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團長，高市那狗娘養的真殺過來了！”哨兵連滾帶爬衝進狼寨，軍帽都跑丟了，“黑壓壓一片，騎兵在前，步兵在後，少說有三百多人，離這兒不到三裡地了！”
曹興國正給戰馬備鞍，聞言動作一頓，猛地轉過身，手裡的馬鞭往地上一抽：“來得好！周鐵山，騎兵小隊集合，跟我去山口列陣！李勇，帶步兵營守住兩側山坡，用機槍壓住他們的步兵！”
“是！”周鐵山和李勇齊聲應道，轉身就去調集部隊。
狼寨山口地勢險要，中間是條狹窄的通道，兩側是陡峭的山坡，正是打伏擊的好地方。曹興國翻身上馬，拔出腰間的獵刀——那是他當獵人時用的，刀刃早就被戰火磨得鋥亮。
“弟兄們，”曹興國勒住馬韁，望著身後的騎兵小隊，戰士們騎著繳獲的東洋戰馬，個個精神抖擻，“高市想跟咱們拚騎兵，那就讓他見識見識，誰才是大青山的主人！記住，狹路相逢勇者勝！”
“殺！殺！殺！”騎兵們齊聲怒吼，馬刀出鞘，寒光閃閃。
很快，高市五郎的騎兵就出現在山口。他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，手裡揮舞著軍刀，臉上帶著瘋狂的殺意：“曹興國！出來受死！”
曹興國拍馬出列，獵刀直指高市：“高市，你丟了軍火，沒了軍餉，還敢來送死？今天我就讓你知道，什麼叫有來無回！”
“八嘎！”高市怒吼一聲，“騎兵大隊，衝鋒！”
一百多日軍騎兵像潮水般衝了過來，馬蹄聲震得地麵發顫，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白光。
“弟兄們，跟我上！”曹興國雙腿一夾馬腹，戰馬嘶吼著衝了出去，騎兵小隊緊隨其後，像一把鋒利的尖刀，迎向日軍騎兵。
兩撥騎兵在通道中間撞在一起，馬刀碰撞的“鏗鏘”聲、戰馬的嘶鳴聲、戰士的怒吼聲混在一起，瞬間染紅了腳下的土地。曹興國的獵刀快如閃電，一刀就劈翻了衝在最前麵的日軍騎兵，鮮血濺了他一臉。
高市五郎見狀，拍馬直取曹興國，軍刀帶著風聲劈了過來。曹興國側身躲過，獵刀反手一揮，削向高市的手腕。高市急忙回刀格擋，兩刀相撞，火星四濺，兩人都被震得手臂發麻。
“你的騎兵，不如我的！”曹興國冷笑一聲，策馬又上，獵刀專找日軍騎兵的馬腿和手腕招呼。他當獵人時練就的身手在馬上更是靈活，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攻擊，然後給予致命一擊。
周鐵山更是勇猛，馬刀舞得像風車，一口氣劈翻了三個日軍騎兵，戰馬身上濺滿了血，活像一頭浴血的猛獸。“小鬼子，來啊！爺爺陪你們玩個夠！”
兩側山坡上，李勇指揮著步兵營，機槍“噠噠噠”地噴著火舌，日軍的步兵被壓製在通道口，根本衝不進來，隻能眼睜睜看著騎兵在裡麵廝殺。
“給我衝！把山坡上的機槍打掉！”佐藤揮舞著指揮刀，逼著步兵往上衝，卻被手榴彈炸得人仰馬翻，山坡上很快堆滿了日軍的屍體。
通道裡的廝殺越來越慘烈。八路軍的騎兵雖然人少，但個個奮勇當先，加上戰馬都是繳獲的東洋良駒，絲毫不比日軍的差。日軍騎兵漸漸落了下風，被劈得節節後退。
高市五郎被曹興國纏住，根本脫不開身，看著自己的騎兵一個個倒下，眼裡的瘋狂變成了絕望。他虛晃一刀，撥轉馬頭就想跑，卻被曹興國看穿，獵刀一揮，削中了他的馬腿。
“噗通”一聲，高市的戰馬跪倒在地，把他甩了下來。曹興國拍馬趕到，獵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：“高市，你輸了！”
高市看著周圍倒下的騎兵，又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獵刀，突然慘笑起來：“我輸了……我輸了……”
就在這時，通道口的日軍步兵突然發起猛攻，佐藤帶著人不要命地往上衝，想救出高市。李勇大喊：“機槍，給我狠狠地打！”
兩挺重機槍交叉射擊，形成一道火網，日軍步兵成片倒下，佐藤也被流彈擊中，慘叫著滾下山坡。
“高市，你看清楚了，”曹興國踩著高市的後背，聲音冰冷，“這就是你們侵略中國的下場！”
高市轉過頭，看著滿地的屍體和鮮血，突然發瘋似的掙紮：“我不服！我不服！”
曹興國不再理他，對戰士們道：“打掃戰場，受傷的鬼子補一刀，屍體拖去喂狼！”
戰士們齊聲應和，開始清理戰場。通道裡到處是人和馬的屍體，血流成河，彙入旁邊的小溪，把溪水都染紅了。
騎兵小隊清點人數，犧牲了二十多個弟兄，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。曹興國看著戰友的屍體，眼裡的怒火更盛，一腳把高市踹翻在地：“帶下去，好好‘招待’！”
狼寨裡，戰士們押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高市，還有十幾個俘虜，凱旋而歸。老鄉們端著熱水和乾糧迎上來，看著滿地的日軍屍體，個個解氣地拍手叫好。
“曹團長，你們太厲害了！”一個老漢激動地說，“這下小鬼子再也不敢來禍害咱們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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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興國握著老漢的手，聲音沉重：“大爺，這隻是開始。隻要還有一個鬼子在中國的土地上，咱們就不能停下。”
李勇走過來，遞上一把軍刀：“團長，這是高市的指揮刀，鑲著金子呢。”
曹興國接過刀，看了一眼，隨手扔給旁邊的警衛員：“熔了，給弟兄們打把好鋤頭。”
夕陽下，狼寨的山口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。戰士們在山坡上挖了個大坑，把日軍的屍體埋了進去，上麵插上木牌：“侵略者之墓”。
高市被關在山洞裡，像條死狗一樣蜷縮在角落，眼神呆滯。曹興國走進去，手裡拿著一碗水：“喝點水吧。”
高市抬起頭，突然撲過來想咬人，卻被衛兵死死按住。“放開我！我要跟你決鬥！”
曹興國冷笑一聲：“決鬥？你不配。明天，我會把你送到根據地，讓你看看，中國人民是怎麼跟侵略者戰鬥的。”
高市不再掙紮，癱在地上，徹底絕望了。
夜色漸深，狼寨裡點燃了篝火，戰士們圍著篝火，默默悼念犧牲的戰友。曹興國站在山口，望著縣城的方向，那裡一片漆黑，再也沒有日軍的燈火。
“團長，下一步咱們是不是該攻打縣城了？”李勇走過來，聲音低沉。
曹興國點頭：“明天一早，兵分三路，一舉拿下縣城！讓那些還在城裡的鬼子知道，他們的末日到了！”
遠處的天空，一顆流星劃過，像是在為犧牲的戰士送行。曹興國握緊手裡的獵刀，刀身在月光下閃著寒光。
“弟兄們，”曹興國對著篝火大聲說，“明天，咱們就去收複縣城！為犧牲的戰友報仇！為受苦的百姓討還血債！”
“報仇！報仇！”戰士們齊聲怒吼，聲音在山穀裡回蕩，久久不散。
山風呼嘯，帶著勝利的氣息，也帶著對未來的希望，吹遍了整個狼寨。一場血戰過後，大青山的天空，似乎更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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