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萊和賈科長已經從最初的震驚,轉為了極度的興奮和狂熱!他們看向監視器裡的王教授,眼神裡充滿了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喜!
高人啊!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!
能用如此通俗易懂、風趣幽默的語言,把一個曆史人物講得如此活靈活現!這功力,簡直是出神入化!
他們不約而同地將敬佩的目光,投向了他們的老板鮮時光。
老板,果然是慧眼識珠!
老板當初那些看似“胡鬨”的【四絕】策略,現在看來,全都是在為這一刻做鋪墊啊!他早就看穿了這位王教授“大巧若拙”的本質!
感受到眾人那崇拜的目光,鮮時光的嘴角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。
此時此刻的他覺得,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,離譜到家了!
不……不!這隻是個意外!
王不動是叛徒!但他還有一張王牌!
他還有那個究極杠精、學術活化石——李較真教授!
李教授,他總不可能……
然而,仿佛是為了徹底擊碎他的幻想。當一個小時後,滿麵紅光的王教授走下台,而那位穿著筆挺白襯衫一臉嚴肅的李較真教授走上台時。
鮮時光迎來了他人生中,最沉重的一記接力暴擊。
李教授扶了扶金絲眼鏡,眼神銳利地掃視了一圈,開口第一句話就讓全場都安靜了。
“剛剛王教授講了創業。那我呢,就來講講打工。咱們今天的主角,是一位三國時期的頂級打工皇帝——諸葛亮!”
“現在很多三國迷啊,都喜歡吹,說諸葛亮六出祁山,鞠躬儘瘁,是忠臣的典範。我說啊,從人品上講沒毛病。但從咱們現代職場的角度看,他這個操作就有點問題了。”
李教授頓了頓,拋出了一個足以顛覆所有人認知的問題。
“你們說,他六次北伐,次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,真的是因為對手司馬懿太強嗎?”
“我告訴你們,不是!”李教授斬釘截鐵地說道,“那是因為,司馬懿患上了嚴重的……‘職場pua後遺症’!”
“你想啊,司馬懿的老板曹叡,那是個什麼人?那是出了名的多疑!天天在後麵盯著你的kpi,今天派個監軍,明天發個聖旨,稍微打個敗仗,回去述職報告都不知道怎麼寫,搞不好小命都沒了!”
“所以,司馬懿不是怕諸葛亮,他是慫!他是典型深諳‘多做多錯,少做少錯,不做不錯’保命哲學的中層乾部思維!他的核心kpi,不是打贏,是彆打輸!隻要把諸葛亮這個創業公司的ceo活活耗死,他的任務就完成了!”
“你們再看那個著名的空城計。司馬懿帶兵到了城下,為什麼不敢進?怕有埋伏?拉倒吧!他是怕,萬一裡麵真沒埋伏,他一下子就把諸葛亮給抓了,這叫什麼?功高震主!他回去怎麼跟他老板交代?他怎麼向董事會解釋,自己一下子就解決了公司最大的外部威脅?”
“所以,他隻能選擇撤兵!這是一種何等高明的操作,其中蘊含了無數辛酸和無奈的……職場智慧啊!”
“砰!”
鮮時光手中的那隻紫砂茶杯終於應聲落地,摔得粉碎。
他,徹底崩潰了!
完了!
全他媽完了!
他以為自己找來了兩位德高望重,能主持大局的《百家講壇》教授。
結果,他媽的來的是德雲社的於謙和郭德綱!
中場休息時,鮮時光瘋了一樣從導播間裡衝了出去,一路狂奔到演播室後台。
他拉住正和幾位同事談笑風生、神采飛揚的王教授,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王……王教授……您……您講得太精彩了!”
“哪裡哪裡,都是鮮總您指導得好!”王教授紅光滿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