門關上了。
謝飛貼在門上,努力想聽清裡麵的對話。
“......明天的安排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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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不要讓他知道太多......”
“......必要的時候......”
聲音太小,隻能聽到隻言片語。但那種壓抑的氛圍,讓謝飛的後背直冒冷汗。
大約過了十分鐘,豹哥的聲音突然變大:
“記住,他是你弟弟沒錯,但現在也是我的人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姐姐的回答很快,很機械。
“希望你真的明白。”
腳步聲朝這邊走來。
謝飛趕緊跳回床上,閉上眼睛裝睡。
客房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。
豹哥站在門口,靜靜看了他幾秒鐘。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讓謝飛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“小子,演技不錯。”豹哥突然開口。
謝飛心臟差點跳出來,但強迫自己繼續裝睡。
豹哥輕笑一聲:“明天見。”
門重新關上,外麵傳來離開的腳步聲。
謝飛等了很久很久,才敢睜開眼睛。
他發現枕頭已經被汗水浸濕了。
隔壁又傳來姐姐的哭聲,這次更壓抑,更絕望。
謝飛握緊拳頭。
什麼狗屁兄妹情深,什麼溫馨重逢,全他媽是假的!
從一開始,他就是彆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。而姐姐......
她到底是受害者,還是幫凶?
窗外的霓虹燈還在閃爍,把這個城市裝扮得光怪陸離。
謝飛看著那些變換的光影,突然想起老家那片稻田。
那裡沒有霓虹燈,但有月亮和星星。
真他媽想回去。
可現在,還回得去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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