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告團長!寨門外來了個漢奸,舉著白旗喊要送戰書!”哨兵的喊聲從寨牆上傳來,帶著幾分戲謔,“那狗東西還喊‘兩國交戰,不殺來使’,聽得人牙都酸!”
曹興國正擦拭著那把德國造駁殼槍,聞言猛地抬頭,槍托重重磕在桌腿上:“兩國交戰?他也配提‘兩國’?”他大步走向寨門,魏奎勝拎著大刀緊隨其後,鏈環碰撞的脆響裡滿是火氣。
寨門下,漢奸翻譯官穿著件不合身的綢子褂,凍得縮著脖子,手裡舉著張黃紙,見寨門開了道縫,立刻扯著嗓子喊:“我是大日本帝國的秋田大佐派來的!來送戰書!你們那個曹興國呢?讓他出來接!兩國交戰,不斬來使的規矩不懂嗎?”
曹興國站在門內,眼神像淬了冰:“你說兩國交戰?”他指著漢奸的鼻子,聲音陡然拔高,“你娘生你時,沒教你認祖宗嗎?老子是中國人,打的是日本鬼子,跟你這數典忘祖的狗東西,講什麼兩國規矩!”
漢奸被罵得臉漲成豬肝色,卻還梗著脖子:“我是來送戰書的!秋田大佐說了,三天之內不投降,就踏平你這黑虎寨!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今天老子代表中國人民廢了你!藤本!動手!”曹興國冷喝一聲。
“收到!”寨牆垛口後,藤本的狙擊槍早已架好,瞄準鏡穩穩鎖定漢奸的小腹。他手指微動。“砰!”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空氣。
漢奸正想再罵,突然慘叫一聲,捂著褲襠倒在雪地裡,鮮血順著指縫往雪裡滲。他疼得渾身抽搐,嘴裡“嗷嗷”叫著,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——子彈精準地打在了他的襠部,徹底廢了他。
“拖遠點兒,彆臟了寨門的地。”曹興國轉身就走,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。魏奎勝讓人把漢奸像拖死狗似的拖到兩裡外的官道上,扔在雪地裡自生自滅。
官道上,漢奸疼得暈死過去又醒來,雪地裡滾出一道血痕。恰好赤雄騎兵大隊的先頭部隊路過,看到他這副模樣,趕緊稟報了赤雄。
赤雄是個滿臉橫肉的少佐,騎著一匹黑馬,腰間的軍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。他踢了踢地上的漢奸:“怎麼回事?戰書送到了?”
漢奸哆哆嗦嗦地指著黑虎寨的方向,疼得話都說不囫圇:“八……八路軍……曹興國……他……他不講規矩……”
赤雄皺起眉頭,看到他襠部的血跡,頓時明白了,臉色變得鐵青:“廢物!連封戰書都送不明白!”他對身邊的騎兵道,“把他帶回秋田大佐那裡,讓大佐看看,八路軍是怎麼‘待客’的!”
秋田大佐的指揮部裡,漢奸被抬了進來,褲襠裡的血把擔架都染紅了。秋田看著他這副慘狀,猛地一拍桌子:“八嘎牙路!曹興國竟敢如此囂張!”他原本想借戰書羞辱八路軍,沒想到反被對方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“大佐,”赤雄抱拳道,“八路軍如此猖獗,不如讓屬下現在就帶騎兵大隊過去,踏平黑虎寨!”
秋田盯著地圖上的黑虎寨,手指重重敲擊著桌麵:“不急。赤雄君,你的騎兵大隊是精銳,不能貿然出擊。”他突然冷笑一聲,“既然曹興國想玩,那我就陪他玩玩。傳令下去,明天一早,騎兵大隊在黑虎寨外列陣,讓他們看看皇軍的威風!”
黑虎寨裡,曹興國正召集各營部署:“秋田讓赤雄帶騎兵來,就是想仗著馬快衝寨。魏奎勝,你帶一營守正麵,把繳獲的地雷都埋在寨門前的雪地裡,上麵鋪層浮雪,彆讓鬼子看出來。”
“放心吧團長!”魏奎勝往鏈錘上纏了圈鐵鏈,“保證讓他們的馬腿炸得稀巴爛!”
穀天賀扛著重機槍:“二營守兩側的山坡,機槍架在鬆樹上,鬼子騎兵隻要敢靠近,就給他們打成篩子!”
藤本站在寨牆最高處,狙擊槍的瞄準鏡已經對準了遠處的官道:“我負責打掉他們的旗手和軍官,亂他們的陣型。”
織田真子帶著弟子們檢查著投石機,上麵堆滿了裹著煤油的柴捆:“等鬼子靠近,就用這個給他們點‘火’,讓他們知道黑虎寨的厲害。”
第二天一早,赤雄騎兵大隊果然在黑虎寨外列陣。三百多騎兵排成整齊的方陣,戰馬刨著蹄子,軍刀和馬槍在陽光下閃成一片寒光,遠遠望去像一片黑色的潮水,氣勢洶洶。
赤雄騎著黑馬走在最前麵,舉著軍刀大喊:“曹興國!有種的出來單挑!縮在寨子裡當烏龜嗎?”
寨牆上,曹興國冷笑一聲,對魏奎勝道:“給他點回應。”
魏奎勝搬起一塊二十斤重的石頭,猛地朝赤雄扔過去。石頭帶著風聲砸在赤雄馬前的雪地裡,濺起的雪沫子糊了他一臉。
“八嘎呀路!”赤雄氣得哇哇大叫,“給我衝!拿下寨門,賞大洋五百!”
騎兵大隊像潮水般朝著寨門衝來,馬蹄聲震得地動山搖。就在他們快要衝到寨門前時,突然傳來“轟隆”“轟隆”的巨響——地雷被踩爆了!
衝在最前麵的戰馬瞬間被炸斷腿,騎兵們慘叫著摔下來,後麵的戰馬受驚,亂蹦亂跳,把方陣攪得亂七八糟。穀天賀的重機槍趁機開火,子彈像潑水般掃向騎兵,雪地裡頓時人仰馬翻,血濺得到處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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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本的狙擊槍也沒閒著,一槍一個,專打騎兵的軍官。赤雄身邊的兩個小隊長剛舉起軍刀,就被爆頭,屍體從馬上栽下來。
“放投石機!”曹興國大喊。織田真子砍斷繩索,裹著煤油的柴捆被投進騎兵方陣,魏奎勝扔出火把,柴捆瞬間燃起大火,把騎兵們燒得嗷嗷叫。
赤雄看著自己的騎兵大隊死傷慘重,氣得眼睛都紅了。他揮舞著軍刀想帶頭衝鋒,卻被一顆流彈打中了胳膊,軍刀“哐當”掉在地上。
“撤退!快撤退!”赤雄捂著流血的胳膊,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,調轉馬頭就跑。剩下的騎兵見狀,也跟著潰散,像喪家之犬似的往回逃。
寨牆上的戰士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,魏奎勝甩著鏈錘大笑:“就這點能耐?還敢來送菜!”
秋田大佐在指揮部裡收到赤雄慘敗的消息,氣得差點暈過去。他看著地圖上的黑虎寨,第一次感到了棘手——這個曹興國,不僅戰鬥力強,還根本不按常理出牌,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。
“廢物!都是廢物!”秋田把戰書撕得粉碎,“赤雄呢?讓他給我滾回來!”
黑虎寨裡,戰士們正在清理戰場,繳獲了不少戰馬和軍刀。曹興國站在寨牆上,望著日軍撤退的方向,對身邊的魏奎勝道:“秋田吃了虧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讓弟兄們抓緊加固寨防,準備迎接更大的戰鬥。”
魏奎勝的鏈錘在手裡轉得呼呼響:“團長放心,不管他來多少人,咱們都接著!”
官道上,赤雄帶著殘兵狼狽地往回跑,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。他回頭望了一眼黑虎寨的方向,眼裡充滿了恐懼和不甘。
“曹興國……”他咬牙切齒地說,“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
寨牆上,藤本擦拭著狙擊槍,槍身映出他冷峻的側臉。他對著日軍撤退的方向,輕輕吹了吹槍口的硝煙。
“下次再來,”藤本低聲說,“就不是打胳膊了。”
秋田大佐的指揮部裡,氣氛壓抑得能滴出水。他知道,自己遇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,這場仗,恐怕沒那麼容易打贏了。
一個日軍參謀小心翼翼地問:“大佐,接下來怎麼辦?”
秋田盯著黑虎寨的方向,眼神陰鷙:“傳令下去,讓炮兵中隊做好準備。既然騎兵不行,那就用炮彈,把黑虎寨炸平!”
黑虎寨的篝火旁,戰士們正在烤著繳獲的馬肉,香味飄滿了整個山寨。曹興國舉起酒碗,對大家道:“今天這一仗,打得好!但這隻是開始,弟兄們,都給我打起精神來,咱們要讓鬼子知道,這林海雪原,是誰的天下!”
“是!”戰士們的呐喊聲震得寨牆上的積雪簌簌往下掉,像在為勝利歡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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