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團長,鬼子出城了!領頭的穿著石井的白大褂,看樣子是親自帶隊!”偵查員小李氣喘籲籲地跑進狼寨,手裡的望遠鏡還在晃動,“隊伍往黑風口去了,足有兩個中隊!”
曹興國站在寨牆的了望台上,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。遠處的山道上,一隊日軍正緩慢行進,為首的軍官確實穿著和石井太郎一樣的白色軍官服,腰間挎著指揮刀,連騎馬的姿態都有幾分相似。
“有點不對勁。”曹興國放下望遠鏡,眉頭微皺,“石井剛因為細菌基地的事被國際輿論盯著,按說該縮在縣城裡避風頭,怎麼會親自帶兵來送死?”
李勇也覺得奇怪:“會不會是急著立功,想挽回大本營的信任?”
沈萬邦湊過來看了一眼,搖了搖頭:“不像。石井那老狐狸最惜命,就算要出兵,也該讓佐野的殘部打頭陣,不會自己衝到前麵。”他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銳利,“我看那騎馬的軍官身形比石井矮半頭,說不定是替身!”
“替身?”周鐵山猛地攥緊了槍,“這老小子想耍花樣?”
曹興國沉思片刻,對小李道:“再去偵查,仔細看看縣城的動靜,城門守衛有沒有減少,聯隊部的燈亮著幾盞,尤其是石井的辦公室!”
小李領命而去。曹興國轉身對眾人道:“不管是不是替身,野狼嶺的埋伏不能撤。周鐵山,你帶一營繼續在野狼嶺待命,要是鬼子真敢進來,就按原計劃打,但彆拚儘全力,留幾分力氣防備變故。”
“是!”周鐵山應聲而去。
曹興國又對沈萬邦道:“你帶手槍隊繞到縣城外圍,看看城裡的虛實。要是縣城真的空虛,就想辦法摸進去,查探石井的動向,但彆貿然動手,等我命令。”
沈萬邦領命出發後,李勇問道:“團長懷疑石井想調虎離山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曹興國指著地圖上的縣城,“他知道咱們恨他入骨,故意讓替身在前麵吸引注意力,自己守在縣城設埋伏,就等咱們以為縣城空虛,派兵去偷襲,好一網打儘。”
沒過多久,小李回來了,臉色凝重:“團長,縣城不對勁!城門守衛比平時多了一倍,聯隊部燈火通明,石井辦公室的燈亮著,還能看到人影晃動,像是在布置什麼!”
“果然是圈套!”曹興國冷笑一聲,“這老狐狸,算盤打得真精。”
李勇鬆了口氣:“還好咱們沒上當。那野狼嶺的替身怎麼辦?”
“讓他演。”曹興國眼中閃過一絲算計,“周鐵山在野狼嶺打一場‘敗仗’,假裝被鬼子擊潰,往狼寨方向撤退,把替身引到咱們的地盤來。”他對張天遠道,“你帶二營在半路設伏,等替身的隊伍追過來,就把他們包圓,一個都彆放跑!”
“明白!”張天遠興衝衝地領命而去。
野狼嶺那邊,周鐵山按照曹興國的命令,等替身井三次郎帶著隊伍進入伏擊圈後,隻打了一輪機槍和手榴彈,就假裝彈藥不足,帶著一營往狼寨方向“潰逃”。
井三次郎果然以為八路軍不堪一擊,得意洋洋地揮刀下令:“追!拿下狼寨,活捉曹興國,大佐重重有賞!”
日軍士氣大振,緊追不舍,渾然不知自己正往另一個陷阱裡鑽。
縣城的聯隊部裡,石井太郎正站在地圖前,看著參謀標注的野狼嶺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“曹興國啊曹興國,你以為我會親自送上門?”他對身邊的軍官道,“等替身把八路軍主力引到狼寨,你們就按計劃封鎖野狼嶺的出口,到時候前後夾擊,讓他們插翅難飛!”
“哈伊!”軍官們齊聲應道。
就在這時,沈萬邦的手槍隊已經摸到了縣城外的城牆下。他用望遠鏡觀察著城內的布防,果然看到不少日軍在隱蔽處架設了機槍,街道上還埋了炸藥,顯然是準備好的伏擊圈。
“好家夥,這是想把咱們一鍋端啊。”沈萬邦低聲對隊員們道,“按原計劃,發信號告訴團長城裡的埋伏,咱們在外圍盯著,彆讓石井跑了。”
狼寨方向,張天遠的二營已經在山道兩側埋伏好。當井三次郎帶著追兵進入伏擊圈,張天遠一聲令下,手榴彈和滾石如雨點般落下,日軍頓時被打懵了。
“中計了!撤退!”井三次郎嚇得魂飛魄散,調轉馬頭就想跑,卻被沈萬邦的手槍隊堵住了後路——原來沈萬邦發完信號後,怕替身跑掉,特意帶了幾個隊員繞到前麵攔截。
“砰砰!”沈萬邦雙槍齊發,打斷了井三次郎的馬腿。井三次郎摔在地上,還沒爬起來,就被衝上來的戰士捆了個結實。
剩下的日軍失去指揮,很快被二營殲滅。張天遠押著井三次郎回到狼寨,一把將他推到曹興國麵前:“團長,抓著了!果然是替身,叫井三次郎!”
井三次郎嚇得瑟瑟發抖,跪在地上連連求饒:“曹團長饒命!都是石井大佐逼我的!他說我不照做,就殺了我的家人……”
“石井在縣城布置了多少埋伏?”曹興國冷冷地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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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三次郎不敢隱瞞,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:“有三個中隊的兵力,在街道和聯隊部周圍埋了炸藥,還架了重機槍……就等您帶兵去偷襲……”
曹興國聽完,對李勇道:“看來咱們得給石井回個禮。”他對沈萬邦道,“你帶手槍隊去縣城,把這個‘好消息’告訴石井,就說他的替身被我們抓了,問他要不要來贖。”
沈萬邦笑著領命:“保證讓他氣吐血!”
縣城的聯隊部裡,石井太郎正焦急地等待消息,突然聽到士兵報告,說八路軍的手槍隊在城外喊話,要他去贖替身。
“八嘎呀路!”石井太郎氣得一腳踹翻了桌子,“曹興國!你竟然敢耍我!”
他知道,自己的計劃徹底敗露了,不僅沒能誘殺曹興國,反而損兵折將,連替身都被抓了。
狼寨裡,曹興國看著被捆在柱子上的井三次郎,對李勇道:“這替身留著還有用,先關起來。”他望著縣城的方向,眼中閃爍著冷光,“石井以為躲在縣城就安全了?等著吧,遲早有一天,我會親自去會會他。”
李勇點頭:“接下來,該輪到咱們主動出擊了。”
曹興國握緊了腰間的槍:“沒錯,該輪到咱們了。”
遠處的縣城裡,石井太郎站在窗前,望著野狼嶺的方向,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懼。他知道,曹興國絕不會善罷甘休,一場針對縣城的風暴,正在悄然醞釀。
“曹興國……”石井太郎喃喃自語,聲音裡充滿了不安,“我們的賬,還沒算完。”
狼寨的燈光下,曹興國正在部署新的作戰計劃,地圖上的縣城被紅筆圈了起來,像一個即將被攻克的堡壘。
“準備好。”曹興國對身邊的戰士們道,“下一站,縣城。”
戰士們齊聲應和,聲音裡充滿了堅定的鬥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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