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端木雲瞪眼。
“它在試探。”她盯著鬆林，“它想知道，咱們有沒有認出它。它想知道，它藏得夠不夠深。”
公孫宇猛地一拍羅盤：“那它現在知道了！”
“所以它要走了。”洛璃站直身子，“它已經拿到它想看的，接下來——”
她話沒說完，鬆林那邊的雪麵忽然塌了半寸。不是踩的，是壓的，像有東西從地底浮上來，又沉下去。
羅盤最後一絲餘溫也涼了。
“走了？”端木雲提劍要追。
“彆動。”洛璃伸手攔住，“它沒走，它在笑。”
“你咋知道？”
“因為它留了東西。”
她指向雪地——那道被藍土光爬過的痕跡，儘頭多了一枚腳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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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小，像孩童的，可五根腳趾的間距，恰好對應羅盤上“窺命術”的靈紋節點。
腳印邊緣，雪粒凝成細小的金點，一閃即逝。
“這是……回禮？”公孫宇咽了口唾沫。
“是挑戰書。”洛璃彎腰，指尖在腳印邊緣輕輕一碰。
冰涼。
像摸到一塊埋了百年的銅錢。
端木雲突然咧嘴：“它要是知道你做飯比打架厲害，估計嚇得連夜蹽回老家。”
“那它活該倒黴。”洛璃直起身，掌心靈光再閃，“我最煩偷菜的賊。”
她一步踏入空間，直奔美食殿堂。
《九轉空間訣·殘卷》還在發光，她沒碰它，而是走向角落那口新開的爐灶。
火麟獸奶還剩半碗，藍草汁液滴了三滴，她又從靈田挖了把“破界靈藤”的根須，扔進鍋裡。
“你乾嘛？”公孫宇的聲音從外麵傳來。
“做道新菜。”她攪著鍋，“叫‘偷窺者的眼珠燉粉條’。”
鍋蓋一蓋，空間猛地一震。
殿堂深處，一道從未開啟的暗門，發出“哢”的輕響。
洛璃掀開鍋蓋，湯麵浮著一圈金紋，正緩緩拚成一個字——
“北”。
她冷笑：“想學開門？
我教你。”
鍋鏟一翻，湯汁飛出，落在空間地麵，凝成一道與雪地腳印完全相同的痕跡。
與此同時，外界雪坡上，那枚孩童腳印的旁邊，無聲無息多出了一道藍痕。
形狀，與洛璃在空間裡畫的一模一樣。
公孫宇盯著羅盤，忽然道：“它……回信了。”
盤麵空白處，浮起三個金點，排成逆三角。
和洛璃鍋裡那道金紋的起筆，一模一樣。
端木雲看著兩道並列的痕跡，咧嘴：“這不成了？
廚子和賊，開始對暗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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