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戰士們齊聲叫好。
可還沒等他們衝上去,兩側崖壁的迫擊炮就響了——藤本早有準備,雖然沒了觀察哨,卻按固定角度炮擊入口。
“撤回來!”曹興國大喊。
爆破組的人剛退回來,炮彈就落在了鐵絲網附近,炸開的碎石把剛撕開的口子又堵上了。
“他娘的!”趙大虎氣得直跺腳。
藤本在崖頂看得清楚,哈哈大笑:“曹興國,又中計了吧!老子早就防著這一手了!”
曹興國看著再次被堵死的入口,知道今天又沒希望了,隻能下令撤退。
回到山寨,氣氛比昨天更壓抑。曹興國坐在帳篷裡,一言不發地看著地圖,煙袋鍋裡的火星明明滅滅。
“團長,要不咱們先打黑風口?”武參謀長小心翼翼地建議,“菊地的防禦沒這麼嚴。”
“不行。”曹興國搖頭,“天鬼崖是通往鄰縣的必經之路,拿不下它,打黑風口就成了孤軍深入,容易被藤本和菊地夾擊。”
魏奎勝突然站起來:“團長,讓我帶三營的弟兄守在天鬼崖附近,天天騷擾他!白天放冷槍,晚上扔手榴彈,讓他睡不好覺,時間長了,肯定會出紕漏!”
“這主意不錯。”曹興國點頭,“但要注意安全,彆硬拚。”
“放心吧!”
接下來的幾天,天鬼崖附近天天槍聲不斷。魏奎勝帶著三營的人,白天躲在樹林裡放冷槍,專打落單的鬼子;晚上就摸到崖下,往上麵扔手榴彈,雖然炸不到人,卻吵得鬼子夜夜不得安寧。
藤本被折騰得焦頭爛額,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,動不動就打罵士兵。有個哨兵打了個盹,被他直接槍斃了,搞得人心惶惶。
縣城裡,小川接到藤本的求援電報,皺起了眉頭。他想派兵支援,可縣城裡的兵力本就不足,派出去等於釜底抽薪;不派,又怕藤本頂不住。
“給藤本回電,讓他再堅持幾天,我會想辦法。”小川揉著太陽穴,心裡滿是煩躁。他知道,這不過是安慰話,他根本沒什麼辦法。
豹子嶺上,曹興國正看著魏奎勝送來的報告——這幾天騷擾下來,藤本的士兵已經有了厭戰情緒,有個鬼子甚至偷偷扔下來一封信,說想投降。
“時機快到了。”曹興國對趙大虎道,“再讓魏奎勝加把勁,等藤本的人精疲力儘,咱們就發動總攻!”
“是!”
天鬼崖上,藤本正對著士兵們訓話,聲音嘶啞:“都給我打起精神來!隻要再堅持幾天,大佐就會派援兵來!到時候,咱們就能反攻豹子嶺了!”
士兵們低著頭,沒人應聲。他們已經連續幾天沒睡好覺,個個眼窩深陷,疲憊不堪。
突然,一個士兵指著遠處喊道:“大佐,你看!”
藤本抬頭一看,隻見豹子嶺方向塵土飛揚,像是有大股部隊在移動。
“是八路軍!他們要總攻了!”藤本臉色大變,連忙下令,“所有人進入陣地!機槍和迫擊炮都準備好!”
士兵們慌忙進入陣地,握緊了武器,緊張地盯著來路。
可等了半天,塵土漸漸散去,卻沒看到八路軍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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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回事?”藤本納悶。
這時,崖下傳來魏奎勝的大笑聲:“藤本!上當了吧!老子就是讓你們白緊張一場!”
藤本這才明白,自己又被耍了,氣得眼前一黑,差點暈過去。
豹子嶺上,曹興國看著天鬼崖的動靜,對趙大虎笑道:“藤本快撐不住了,再給他加最後一把火。”
趙大虎咧嘴一笑:“明白!”
天漸漸黑了,魏奎勝帶著人,悄悄摸到天鬼崖下,把幾十顆土製手榴彈捆在一起,掛在崖頂垂下來的藤蔓上,然後拉燃導火索,迅速撤離。
“轟隆——”
一聲巨響,崖頂的碉堡被炸塌了一個,碎石和木料滾落下來,砸得鬼子慘叫連連。
藤本在指揮部裡,被震得摔在地上,嘴角流出了鮮血。他知道,自己再也撐不住了。
“給小川大佐發報,”藤本對副官說,“請求立刻增援,否則天鬼崖不保!”
副官點頭應是,開始發報。藤本看著窗外的夜色,第一次感到了絕望。
豹子嶺上,曹興國看著天鬼崖的火光,對眾人道:“明天,總攻天鬼崖!”
“是!”戰士們齊聲應道,聲音裡充滿了必勝的信念。
趙大虎扛著鬼頭刀,對魏奎勝道:“明天看咱們的了!”
魏奎勝拍著胸脯:“保證拿下天鬼崖!”
夜色漸深,豹子嶺的篝火旁,戰士們都在擦拭武器,等待著黎明的到來。天鬼崖的戰鬥,即將迎來最後的決戰。
“團長,您說明天藤本會不會投降?”一個年輕的戰士問道。
曹興國笑了:“他要是識相,就該投降。要是不識相,咱們就打到他投降為止!”
遠處的天鬼崖,一片死寂。藤本坐在指揮部裡,等待著小川的回電,卻不知道,等待他的將是失敗的命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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