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!要走一起走!”王黑風回身拉起他,兩人互相攙扶著往上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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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興國帶著掩護部隊且戰且退,重機槍不斷掃射,壓製著日軍的衝鋒。他看著轟炸機一次次俯衝投彈,心裡像被刀割一樣——如果不是自己猶豫,三營不會損失這麼大。
“團長,快撤!”李雲霄拉著他往後退,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”
曹興國最後看了一眼峽穀,那裡已經成了火海。他咬了咬牙,轉身跟著部隊撤退。
一個時辰後,轟炸結束,日軍轟炸機揚長而去。
龜田大隊開進黑風口,看著滿地的八路軍屍體和散落的武器,得意地大笑:“哈哈哈!曹興國,你也有今天!”
他下令清點戰果,共繳獲重機槍三挺、迫擊炮兩門,八路軍遺屍兩百餘具多為被炸死的戰士)。龜田立刻向省城發電,吹噓自己“擊潰八路軍主力,殲敵三百餘”。
巴彥縣城,赤田雄一帶著城防部隊出城迎接。看到龜田大隊浩浩蕩蕩開進城門,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。
“龜田大隊長,辛苦了!”赤田敬禮道。
龜田下馬,拍著他的肩膀:“赤田少佐放心,有我在,巴彥固若金湯。”
兩人並肩走進縣城,街道兩旁的日軍士兵列隊敬禮,氣氛卻有些壓抑——他們雖然贏了,卻沒人笑得出來。
省城司令部,神田玉林接到龜田的捷報,樂得合不攏嘴。他立刻下令嘉獎龜田大隊,授予龜田“戰功勳章”,並通電全軍,宣揚“黑風口大捷”。
“看到了嗎?這就是皇軍的實力!”神田對參謀們道,“空軍加陸軍,所向披靡!”
貓耳山營寨,氣氛沉重得像鉛塊。
三營傷亡過半,營長犧牲,戰士們默默地清理著傷員,沒人說話。王黑風站在營寨門口,看著陸續撤回的隊員,眼裡含著淚——刀隊犧牲了七個弟兄,劉鐵腿的腿傷加重,可能要截肢。
曹興國走進來,脫下沾滿塵土的外套,聲音沙啞:“是我指揮失誤,讓大家受委屈了。”
戰士們抬起頭,沒人指責他。李雲霄道:“團長,不怪您,誰也沒想到鬼子會派空軍。”
王黑風走上前,抹了把臉:“團長,俺們刀隊還在,隻要人在,就能再殺回去,為弟兄們報仇!”
曹興國看著他,又看了看其他戰士,眼神漸漸堅定:“對,人在,就有報仇的機會。龜田以為有空軍就了不起?咱們讓他知道,地麵上的仗,終究得靠腳底下的功夫。”
他對通信兵道:“傳令下去,各部隊休整三天,三天後,咱們去端龜田的糧道——他不是想守巴彥嗎?咱們就讓他沒飯吃!”
“是!”戰士們的眼神重新燃起怒火。
王黑風走到劉鐵腿的病床前,劉鐵腿正咬著毛巾,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。
“鐵腿,疼不疼?”王黑風輕聲問。
劉鐵腿咧嘴一笑,臉色蒼白:“沒事……就是以後不能跟你一起爬城牆了……”
“誰說的?”王黑風握住他的手,“等你好了,俺們練彆的,用步槍照樣殺鬼子!”
劉鐵腿重重點頭,眼裡閃著光。
夜幕降臨,營寨裡的篝火漸漸燃起。曹興國站在篝火旁,望著巴彥城的方向,那裡的燈火在夜色中若隱若現。他知道,這次撤退隻是暫時的,黑風口的賬,遲早要算。
“團長,”李雲霄遞過來一塊烤土豆,“下一步,咱們真要去劫糧道?”
曹興國接過土豆,咬了一口,燙得他直吸氣:“當然。龜田大隊的給養都靠那條糧道,斷了它,巴彥城裡的鬼子就得喝西北風。”
他看著跳動的火苗,補充道:“而且,我要讓龜田知道,就算他有飛機幫忙,也護不住自己的後路。”
篝火旁,戰士們開始擦拭武器,黑風刀隊的隊員們用布仔細擦拭著大刀,刀刃在火光下閃著寒光。仇恨像燃料,讓每個人心裡的火焰都越燒越旺。
一個年輕的刀隊隊員撫摸著犧牲戰友的大刀,低聲問王黑風:“隊長,咱們什麼時候再跟鬼子打?”
王黑風望著巴彥的方向,聲音堅定:“快了。等咱們養好了傷,就去給弟兄們報仇——這次,咱們不光用刀,還要讓鬼子嘗嘗被算計的滋味。”
遠處的天空,幾顆星星在雲層中閃爍,仿佛在見證著這支隊伍的誓言。黑風口的失利沒有打垮他們,反而讓他們更加明白,對付狡猾的敵人,不僅需要勇氣,更需要智慧。下一場戰鬥,將是一場更殘酷、也更關鍵的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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