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少傑臉色劇變,猛地抓起牆上的指揮刀:“來得正好!讓你們親眼看看,我嚴少傑是不是投共了!”
他轉身就往外衝,兩個軍統特工對視一眼,也跟著跑了出去——他們倒要看看,在鬼子來襲時,嚴少傑和共匪是不是真能同仇敵愾。
城外的曠野上,三島田君帶著一個大隊的日軍,分三路向木蘭縣發起進攻。他們顯然是收到了軍統來人的消息,想趁亂拿下縣城,坐實嚴少傑“投共後防務鬆懈”的罪名。
“重機槍架起來!”嚴少傑衝到北門,對著士兵們大吼,“迫擊炮瞄準鬼子的衝鋒隊形!”
曹興國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:“嚴團長,我帶一營守西門,你守住北門,咱們彆讓鬼子前進一步!”
“好!”嚴少傑點頭,看到八路軍戰士們已經衝上城牆,與國軍士兵並肩而立,心裡一暖,“告訴弟兄們,讓軍統的人看看,中國人是怎麼打鬼子的!”
槍聲、爆炸聲瞬間響徹木蘭縣城。日軍的攻勢異常凶猛,三島田君顯然下了血本,連罕見的擲彈筒都用上了,城牆被打得煙塵彌漫。
嚴少傑的士兵們奮勇抵抗,一個新兵被流彈打中,剛倒下,旁邊的八路軍戰士就立刻補上他的位置,繼續射擊。城牆上,國共兩黨的旗幟在炮火中獵獵作響,仿佛在共同呐喊。
兩個軍統特工站在城牆的角落裡,看著這一幕,臉色漸漸變得複雜。高個子特工看到一個八路軍戰士用身體護住嚴少傑的副官,替他擋了一顆子彈,忍不住低聲道:“看來……他們是真的在聯手抗日。”
矮個子特工沒說話,但握著槍的手卻鬆了些。
戰鬥持續了兩個時辰,日軍在付出慘重代價後,終於被打退。三島田君看著城牆上飄揚的兩麵旗幟,氣得哇哇大叫,卻隻能帶著殘兵撤回通河——他沒想到,流言不僅沒瓦解守軍,反而讓他們抱得更緊了。
城牆上,嚴少傑和曹興國靠在垛口上,喘著粗氣。兩人身上都沾滿了血汙,卻相視一笑,像剛打完一場痛快仗的兄弟。
“嚴團長,現在信了吧?”曹興國遞給他一壺水。
嚴少傑接過水,喝了一大口,對兩個還愣在原地的軍統特工道:“看到了?這就是你們要查的‘私通款曲’。要是覺得還不夠,下次打通河,我讓你們跟在後麵看看,什麼叫真正的聯手抗敵!”
高個子特工走上前,收起了桌上的手槍,語氣緩和了許多:“嚴團長,抱歉,是我們魯莽了。這些消息確實可疑,我們會帶回重慶核實,還請嚴團長……海涵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戴老板雖然警惕共匪,但也知道抗日為重。隻要嚴團長一心抗日,重慶方麵不會為難你。”
嚴少傑點點頭:“最好如此。回去告訴你們老板,少搞這些內鬥的把戲,有功夫多派點人去殺鬼子,比什麼都強。”
兩個軍統特工沒再說話,對著嚴少傑敬了個禮,轉身離開了木蘭縣。他們知道,這次回去,該怎麼寫報告了。
夕陽西下時,木蘭縣城漸漸安靜下來。士兵們在清理戰場,百姓們端著熱湯走上城牆,給士兵們禦寒。嚴少傑站在城樓上,看著曹興國帶著八路軍戰士幫國軍士兵包紮傷口,心裡突然覺得,報紙上的流言或許不完全是壞事——至少,讓某些人看清了,在民族大義麵前,什麼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團長,軍統的人走了。”副官走過來,遞上一件乾淨的大衣。
嚴少傑穿上大衣,望著通河的方向,眼神堅定:“通知下去,準備攻打通河。三島田君想耍陰謀,咱們就用炮彈回敬他!”
副官用力點頭:“是!”
城牆上,曹興國正和李雲霄說話,看到嚴少傑望過來,對他舉了舉杯——手裡拿著的,是嚴少傑剛才給他的那壺水。
嚴少傑笑了,也舉起了手裡的水壺。
夕陽的金輝灑在兩人身上,也灑在兩麵飄揚的旗幟上。流言或許能掀起一時的波瀾,但在共同的敵人麵前,這些波瀾終究會被團結的力量撫平。
“下次打通河,還得靠你炸橋。”曹興國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。
嚴少傑大聲回應:“沒問題!但這次,慶功酒得你請!”
城牆上響起一陣笑聲,驅散了戰爭的陰霾,也預示著,下一場戰鬥,將更加酣暢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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