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地,劉昊蹲下身,扯下了那人的麵巾——一張陌生的、帶著猙獰傷疤的漢人麵孔。
他又仔細翻查了一下屍體,在其貼身內襟裡,摸到了一塊硬物。掏出來一看,竟是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牌,質地堅硬,觸手冰涼,正麵刻著一個複雜的、他從未見過的圖案,像是一種扭曲的多足毒蟲,背麵則刻著一個數字“柒”。
這是什麼?身份令牌?
更讓劉昊心驚的是,他在那人腰間的皮質刀鞘上,看到了一個極其模糊、但依稀可辨的烙痕——那是一個扭曲的、仿佛火焰又似文字的符號!
與他手中金戒指上的符號,以及“火神祝”的標記,截然不同!但卻同樣透著詭異和神秘!
襲擊慕容部的,不是“火神祝”?而是另一股未知勢力?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?內訌?黑吃黑?
無數的疑問瞬間湧入劉昊腦海。
“校尉!快走!胡人好像要搜過來了!”張誠急促的提醒聲傳來。
劉昊不再猶豫,將木牌和金塊一起揣入懷中,低喝道:“撤!”
一行人如同來時一般,借著夜色和混亂的掩護,沿著原路快速撤離,很快便消失在峭壁下的黑暗之中。
背後的慕容部營地依舊火光衝天,殺聲震地,那支神秘的襲擊者隊伍似乎仍在負隅頑抗,吸引了胡人絕大部分的注意力。
劉昊等人安全返回堡壘時,天色已近微明。
派出哨騎確認胡人並未追來,且其營地混亂依舊後,劉昊才稍稍鬆了口氣。這一次冒險,收獲遠超預期!
不僅趁亂奪取了數量可觀的真金白銀,極大緩解了堡內的財政和物資危機,更重要的是,獲得了關於那股神秘襲擊者的關鍵線索——那塊詭異的毒蟲木牌!
堡壘庫房內,油燈下。黃金被清點出來,雖然不足以富可敵國,但對於眼下瀕臨絕境的堡壘來說,無疑是雪中送炭,足以換取大量的糧食、武器和藥材。
而劉昊的注意力,卻完全集中在那個黑色木牌和從那襲擊者身上發現的線索上。
“毒蟲印記……數字‘柒’……”劉昊反複摩挲著木牌,眉頭緊鎖,“張兄,你們行走四方,可曾見過類似圖案?”
張誠和幾個陷陣營老兵傳看著木牌,皆搖頭表示從未見過。
“這股人馬,行事狠辣果決,裝備精良,不似尋常匪類,倒像是……專門的殺手或者死士。”張誠沉吟道,“他們襲擊慕容部煉金之地,目的似乎也很明確,就是破壞和搶奪。與那‘火神祝’似乎並非一路。”
不是一路人?那會是哪一方勢力?為何要針對慕容部的黃金?
劉昊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更大的迷局,各方勢力圍繞著黃金,在這邊陲之地展開了一場他先前並未察覺的暗戰。
“昊爺,那孫家那些人……還有郡守特使,怎麼處理?”老王在一旁請示。黃金的收獲讓他振奮,但眼前的麻煩仍需解決。
劉昊眼中寒光一閃。孫家是疥癬之疾,郡守是背後黑手,但目前都不是最主要的威脅。慕容部經此重創,必會瘋狂報複,堡內必須儘快恢複實力。
他看了一眼那些黃金,心中有了決斷。
“孫家教頭,砍了,人頭給孫家送回去。其餘爪牙,審問清楚後,願意留下的打散編入輔兵,不願的……挖礦到死。”
“至於那位特使大人……”劉昊冷笑一聲,“好好‘款待’著,他還有大用。通過這些黃金和他的嘴,或許能讓我們換個方式,從‘正規’渠道,會一會那位郡守大人,以及……探一探那‘火神祝’的底。”
他拿起一塊金錠,在手中掂量著。
黃金是詛咒,也是鑰匙。
現在,他需要一把能打開更多門的鑰匙。
“李狗兒。”劉昊忽然點名。
“在!”
“你心思活絡,認得三教九流的人多。帶上兩塊金錠,換身行頭,明天一早,跟我去一趟郡城。”
李狗兒一愣:“去郡城?昊爺,那太危險了!孫家和郡守……”
“最危險的地方,有時候最安全。”劉昊打斷他,目光深邃,“他們以為我們現在該焦頭爛額,困守孤堡。我們偏要主動出去,去他們的地盤。”
他頓了頓,聲音壓低,帶著一種冒險的興奮:
“我們去看看,這郡城的黑市裡,能不能買到我們想要的‘東西’——比如,關於這個符號,還有這個毒蟲的……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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