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團長，高市那小子快氣炸了！”李信從縣城方向回來，臉上還帶著塵土，一進狼寨就嚷嚷，“咱們放出話要三天後端他的指揮部，他在城裡拍著桌子罵娘，說您是‘打不死的蒼蠅’，還說這次要親自守著指揮部，拿您的人頭當凳子坐！”
曹興國正蹲在地上，看著戰士們分發新繳獲的子彈，聞言笑了笑，撿起一顆子彈在手裡掂量著：“他越氣，就越容易鑽進咱們畫的圈。周鐵山，炮兵小隊的迫擊炮都調試好了？”
周鐵山正擦著炮管，聞言直起身：“早就調試妥當了！炮彈也備足了，保證指哪打哪，讓高市那小子分不清東南西北！”
李勇湊過來，指著地圖上縣城中心的位置：“日軍銀行就在指揮部東邊不遠，聽說裡麵存著不少銀元，是他們搜刮來的軍餉，守衛比軍火庫還嚴，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帶著機槍守著。”
“嚴才好。”曹興國在地圖上圈出銀行的位置，“越嚴實，說明裡麵的油水越足。傳令下去，今夜三更，炮兵小隊對著縣城指揮部周圍開炮，不用真炸，就往空地上打，製造強攻的假象。”
他頓了頓，看向周鐵山：“你帶一營主力，順著上次清理好的地道摸到軍火庫附近，然後悄悄繞到銀行後麵，記住，動作要輕，彆驚動守衛。”
“明白！”周鐵山攥緊拳頭，“保證把那些銀元全給您搬回來！”
當天夜裡，縣城裡一片死寂。高市五郎果然親自守在指揮部，指揮部周圍架起了四挺重機槍，日軍士兵抱著槍蹲在掩體裡，眼睛瞪得像銅鈴，連打個哈欠都不敢。
三更時分，“咻——轟隆！”幾聲巨響打破了寂靜。炮彈落在指揮部附近的空地上，炸起漫天塵土，雖然沒造成傷亡，卻把日軍嚇得魂飛魄散。
“來了！土八路來了！”高市在指揮部裡大喊，“給我打！往炮彈飛來的方向打！”
重機槍“噠噠噠”地對著城外掃射，子彈像雨點一樣潑灑出去，日軍士兵也紛紛開槍，整個縣城瞬間被槍聲淹沒。
而此時，周鐵山正帶著一營戰士，順著地道悄悄摸到了軍火庫附近。地道出口離銀行隻有兩條街，戰士們貓著腰，借著夜色的掩護，像狸貓一樣穿過小巷，很快就摸到了銀行後麵的高牆下。
“搭人梯！”周鐵山低喝一聲，兩個戰士蹲下身子，他踩著肩膀爬上牆頭，探頭一看，銀行院子裡有四個哨兵正背對著他們，舉著槍往指揮部方向張望，顯然被炮聲吸引了注意力。
周鐵山從腰裡摸出飛刀，手腕一甩，兩把飛刀破空而出，精準地插進兩個哨兵的後心。剩下的兩個哨兵剛要回頭，就被翻牆而入的戰士捂住嘴，匕首乾脆利落地抹了脖子。
“快！”戰士們撬開銀行後門的鎖，衝了進去。銀行裡燈火通明，幾個鬼子正在櫃台後打盹，聽到動靜剛要起身，就被戰士們用槍指著腦袋，嚇得癱在地上。
“銀元在哪？”周鐵山用槍托砸了砸櫃台。
一個鬼子櫃員哆哆嗦嗦地指著後麵的鐵門：“在……在金庫裡……鑰匙在……在經理身上……”
戰士們很快從嚇得尿褲子的銀行經理身上搜出鑰匙，打開了金庫的門。裡麵果然堆著十幾個木箱，打開一看，全是白花花的銀元，還有幾箱金條，閃得人眼睛發花。
“好家夥！這下發大財了！”戰士們興奮地低呼，拿出帶來的麻袋，拚命往裡麵裝銀元，金條太重，就用繩子捆起來，幾個人抬著走。
外麵的炮聲還在繼續，槍聲越來越密集。高市完全沒察覺到銀行這邊的動靜，還在指揮部裡大喊：“加把勁！把土八路打回去！”
半個時辰後，周鐵山帶著隊伍，背著沉甸甸的麻袋，順著原路撤回了地道。銀行裡隻剩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鬼子和滿地狼藉，連燈都沒來得及關。
城外的炮聲漸漸停了，高市派人出去偵查，隻找到幾個炮彈殼，連八路軍的影子都沒見著。“八嘎！又被耍了！”高市氣得一腳踹翻了桌子，“他們到底想乾什麼？！”
等他冷靜下來，突然心裡一緊，猛地想起銀行：“快！去看看銀行！”
等日軍趕到銀行，看到被撬開的後門和空蕩蕩的金庫，高市眼前一黑，差點暈過去。十幾個木箱的銀元、金條全沒了，地上隻留下幾個空麻袋，上麵還印著“八路軍獨立團”的字樣。
“曹興國——！”高市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，聲音在空蕩的銀行裡回蕩，像受傷的野獸在哀嚎。
狼寨裡，天剛亮，周鐵山就帶著隊伍回來了。戰士們把麻袋往地上一倒，白花花的銀元滾了一地，金條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，整個狼寨都沸騰了。
“團長！您看！”周鐵山拎起一根金條，笑得合不攏嘴，“這下咱們有錢買糧食、買藥材了，還能給弟兄們添點新裝備！”
曹興國拿起一塊銀元，在手裡掂了掂，銀元上還刻著“大日本帝國”的字樣。“這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，”他把銀元放下，“一部分用來擴充部隊、購買物資，剩下的，讓老鄉們領回去，就說是八路軍從鬼子手裡奪回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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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團長英明！”戰士們齊聲叫好。
吉川被帶來看這些銀元，臉色慘白如紙。他知道，銀行被盜比軍火庫丟失更嚴重，這不僅是軍餉沒了，更是皇軍顏麵掃地，高市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。
“高市……完了。”吉川喃喃道，眼神裡充滿了恐懼。
縣城裡，高市五郎果然收到了織田信奈的最後通牒：“一日內奪回銀元，否則自裁謝罪。”他把通牒撕得粉碎，拔出軍刀就要往肚子上捅，卻被藤田死死抱住。
“隊長！不能死啊！”藤田哭喊著，“咱們還有騎兵！可以跟土八路拚了！”
高市被他一勸，求生的欲望壓過了絕望，他扔掉軍刀，嘶吼道：“對！拚了！集合所有兵力，跟土八路決一死戰！”
狼寨裡，李信把日軍要出城決戰的消息報告給曹興國：“團長，高市瘋了，說要跟咱們拚命，現在正集合騎兵，看樣子是想衝出城來。”
曹興國望著縣城的方向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他這是困獸猶鬥。周鐵山，讓騎兵小隊做好準備，就在城外的開闊地等著他，讓他嘗嘗咱們繳獲的戰馬的厲害！”
“是！”周鐵山興奮地跑去準備。
陽光下，八路軍的騎兵小隊正在訓練，繳獲的東洋戰馬在戰士們的駕馭下，跑得越來越快。遠處的縣城，隱約傳來日軍的軍號聲，帶著一絲悲壯和絕望。
“團長，您說高市這次能跑出城嗎？”李信問。
曹興國看著訓練的騎兵，眼神堅定：“他跑不出來。就算跑出來了，也得把那些銀元留下。”
遠處的炮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，一場由巧取銀元引發的決戰，即將在縣城外的開闊地上打響。戰士們擦拭著武器，臉上帶著必勝的笑容，他們知道，勝利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了。
“周鐵山，”曹興國下令，“讓炮兵小隊把迫擊炮架到山頭，等高市的騎兵出城，就給他們來個迎頭痛擊！”
周鐵山響亮地應道：“是！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！”
山風呼嘯，帶著硝煙的氣息，也帶著勝利的希望，吹遍了整個狼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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