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純看向師尊,許清安微微點頭。
少年深吸一口氣,清秀的麵容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,對季年同夫婦拱手道:“季通判,夫人,晚輩欲儘力一試。”
柳煙凝看著眼前這過於年輕的少年,心中那剛被崔岩澆滅些的希望之火又微弱地閃爍起來,她強笑著點頭:“有勞劉小先生。”
劉純悄然運轉《百草蘊靈法》,感氣境初期的靈力雖不算磅礴,卻精純異常,更帶著對生靈氣息天然的親和力。
他將一絲極細微、極溫和的靈力,如同初春暖陽下最輕柔的風,緩緩彌漫過去,試圖感知那層“鬱結”的本質。
片刻後,他伸出食指,指尖縈繞著肉眼難見的淡淡靈光,輕輕點在小兒眉心印堂穴。
這一次,他的感知更為清晰——那並非簡單的氣血淤塞或痰濁。
更像是一種先天而來的、凝固沉寂的“神”之壁壘,將內裡那一點微弱的先天靈光徹底封鎖,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。
他的溫和靈力觸及那壁壘,竟如溪流潤石,被緩緩吸納了一絲,那壁壘似乎微不可察地……
鬆動了一絲絲?
而那孩童空洞的眼神,仿佛極短暫地、恍惚地動了一下!
有效!
劉純心中一震,立刻收手。
他麵色沉靜,道:“先生,季通判,夫人。晚輩以為,小公子之症,關鍵確在靈竅深鎖,非尋常藥石能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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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鎖異常堅固,宛若天成,然並非全無縫隙,需以極精純溫和之生機緩緩浸潤,或有一線契機。然此法耗時甚久,且需慎之又慎。”
司馬欽望聞言,若有所思。
雖劉純之言帶來一絲新的希望,但那“耗時甚久”四字,依舊讓柳煙凝夫妻心中如同壓著巨石。
轉眼已是第三日,光陰在司馬欽望與劉純的先後嘗試與眾人的焦灼等待中流逝。
暖閣內,劉純再次以自身靈力為那孩童溫養靈竅,進度雖有,卻緩慢得令人心焦。
孩童依舊癡癡傻傻,對外界毫無反應。
柳煙凝守在門外,眼見愛子仍是原樣,而那位被他們寄予最終厚望的許先生,卻連日來隻是靜觀,從未親自出手。
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幾乎就要斷裂。
她望向許清安,眼中已滿是哀求與幾乎無法掩飾的焦急。
許清安的目光掠過夫妻二人,最終落在那癡兒身上。
他靜觀兩日,已看清一切。
司馬力有未逮,劉純之法雖對,卻如杯水車薪,非數年苦功難見顯效。
而這世間父母的殷切焦灼,他已看在眼中。
他緩緩起身,青衫微動,對身旁已是額頭見汗、正準備再次嘗試的劉純溫言道:“純兒,可以了。”
聲音不高,卻如同定海神針,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劉純聞聲即刻收手,恭敬退開一旁,眼中充滿期待。
司馬欽望屏住呼吸。
柳煙凝與季年同猛地抬頭,心臟幾乎跳出胸腔,死死盯住許清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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