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許清安,這是小徒劉純。山野之人,當不得‘高人’之稱。見過司馬先生。”許清安微笑還禮,態度平和。
白鶴也似通人言,微微頷首,算是打過招呼,更是看得崔岩心中暗驚。
司馬欽望目光掃過劉純藥簍中幾味剛采的藥材,尤其是那盒紫雲芝,眼中訝色更濃:“觀小友所采,皆非俗品,手法亦極老道,尤其是這紫雲芝,保存如此完好,靈性未失,便是老朽親自動手,也不過如此。更有如此神禽相伴……敢問二位師承?”
“山野之人,偶得前人遺澤,自行摸索罷了,當不得司馬先生謬讚。”許清安謙道。
司馬欽望卻搖頭,神色鄭重:“先生過謙了。采藥製丹,首重‘性’與‘靈’。小友采藥材皆得其法,葆其全性,更有仙鶴隨行,豈是尋常?”
他言語誠懇,並無虛飾,顯是真心讚歎。
劉純忙躬身道:“司馬前輩過獎,晚輩學識淺薄,尚需勤學不輟。”
司馬欽望撫須點頭,對劉純的謙遜甚是欣賞。
他沉吟片刻,道:“相逢即是有緣。老朽癡長幾歲,於這蜀地藥材、醫道一途浸淫數十載,若二位不棄,願與二位交流一二。”
許清安笑道:“固所願也,不敢請耳。”
於是,三人便在這古鬆之下,清泉之畔,尋了塊平坦青石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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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鶴則自顧自在不遠處覓食嬉戲。
司馬欽望是蜀地名醫,對本地藥材如數家珍,不僅詳述其習性藥效,更分享了許多獨到的炮製心得與臨床應用體會,言語精辟,經驗老到。
劉純凝神靜聽,時而發問,所問皆切中要害,顯是根基極為紮實。
許清安偶爾插言,往往隻是一兩句點撥,卻總能直指核心,發人深省。
令司馬欽望先是愕然,繼而沉思,最終拍案叫絕,看向許清安的目光已不僅是欣賞,更帶上了幾分敬意。
一番交流下來,司馬欽望隻覺以往許多困惑之處豁然開朗,獲益匪淺。
而反觀自身所能提供的,似乎遠不及所得。
他心中震撼難以言表,深知眼前這青衫先生,其醫道修為恐怕已至匪夷所思之境,遠非自己所能揣度。
他長歎一聲,起身整理衣袍,竟是向著許清安深深一揖:“聽君一席話,勝行十年醫。某妄自尊大數十載,今日方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先生大才,某受教了!”
許清安安然受了一禮,扶起他道:“司馬先生過謙了,醫道無止境,相互砥礪方能精進。”
司馬欽望直起身,麵露感慨與一絲猶豫,最終仍是開口道:“許先生,劉小友,二位醫術通神,某有一不情之請。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“某早年曾欠下嘉定府一位故人極大的人情。如今其家中有一樁極大的難事,乃一疑難雜症,遍請名醫皆束手無策。某受邀前往,卻自忖力有未逮,正自惶恐。”
“今日得遇先生,實乃天意!不知先生可否屈尊,隨某前往嘉定府一行?若得先生出手,或有一線生機!此事關乎……關乎一幼子性命與前程。”司馬欽望言辭懇切,甚至帶上了幾分懇求之意。
許清安與劉純對視一眼。
嘉定府本就是他們計劃前往之地。
“既是幼子罹患,醫者本分,豈能推辭。”許清安淡然應允,“我等本也欲往嘉定府一行,便與先生同行便是。”
司馬欽望聞言大喜過望,連聲道:“多謝先生!多謝先生!此乃天幸!那病家並非尋常百姓,乃嘉定府望族季府。我等這就動身?由此地去嘉定,還需幾日路程。”
“可。”許清安頷首,召過白鶴。
當下,司馬欽望匆匆收拾好藥簍,引著許清安師徒二人出山。
白鶴展翅,低空隨行。
一路上,司馬欽望心情既激動又忐忑,不斷向劉純描述那患兒症狀之奇詭,言及自己診斷時的困惑與無力。
劉純認真傾聽,眉頭微蹙,顯然也在心中推演病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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