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安目光淡然掃過巫覡,並未與之爭辯,轉而蹲下身,仔細查看地上男子的狀況。
淡淡道:“印堂色滯乃氣血淤塞於頭麵,雙目無神是神識受毒素蒙蔽。若真是疫鬼邪祟,你方才跳神擊鼓,可曾見半分鬼影邪氣被驅離?可曾感知到任何陰魂波動?”
“你!”巫覡被問得啞口無言,臉色漲紅。
他方才全憑一股蠻勇和慣例行事,何曾真正感知到什麼鬼魂?
周圍村民聽著許清安條理清晰的話語,再看看啞口無言的巫覡,眼中不禁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。
許清安不再多言,探手入懷,取出一枚龍眼大小、色呈淡金、散發著清冽藥香的丹藥。
正是他平日煉製的“辟瘴丹”。
他捏開男子緊咬的牙關,將丹藥送入其口中,並暗運一絲微不可察的靈氣,助其化開藥力,護住心脈。
隨即,他並指如劍,指尖隱隱有溫潤青芒流轉,出手如電,迅捷無比地點向男子眉心、太陽、人中、膻中等十餘處關鍵穴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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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手法精妙絕倫,認穴之準,運力之巧。
看得周圍懂些粗淺醫術或見識過接骨推拿的獵戶眼花繚亂,心中駭然。
那青芒雖淡,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生機與淨化之力,隨著指尖落處,絲絲滲入男子體內。
不過十數息功夫,那男子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艱難的咕嚕聲,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,青白的臉上竟泛起一絲極淡的血色。
又過了片刻,他眼皮劇烈顫動了幾下,竟緩緩地、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隙。
眼神雖然渙散迷茫,充滿了疲憊與恐懼的餘韻,卻真真切切地恢複了清醒的光彩!
“醒……醒了!樸家小子醒了!”
“天爺!真的睜眼了!”
“神仙!是這位先生救活的!”
“神醫!真是神醫啊!”
人群瞬間炸開了鍋,驚呼聲、狂喜的呼喊聲、難以置信的議論聲交織在一起。
先前絕望悲戚的氣氛被這突如其來的奇跡一掃而空。
那巫覡目瞪口呆地看著悠悠轉醒的男子,又看看神色平靜如初的許清安。
臉上血色儘褪,嘴唇哆嗦著,最終頹然低下頭,蜷縮到一旁,仿佛一生的信念都在這一刻崩塌瓦解。
許清安並未理會眾人的激動,對那喜極而泣、就要跪地叩謝的家屬溫言道:“他神思受損,身體極為虛弱,需絕對靜養。”
“每日以米湯徐徐喂之,不可進食油膩。待我稍後開一劑安神固本的方子,按方調理,旬日之內,當可逐漸恢複氣力。”
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,讓激動不已的家屬勉強鎮定下來,連連稱是。
“村中可還有類似昏睡之人?”許清安起身問道。
“有!有!還有三家!”村民們此刻已將他奉若神明,爭先恐後地引路。
許清安逐一前往救治。
症狀或輕或重,他皆能對症施治。
不過半個多時辰,所有昏睡之人竟皆被他從沉淪的邊緣拉了回來。
雖然虛弱,卻都已恢複了意識。
救治完所有病人,許清安問明了那處滋生迷神蕈和積聚腐瘴之氣的山洞所在。
那山洞位於村落後山一處人跡罕至的背陰麵,洞口藤蔓纏繞,隱隱有陰風滲出,帶著一股黴爛腥澀的氣味。
許清安獨自前往,立於洞前,他袖袍輕輕一拂,一股靈氣沛然湧出。
如同無形的暖流驕陽,徑直衝入陰森的山洞深處。
刹那間,洞內積聚不知多少年、濃鬱得幾乎化不開的陰寒腐瘴之氣。
便如同殘雪遇到烈陽,發出細微的“滋滋”聲,迅速消融、瓦解,直至徹底淨化驅散,洞中空氣為之一清。
隨後,他神識微動,鎖定洞內及周邊所有迷神蕈的孢子與菌絲。
心念一動,一縷靈力真火憑空而生,將其儘數焚為灰燼,從根本上絕了後患。
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與名。
許清安在初升的月色下,留下幾張詳細寫明後續調理注意事項與簡單草藥方子。
便悄然離開了這座剛剛擺脫噩夢的山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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